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觉(六月初十)第3/4段
所谓自病自医,说的就是谢子安这样的情况。
云氏一听,自是赶着让人去拿药。
如此众心捧月地洗了头洗了澡换了衣裳,然后又擦了痱子粉,吃了仁丹和井水湃的西瓜后,谢子总算觉得自己又做回了谢家大爷后方才消停下来,能和云氏好好说话了!
“今儿我去李满囤家贺喜,”谢子安如此告诉媳妇:“然后乘他高兴时候和他说了我们两家儿女的婚事,他当场就应了!”
谢子安的话,云氏一个字也不信,不过她啥也没说。
于是谢子安又接着说道:“我答应李满囤这两天就请媒婆上门提亲。六月十二就是个好日子,你记得让媒婆那天一早就上门去!”
云氏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子安觉得有些不满意——他花大力气才弄来的婚约,云氏竟然不乐意?
谢子安刚想甩脸,却听云氏问道:“大爷,妾身这边请媒婆过去时是不是把小定的日子给一起定了?”
“今天六月初十,离大爷先前定的婚期也就只有两个月了,而中间七月,整一个月都不宜议亲。”
听云氏如此说,谢子安方才觉出几分快意,然后说道:“大定小定的日子我都写好了,晚上让谢福拿来给你!”
吃完卤蛋没一刻,红枣家的席也就散了——今儿半天发生了太多事,以致差不多所有人都没心思再继续喝酒了。
李高地一进家门就坐到卧房炕上抽汗烟,李满仓本想跟去,但看到他娘于氏也后脚进了卧房,想了想便就回了自己屋。
屋子里郭氏正在收拾自己铜手镯,看到李满仓进屋,立刻问道:“当家的,今儿桃花抢孩子的事儿,咱爹咋说?”
李满仓长叹一口气道:“还能咋说?难不成咱爹还能跟二伯一样拿棍子抽桃花?”
郭氏也跟着叹气:“二伯今儿竟然也不管!”
“咋管?谢大爷在呢!难道让谢大爷看咱家闹家务?”
“后来谢大爷不是家去了吗?”郭氏追问:“二伯,族长咋也没一点动静?”
“后来,”李满仓苦笑:“怕是二伯、族长也都没心思管了!”
“嗯?”郭氏敏感地看向李满仓:“后来又咋了?发生了什么?”
李满仓犹豫了一刻,终究说道:“后来确是出了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但二伯族长都嘱咐了不给说。所以,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人,即便你娘也不能说!”
李满仓越如此说,郭氏就禁不住越好奇,赶紧表态道:“我,你还不知道,夫妻这些年,可漏出去过一句不该说的话没有?”
于是李满仓便如此这般地说了一回,郭氏闻言惊得嘴巴能塞下鸭蛋。
“照你这么说,”最后,郭氏不敢相信地总结道:“红枣这就要嫁进谢家成为谢家的宗妇?”
“小声!”李满仓提醒道:“当时谢大爷是这么说的没错,但谁知道酒醒后会不会后悔。所以,二伯和族长才不让声张。”
“二伯、族长虑得是!”
郭氏也盼着此事不成——现今大房就已把婆婆踩到脚底下去了,若再和谢家结了亲,这族里哪里还有她们二房的地?
想想不放心郭氏又问道:“当家的,你说红枣这事儿真能成吗?”
“难!”李满仓摇头道:“确切地说,基本没可能!”
“婚姻自古都讲究门当户对。大哥家现虽发财,但和谢家还是云泥之别!”
“总之,这事你现对谁都不能说。我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女孩子能读会写也是一桩为城里富贵人家所看中的本事!”
自长子李贵雨定亲后,李满仓便一直忧心长女李婚约,云氏竟然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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