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九章 东窗事发第2/3段
马春荣忽地翻过身来,睁开眼睛,直盯着李晓辉问道:“你给我说明白的,你和周静咋回事?别拿我当傻瓜二百五!”
李晓辉一时慌了手脚,躲避着马春荣的目光道:“啥咋回事呀,没咋回事。”
“没咋回事?王德品就是因为你上吊的,他窝囊憋屈受不了了,你还嘴硬!当我不知道呢?用不用找个证见人来?”
李晓辉心里叫苦:完了,完了,她知道了。但是他不会轻易就这么承认,辩解说:
“找啥证见人呢?没那事找啥证见人。”
“你还不承认,都一哄声了,我四姐她三叔公看见了,你、你从她家南墙爬过去的然后上西屋了。”马春荣忽地坐起,恶狠狠地盯着李晓辉,眼角都要挣裂了,“她咋有孩子了?王德品不能生,就是你干的,你还不认承!”
马春荣在使诈,她完全是用想象出来的画面去逼迫李晓辉。偏偏李晓辉这会儿乱了方寸,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我才没她家西屋呢,她家西屋没炕革。”
“你还是去了,我的妈呀,你去了,你真去了!”马春荣拖着哭腔说,表情扭曲。
李晓辉一抖手:“啥我真去了?你佯疯炸庙的!”
“那你咋知道她家西屋没炕革呢?”马春荣抹一抹眼睛,那点泪花就抹去了。
“我春天帮她家砌墙时就看着西屋没炕革,啥玩意啊!”李晓辉辩解道。
“不对,她家西屋原先有炕革的,后来让她撤下苫鹅棚子了。她们家有啥你一清二楚啊,还抵赖?”马春荣现在已十分气愤,胸脯鼓鼓的喘着粗气。
李晓辉知道再辩解已无意义,就低头不说话,这便是默认。
确认李晓辉与周静有过两性间的关系后,马春荣像疯了一样冲出房门,还没等她跑出三步远,被李晓辉一把拽住,喝到:
“你干啥去?”
“去你妈叉的,滚犊子!我干啥不用你管,抓……我找你那小养汉精去……拽我干啥?”马春荣声嘶力竭地喊完,回手一巴掌扇在李晓辉的脸上,然后挣脱出风一样奔周静家跑去。
李晓辉木然地站在那,不能去追赶又不甘心回屋里。
宋丽萍出来,惊恐地说:“辉儿呀,进屋吧。这可咋整啊,你说你……”
李晓辉犹豫着折返进屋里,坐在炕沿上。周静那院里传来了马春荣的吵骂声,还有周老民子高声的叫嚷。李晓辉依凭着想象勾画出周静的形态:她如受惊吓的小猫一样躲在一角,哆嗦着蜷着身体,目光无助哀怜。
二十几分钟后,马三倔子把马春荣连推带扯地骂了回来,身后是闻讯赶来的李得军。
李晓辉依旧木然地坐着,不去看老岳父不去看五叔,也没有看马春荣。
马三倔子把马春荣批评了几句后回去了,李得军也随后跟出。马春荣坐了一小会,腾地走出去,过了片刻抱了一点柴禾进了西屋。
“晓辉,跟你媳妇赔个不是,低气点不算啥。”宋丽萍说。
此时,天已暗淡下来,星星稀疏。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是牛郎星,他与织女星隔河相望。
李晓辉听从了母亲的话,回到了西屋。西屋里马春荣正吭吭哧哧地将柴禾向炕灶里填,听到李晓辉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问:
“上这屋干啥?没有香味还没有人哄你给你撒娇。哪好哪去,别在我面前晃悠,我看着心烦。”
李晓辉不作声,弯下腰要填那剩下的一点柴。
“滚犊子,少上这气我来!”马春荣说着,粗暴地推了李晓辉一下,“叉你妈的,长出息了,学会搞破鞋了。”
李晓辉尽量克制自己,我说:“你打我收拾我踢我挠我都行,干啥骂我妈?”
“骂你了,就骂你了,咋的?你还有理了,是不?”她站起身,拿过笤帚狠命地扫着,像和地有仇似的,“起来,碍事不知道吗?”
李晓辉闪向一旁,站了片刻后,到外面,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凉的初冬的风吹在脸上,他打了一个寒战。
一支烟吸完后,他进了屋里,坐在炕沿上。此时,马春荣已躺到了被子里,面向墙壁,粗重地呼吸着。
李晓辉把自己的被褥铺上后,没有立刻躺下,他要让炕的热力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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