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好一个悲情的戏子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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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人自是熟悉这戏班的讲究,日上三杆,不少人呼朋唤友聚于此地。静坐在挂有牌匾的一侧,低声倾诉着将要表演的中原戏!

  这戏班能从中原来到此地,可见非比寻常。

  西域民风彪悍,比起中原的江湖这里可要更残酷的多。或许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便能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可汗虽说禁止滥杀无辜,但是这般刑法也只是针对平常人,在绿洲楼兰或许不存在吃不饱的可能,但是到了秋季他们还是要出兵去攻打雁门关。

  不然其余西域十五国联合起来针对楼兰的话,楼兰也不能独自善了。

  战争是每年必须去进行的事,上阵的战士就是拥有特殊的权力!

  吃饭不用给钱,街头争执可以出手滥杀,只要清理干净现场一切就任你做主。这般霸道是拓跋景康默许的,上阵拼杀活下来的人,是该享有这般特权的!

  这种争执更能发现不少优秀的苗子,若是战士被反杀怎么办?光明正大地杀了对方,就可以直接继承对方的一切军中职位!

  这便是楼兰国为何兵强马壮的原因!

  但是,这棕榈戏班周围,已经三年没有出现过流血的事件,这里也被称为楼兰国洁净的圣地。

  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出手伤人。

  因为这是上一任可汗,拓跋景康的哥哥拓跋胡琉唱戏的地方!一代西域可汗,却沦落为中原的戏子,众人有怒却不敢言。

  长此以往,拓跋胡琉的戏却是唱进了楼兰国民的心头,每天到了这个时间,便有不少人候在台前听戏。不用带钱,不用争执,只用静听,这一曲儿女情长。

  拓跋胡琉的声音似乎日益低迷,少了丝男人的气味,多了份女人的妩媚。知道实情的楼兰人,不由得更觉这曲声悲凉。

  幕布缓缓升起,戏台架于四树中腰略比一人高,暗黄色的木地板厚实地记载着这些年唱戏人的摸爬滚打。戏台中央唯有一雕栏玉砌的拱桥,恰好连通戏台东西两侧。

  台上无人,台下无语,沙沙的溪流声将这炎热的天气降燥了几分。

  “咚!”

  一声锣鸣,正主缓步走出。

  身披红衣满面粉状的威严男子走至桥头,楚然屹立默语相望,似在等人、似在思念。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番思情心头翻。

  “嚓!”

  一声叉鸣,婀娜多姿的女子从戏台另一侧悄然走出,没有惊动沉思的男子,步步生莲,蜻蜓点水飘然落于桥尾之处。

  二人背身相望,似有无数心头话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慢慢归为一致。

  这般女子该是有多爱这男子?

  “此番好戏已开腔,管他何人到剧终!”

  幕后一阵笛箫声兀自发出,声如女子思怨,又似纠结不悦,化成一般波纹,沿四方发散而去。

  好不容易混入楼兰国的都城,李避三人便听到了这般中原才有的笛箫声。

  笛声轻扬,箫声沉暮,双声暗合,好一曲痛人心彻。

  女扮男装的钰苓换了副“自欺”的面具,一脸络腮胡子,三角眼微微带着一丝迷茫的光,粗厚的眉毛,平坦男子,步步生莲,蜻蜓点水飘然落于桥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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