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们都在等她死第2/4段
“月儿!”靳丰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p>
靳月叹口气,神情有些直愣愣的,“没想到,那些事都发生在我身上,可是爹……我什么都不记得,想记起来又怕记起来,你们口中的靳统领,经历过的鲜血淋漓,是我暂时无法想象的事情。”</p>
说别人容易,落到自己身上,大概谁都接受不了吧!</p>
靳丰年倒不是怕她记起来,是怕她又“爱”起来,“傻”起来。理智这东西每个人都有,可在某些时候,被本能和习惯所控,像被狗啃了一样,变得七零八落。</p>
“那就不用想,老天爷给的安排,自有其道理。”靳丰年垂着头,舌从后槽牙掠过,转头冲她笑道,“月儿,你相信缘分吗?”</p>
靳月点头,“信!”</p>
“那就好!”靳丰年放下杯盏,起身走到床边坐着,“不管发生什么事,答应爹,不要跟宋宴在一起。此非良人,祸害良多,不妥!”</p>
靳月噗嗤笑出声来,旋而捂着脖子吃痛的皱眉,“爹,我是傅九卿的妻子,跟宋宴有什么关系?他虽然是小王爷,可如今我也是公主了,稀罕他作甚?”</p>
“爹是认真的!”靳丰年就怕她覆辙重蹈。</p>
靳月点点头,“我应你,就算天塌地陷,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p>
历经此劫,她恨不能一脚将宋宴踹到天边去,半点关系都别扯上。</p>
“爹!”靳月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是我爹吗?”</p>
“不就是幼时将你弄丢了吗?怎么,一觉睡醒,爹都不认了?”靳丰年面露愠怒,“没心肝的东西,白养你了?白救你了?”</p>
靳月当即拽住了靳丰年的袖子,眨着眼瞧他,满脸委屈,“爹呀,人家就说说而已,你一个当大夫的,心眼比针鼻儿还小,还跟重伤刚醒的女儿计较……”</p>
得,重伤!</p>
“得得得,一次问个够。”靳丰年拿她没办法,他还不知道这丫头的小九九吗?想不起来没关系,问清楚也是好的。</p>
“爹,我是不是中毒了?”</p>
“……”</p>
靳丰年沉默了半晌。</p>
“我的血是黑的,您骗不了我。”靳月歪着头看他,“毒哪儿来的?我的腹痛之症,是因为毒发,您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傅九卿也知道这些,他……来过了吧?”</p>
靳丰年唇角抽动,“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我先答哪个?”</p>
“那您就先回答我,傅九卿呢?”她声音细弱,耳根子有些泛红。</p>
平素她有点风吹草动,傅九卿都是第一时间赶到,这次她伤成这样,霜枝和明珠都守着不敢走,傅九卿没道理不来看她,除非他也出事了。</p>
靳丰年是诧异的,盯着她许久。</p>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p>
“你是希望爹怎么回答你?他身子不好,你会担心吗?”靳丰年试探着问。</p>
靳月抿唇,“自、自然是要担心的,他毕竟帮了我那么多次。爹,他到底怎么了?”</p>
“等你好些,我再告诉你,不然你也是白担心一场。”靳丰年无奈的笑了笑,“月儿,珍惜眼前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p>
靳月木讷的应了声“哦”,没别的反应。</p>
“那你……”</p>
“爹,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我以前的事情?还有还有,我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靳月其实想问,这毒会不会要命?可又怕一开口,就等于要了爹的命,便按捺下来没敢问得太直白。</p>
靳丰年叹口气,“这毒……是孽,说起来,还得怪宋宴那混小子,以及顾若离那个毒妇!”</p>
靳月很少看到父亲咬牙切齿的模样,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父亲眼底的愤恨。</p>
这种情感,是装不出来的,是真的恨!</p>
“昔年宋宴贪恋美色,顾若离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招得宋宴跟着她团团转。”靳丰年娓娓道来,却是字字带血,“夜侯府的幼女,容貌绝艳,性情温婉,是百里挑一的名门闺秀,多少王孙公子眼巴巴的想娶她回去,宋宴也不例外。”</p>
靳月皱眉,顾若离的确生得貌美如花,这点不可否认。</p>
“皇帝选秀,顾白衣入宫为妃,这夜侯府门庭更是了不得,顾若离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别看这女人外表温婉,实际上是个正儿八经的蛇蝎毒妇,不干坏事会皮痒。”靳丰年磨着后槽牙,“所以她遭了报应,中了剧毒,命悬一线。”</p>
靳月摸着脖颈上的绷带,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七日断肠散?”</p>
“对,就是上次小郡主宋岚打算用来害你的东西。”靳丰年虽然是个大夫,可算账也在行,一笔笔血债记得清清楚楚。</p>
靳月鼓着腮帮子,“没有解药吗?”</p>
“那东西原就不是咱们大周的,是从外邦传入,后来又被江湖人一通瞎折腾,弄成了剧毒。”靳丰年极是鄙视的咂吧着嘴,“听名字就知道了,七日就断肠,名字就够唬人的!可惜,当时我不在京都,等傅……等别人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p>
语罢,靳丰年轻轻睨了她一眼,这丫头正努力去抓回忆,全然没注意到他的纰漏,提起的心徐徐回落。</p>
“据说,是你……你主动要求为顾若离试毒!”靳丰年直勾勾的盯着她。</p>
靳月瞪大眼睛,以手自指,“我……我主动?我活腻了?”</p>
“可不!”靳丰年扯了扯唇角,“活腻了!”</p>
靳月翻个白眼,气得说不出话来。</p>
“哎哎哎,别动气,还病着呢!”靳丰年发现她这大喘气,当即软声宽慰,“身上还有伤,可不敢随便动怒,要不然我就不说了!”</p>
靳月抚着心口,一遍又一遍,“好,我、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不生气……”</p>
气得咬牙切齿,气得要死!</p>
谁要替顾若离试毒?那女人死不死的,关她屁事!</p>
“爹,你继续说呗!”靳月咬着后槽牙,冲着靳丰年笑。</p>
她不笑还好,一笑……靳丰年就觉得脊背发凉,浑身发毛,笑得忒惊悚。</p>
扶了扶额,靳丰年继续道,“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未必是真的,因为当时我不在,等我赶来的时候,顾若离的毒已经解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一个方子,竟然成功了!”</p>
“那我的毒呢?”不是成功了吗?为什么她身上还有?</p>
靳丰年面色铁青,“一遍遍的试毒,那些毒素便渐渐的渗入骨髓,七日断肠散的剧毒可解,但此前试药留下的毒却重新结合,成了比七日断肠散更可怕的东西,所以顾若离活了,你……”</p>
“那解药呢?”靳月忙问。</p>
她还不想英年早逝,还想好好活着。</p>
“解药是燕王府所给,方子……被大火付诸一炬,你身上混合的各种剧毒,没办法解。”靳丰年的声音愈发低弱。</p>
可恨当年他未及时赶到,不知她遭受这般苦痛,剧毒发作的时候,怎样撕心裂肺,何等痛彻骨髓,只有她自己知道。</p>
靳月愣愣的盯着他,“爹,那我死定了?”</p>
“呸!”靳丰年狠狠啐一口,“说什么胡话?你不好好的?有你爹在,能让你出事?爹护着你,看哪个王八犊子还敢再打你的主意。早前他们就是欺负你是水涨船高。别看这女人外表温婉,实际上是个正儿八经的蛇蝎毒妇,不干坏事会皮痒。”靳丰年磨着后槽牙,“所以她遭了报应,中了剧毒,命悬一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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