第七一二章 糟心事第4/4段
大家松了一口气。
谢同立上城里住院了。虽然伤势不重,仅仅是被管钳擦破头皮,但因为流了很多血,便有了治病的理由。
赵庭禄还有赵守业几次去成说和劝解之后,这同立才答应让李晓辉出二千元钱作为补偿。所以,那以后,李晓辉常说一管钳子削出半拉摩托去。因为打出二千元钱,原来买摩托的想法就打消了。
现在赵守业这样一问,李晓辉就摸了摸脑袋,笑道:“二叔,我这阵儿哪敢打仗啊,打仗就是打钱呢。今天这事,要是我动了手,没有万八的下不来。”
“可不,那年我他妈好说歹说谢同立才答应接两千,那还是看在我这个妹夫的面子上。”赵守业说。
赵守业不是在买好,第一他不是那样的人,第二事情已过了七八年。所以,李晓辉一笑,说:“二叔,还有没有火腿肉了?”
笑守业说了一句粗话,又道:“还真有,没人吃,来来,拿点。”
李晓辉逃也似的扭头便走,边走边说:“得了吧,二叔,你真心给我还不好意思要呢。那什么,哪天我上你家,你切给我吃。”
向回走的路上,他想着那个谢同立:该,死有余辜!
谢同立死了,听说是和别人赌博耍赖后被人打死的,也有人说是在南边勾搭人家媳妇被人弄死的,真相不得而知。谢家的人没有报案,不知为什么。
李晓辉想了一路,到家时脑子里还在映现着旧日的情形。
他刚一进屋,马春荣便问:“给你咬啥样啊?”
李晓辉毫不在意地说:“没咋样,就是‘血印’了。”
“哎呀妈妈,还没咋样?都‘壳’进这么深,赶像狗掏的了。不行,我去找那死老太太去,非得挠她个满脸花不可。”马春荣义愤填膺,呼哧哧地喘粗气道。\u200e
李晓辉见她把手里的一小扎韭菜花往锅台上一摔,转身欲走,就拉住她问:“你还真去呀?”
马春荣正色道:“那可不真去,你寻思我说着玩呢?”
“得得,可别添乱了,那是学校的事,你掺和不好吧?”李晓辉制止道,“你咋知道我和他们吵吵呢?”
马春荣重又拿起韭菜花,但只是一会的工夫又放下了,说:“不行,得拿反毒水反反,别‘孬发了’了。李晨阳说的,说我爸和那老头干起来了,都给老头干趴下了。”
马春荣说话时,已向东屋走去。稀里哗啦倒腾了一会后,她拿出一个浅蓝色的塑料瓶来,乐颠地到李晓辉跟前,说:“反反,一反就出沫儿,可好使了。那个老婊子,就是养汉精一个,那个老犊子就是铁盖王八。”
马春荣把反毒水上过后,又去忙她的事了。
虽然李晓辉并未受到侮辱,他还是觉得有点窝囊,就在第二天上班后跟李传福诉了委屈。李传福劝解着:
“晓辉,吃点亏不算啥,何况咱们还没吃亏,就是吃点言语。干这行的,就得时刻准备着被家长骂,被学生骂。大多数还是好的,要相信,这么想心里就释然了不是?”
李传福与其说是在劝李晓辉,还不如说是在解劝自己,给自己一个安慰。
开学的第一天,刘二军就到了到学校,敬烟递好话后表明来意,恳求让儿子蹲班。李传福列举了种种不允许留级的理由后,刘二军立刻翻脸,和李传福吵起来,并说他要找他大舅。刘二军走后,李传福问李晓辉,他大舅是谁?李晓辉回答说是赵守志,不过是他媳妇的远房大舅,好像出五服了。
李传福不知道,李晓辉也不知道,刘二军那天回家后真的让小文给赵守志打了电话。那天赵守志正进行例行的开学检查,接到电话后告诉小文,蹲班的事先缓一缓,来年并校了,那时再办也不迟。现在让他给李传福下指令,恐怕会给他以势压人的感觉,也是对他工作的干涉。如果实在想蹲,等过一两个月再说。事已至此,亦无更好的办法。那天小文将赵守志的话传给刘二军后,又特意强调:
“我大舅说了,到时想着点,他事多,没工夫记你这点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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