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也是有心的，对吧？第3/4段
安康生点头，瞧着她剥花生的娴熟动作，微微拧起眉头，“诚然如此。”</p>
“证据呢？光靠说，可不行，办案得讲求证据。”靳月拍着手上的灰尘，又捏了一颗花生，愕然见着安康生微拧的眉头，呐呐的将花生递过去，“你想吃就说，霜枝都随身带着的。”</p>
“你为何这般喜欢吃花生？”安康生问。</p>
靳月眨着眼睛，“喜欢一样东西，也得有理由吗？”</p>
喜欢就吃，不喜欢就不吃，这不是人之常情？哪有这么多理由可讲？若是什么事都讲理由，还不得把人累死？</p>
安康生被问住了，默默的接过她递来的花生，好像是没有道理的。</p>
“我们现在去哪？”靳月问。</p>
安康生把玩着手中的花生，“我心里有个疑问，所以要去找个人，好好的问一问。”</p>
花生仁塞进了嘴里，靳月狐疑的望他，“疑问？什么疑问？”</p>
贝齿轻咬，嘎嘣脆。</p>
“去了你就知道了。”安康生冲她一笑，似乎并不想解释。</p>
下了车，是一个小四合院。</p>
“走吧！”安康生领路，轻叩柴扉，“有人吗？”</p>
从内里走出一个孩子，瞧着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怯生生的问，“你们找谁？”</p>
“李婆婆在家吗？”安康生问。</p>
小家伙点点头，“祖母在家，你们找她有事吗？”</p>
“烦劳转告一声，就说安康生求见。”</p>
靳月不知道安康生带她来这儿见什么人，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p>
不多时，那小家伙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老者拄杖，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门口，眯了眯眼睛，似乎是瞧不太清楚，“人在哪呢？”</p>
“婆婆！”安康生作揖，“我在这儿。”</p>
“进来，进来！”老婆婆招招手。</p>
小童快速开门，领着众人去了饭厅里坐着。</p>
“柱儿，去倒水！”老婆婆吩咐。</p>
“不用忙活了，我们问两句话就走。”安康生道。</p>
老婆婆点点头，“柱儿，你先下去吧！”</p>
小童点头，快速走开，明珠和霜枝守在门口。</p>
“李婆婆，我是衙门里的师爷，今儿过来是因为有件事，想跟您求证一下。”安康生从袖中摸出了一本册子，“我在府衙的库房里找到了京都城内，二十多年前的出生记档，王家的长子王陌，是您亲手接生的。”</p>
说起王家，李婆婆愣了一下，“王家？”</p>
“是的，王治王老爷。”安康生提醒。</p>
李婆婆张了张嘴，神情有些闪烁，“时隔太久，我都不记得了！你们，回去吧！”</p>
说着，她伸手去摸拄杖，起身要走。</p>
“王老爷和王家二公子已经死了，被人所杀！”靳月开口。</p>
李婆婆握着拄杖的手，止不住颤了一下，“我只是个稳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我也没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忘了。”</p>
“若是您忘了，为何听到王家就害怕成这样？”靳月站起身，“婆婆，人命关天，您总不希望再有人死去吧？谁的命，不是命呢？”</p>
“我是真的不知道。”李婆婆轻叹，“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儿！”</p>
安康生默默的收起册子，“婆婆，您的老家是不是在集县？英州，集县！”</p>
李婆婆猛地握紧手中的拄杖，颤颤巍巍的转头盯着安康生。</p>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靳月觉得李婆婆不太对，好像有东西被死死的压制住，说不清楚是惊恐，还是惊诧，反正……情绪特别激动。</p>
“这和我是何方人士，有什么关系吗？”李婆婆声音剧颤。</p>
“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随口一问罢了！”安康生起身，缓步走到了李婆婆的面前。</p>
靳月站在李婆婆后面，没看到安康生做了什么，待她想要走过去看清楚时，却只见着李婆婆腿一软，安康生快速伸手搀了一把。</p>
“婆婆，您小心！”安康生当即搀着李婆婆重新坐回去，面上仍是初时的温润之色，并无任何异样。</p>
但靳月发现，李婆婆的神色已经大变，眸中似乎噙着泪，下颚止不住的颤，不知是太高兴还是太害怕。</p>
“没事吧？”靳月忙问。</p>
李婆婆回过神来，将视线从安康生的身上收回，默默的捏了衣角拭去眼角的泪痕，“年纪大了，站不住咯，谁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p>
“婆婆，您长命百岁！”靳月轻声道。</p>
李婆婆被逗笑了，“小丫头嘴真甜。”</p>
“婆婆，当年的事情，您能不能说仔细点。”安康生坐回原位。</p>
李婆婆面色微紧，看了看安康生，又看了看靳月。</p>
“靳捕头不是外人，您只管说！”安康生似乎是在解释。</p>
如此，李婆婆才点了头，娓娓道来，“王夫人的孩子，的确是我接生的。那是个雷雨天，狂风暴雨的，我原没打算过去，可是王家的人来了第三趟，说是快不行了，难产……”</p>
“我当时身子不舒服，还是撑着去了。”李婆婆继续说，“到了那儿，已经听不到王夫人的喊声了，人已经晕死过去了。还好，夫人嘴里含着参片，很快就醒过来了！但是时辰耽搁了太久，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气息，我只是个稳婆，实在是无力回天。”</p>
靳月和安康生面面相觑，似乎已经证实了什么。</p>
“王夫人生产完就昏睡过去了，连孩子都没瞧上一眼，不过王夫人底下的丫鬟跟我说，让我别乱说话，对外就说母子平安，免得老爷夫人受不住打击！”李婆婆轻叹，努力回忆着当年之事，“我当时没多想，他们给银子，我便照着他们的说。谁知道第二天，王家开始庆贺，说是恭祝王老爷喜添麟儿。”</p>
这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用多解释，大家心知肚明。</p>
“后来王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又来了一趟，塞给我一些银子，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安心收下。封口封口，封住便是！”李婆婆面容慈爱的盯着安康生，“关于王家的事情，除了你们，还真的没人再问起。”</p>
&“柱儿，你先下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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