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这是,她的根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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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爷恕罪!”裴春秋跪地,“靳丰年他、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师弟!”</p>

  大概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层关系,宋宴骤然扬眸盯着他,瞳仁里满是狐疑之色,“你说什么?师弟!”</p>

  “幼年拜师学艺,师出同门,后来大家各自江湖,就再也没有联络过。直到他前不久来到京都城,我机缘巧合在街头遇见他,数十年不见,早已物是人非。”裴春秋叹气,“终是师兄弟,遇见了得照拂一番,可这老小子脾气执拗得很,说什么都不愿与我有所往来,我也没法子了……”</p>

  宋宴的压了压眉心,“师兄弟?那靳月的身份……”</p>

  “小王爷,靳月之事我委实不知,等我知道……你们谁都见过了,我也不敢肯定这靳月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靳月,毕竟那活奔乱跳的劲儿,半点都不像是剧毒缠身。”裴春秋垂眸,“即便到了今日,我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就是当年的……”</p>

  宋宴敛眸,裴春秋是个医痴,很多事儿他都不是亲自参与,所知的确不会太多。 “起来吧!”宋宴深吸一口气,“既然是师兄弟,那么人丢了,你去找找看也是应该,若是找到了人,记得回来告诉本王一声。下去吧!”</p>

  “是!”裴春秋拎着药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p>

  程南皱眉,“小王爷?”</p>

  “本王竟不知,这老东西跟靳丰年是师兄弟!”宋宴冷笑。</p>

  程南扑通跪地,“是卑职不查,卑职该死!”</p>

  “也好!”宋宴徐徐起身,眸中冷芒乍现,“很好!甚好!”</p>

  阳光从顶上落下,前两日刮了雪风却没有下雪,今日阳光灿烂,天气极好。</p>

  顾若离缓步进了院子,面若桃李,她穿着浅碧色的罗裙,站在阳光下,微微扬头望他,明媚一笑,嫣然无双。不得不说,她的确生得极好,一颦一笑极尽魅人,眉目如画。</p>

  凉风吹着裙摆,蹁跹摇曳,细步盈盈,款款而至。</p>

  有那么一瞬,宋宴看花了眼,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另一个人,另一张容脸。他想起了在衡州傅府,头一回见到她温婉娴静的样子,头一回看到她带着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与怯懦,却被别的男人护在怀里。</p>

  “小王爷!”顾若离笑盈盈的行礼。</p>

  宋宴回过神,忽然上前抱住了她,用力的,狠狠的抱紧她。</p>

  顾若离受宠若惊,“小王爷?”</p>

  “别说话!”宋宴深吸一口气。</p>

  她只要不说话,他就可以假装,怀里抱着的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p>

  显然,顾若离是知道的,浅碧色是靳月最喜欢穿的颜色,小王爷……定然很喜欢。她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变成……她最讨厌的样子。</p>

  燕王妃站在院门外,瞧一眼檐下紧紧相拥的二人,面色微沉。</p>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拂秀搀着燕王妃往回走,“小王爷也不小了,此前为了靳月的事情四处奔波,如今终于安稳下来,是该考虑子嗣的问题了。”</p>

  燕王妃又何尝不知,燕王府人丁单薄,在子嗣上自然是越多越好。有些事情看似大家都不在意,其实她心里清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p>

  “这两年,顾侧妃也在努力的调养身子,目的为何,自然不用多说。”拂秀想了想,“听说前阵子去找裴大夫取药,可见她是真的想要孩子。”</p>

  “是想要,可也得有这福气。”燕王妃轻哼,“她的身子早就不适合生育,两年前裴大夫说过……她不甘心又有什么用?若是真的能生,早就母凭子贵,坐上了小王妃之位!”</p>

  何须等到今日!</p>

  拂秀也明白这意思,燕王妃怕是动了别的心思。</p>

  “不能生,却非占着宴儿不放,若是长久下去,燕王府岂非都要乱了套?”燕王妃眸色沉沉,“以宴儿的身份和相貌,京都城内有的是想入燕王府的。”</p>

  拂秀点头,没敢继续说。</p>

  院子里。</p>

  一阵冷风吹过,终于将宋宴吹醒了,白日梦这东西,最不靠谱,因为醒来之后会更清醒,更痛恨。执着于望而不得,会生出可怕的邪念,终将扭曲到连自己都觉得丑陋无比。</p>

  怀里的,不是月儿。</p>

  顾若离仰头望他,“小王爷,怎么了?”</p>

  怎么了?</p>

  宋宴还想问她,“你怎么回事?”</p>

  “若离不懂。”</p>

  一旁的程南都看出来了:装吧!揣着明白装糊涂。</p>

  “以后别穿成这样。”宋宴上下打量着,明明顾若离美艳不可方物,可这浅碧色到了顾若离的身上,就是穿不出靳月的英气逼人,娇柔与生机勃勃,终究不怎么相称。</p>

  顾若离眼眶泛红,声音细弱的问,“不好看?”</p>

  瞧着她泫然欲泣之态,宋宴愈发头疼,以前他觉得女人是该柔弱一点,毕竟老祖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见识过靳月的笑靥如花和果断干练,他对于哭哭啼啼的女人,竟是再也提不起兴趣。</p>

  说顾若离不懂事?不,她很懂事,甚至极懂分寸。</p>

  宋宴知道,不是她变了,是自己变了。</p>

  曾经的白月光,变成了桌上的一粒剩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成了搁在心头的一点朱砂,挠得他寝食难安,辗转反侧。</p>

  “不适合你!”宋宴抬步往外走。</p>

  “小王爷?”顾若离忙拭泪上前,“您要去哪?身上的伤还没……”</p>

  管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小王爷,快,王妃晕倒了!”</p>

  “什么?”</p>

  宋宴撒腿就跑,母亲为何会无端端晕倒,难道是因为宋岚还在狱中?</p>

  等宋宴赶到的时候,裴春秋已经在为燕王妃施针,也不知燕王府是不是遭了报应,一个两个不是晕倒就是受伤,就没有停下的时候。</p>

  “怎么回事?”宋宴近至床前,目光狠狠剜向拂秀。</p>

  拂秀哪敢说,跪地瑟瑟发抖。</p>

  “拂秀,你是王妃身边的老人了,这点规矩都不懂?”宋宴拂袖坐在桌案前,“如果王妃有什么事,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p>

  “是惊吓过度所致!”裴春秋以指试探燕王妃的额头,“得好好休养两日。”</p>

  惊吓?</p>

  宋宴皱眉,“为何会受到惊吓?你若不如实招来,仔细本王扒了你的皮!”</p>

  “小王爷恕罪!”拂秀惊慌失措,“是、是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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