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2段
六
李小姐听到我告诉她这个决定的时候,对我说了一个形容词—叛逆。我很喜欢那个词语,甚至还有些微微享受把那个和我气质一点都不搭的词语用在我身上,那种像是善意批评一样的劝说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期待已久的夸奖。
长时间的乖巧和压抑是会想让人爆发的,就像大部分安静的女生都会喜欢痞痞的男孩一样,一向懂事的我突然很想体会另外一种人生。我极力想要发泄,想要与众不同,想要叛逆。那种不管不顾,任性洒脱的人生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也想要过那样的人生,我也渴望欢呼,仰望,我更加想做自己,想去远方。
导员的效率是奇慢无比的,每次发消息都只是说,你先等着,直到后来我才猛然醒悟这应该算是一种延缓情绪的手段,也许我过了那个时间点,冲动就会消失,对很多事情的偏见就能改变。
在那段拖延的时间里,我没有去上过一节课,任课老师有让班长问过我的情况,我也只是说自己修学了。那段时间我思考了很多,劝我的人的话,自己心里的话,休学的优点、缺点。我总觉得自己能想的很清楚,然而现实就是我什么都没有想明白,也什么都想不明白,一切的一切都好像缠绕在一起让你毫无头绪,除了头痛什么都没有,就像这虚无的世界,不过全都是虚无罢了。
我实在等不及了,便自己在网上搜索了修学需要的材料。等我找导员去签字的时候,离我说修学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
他看到我态度很坚定,说自己批准不了,带着我去了书记的办公室。书记是一个有官腔的中年女人,人是好是坏我感觉不出来,可我对她讨厌极了。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总觉得自己能透视人心,那感觉就像一个学心理学的人对你说,你别说了,你的那些感受我都明白。从她的语气中我能感觉到这种事情对他们的司空见惯,好像每一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的,而今年就刚好是到了我。
我们的谈话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也一直哭了将近两个小时。老师大概都是煽情的高手,他们的必杀技一定是拿你的父母来对你进行道德绑架,很似曾相识的一幕,高中时的班主任也对我这样说过。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后投降了,反正绝对不是因为她对我提出的建议,也不是她对我那番很客观的分析,成绩不好,长相不好,家庭条件也不好。如果非要说真正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
一直到今天我再回过头去思考,她当时安慰人的方法确实应该是那样的,她当时的那份耐心也算是很珍贵的,而且从我后面上她课的情况来看她也确实是一个为数不多的极负责的大学老师。只是我依旧理解不了为什么老,而今年就刚好是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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