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便是德(六月十一)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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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峰点头道:“如此倒也罢了!尚儿,你刚虽说了心宿许多征兆,不过独漏了你最该知道的征兆!”

  谢尚……

  “尚儿,”谢峰道:“《诗》里《唐风·绸缪》,你还记得吗?”

  “记得,”谢尚背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背完诗,谢尚恍然大悟道:“太爷爷,这诗里三星说的可不就是心宿三星吗?刚我竟然忘了!”

  “那现在想起来,就说说这心宿还有什么征兆?”

  “太爷爷,”谢尚说道:“一周天有十二个时辰,其中夜晚半周天六个时辰。傍晚东边升起的星,到凌晨移到西边将落。”

  “《绸缪》讲的就是一个男子从‘三星在天’到‘三星在隅’,然后再到‘三星在户’,这好几个时辰中一边劳作,一边观天,一边思念佳人的缠绵惆怅。”

  “故而心宿三星的变动还有男女成婚的寓意!”

  谢峰点点头,笑道:“说得不错!”

  “尚儿,你知道吗?今儿午晌你爹替你订了一门亲事!”

  谢尚……

  消息来得突然,谢尚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方才反应过来,立刻问道:“订了谁家?”

  “不会是那个高庄村的李红枣吧?”

  “嗯?”谢峰捋胡子的手顿了一下:“你知道?”

  “猜的,”谢尚道:“去岁除夕我爹带我去过她家,然后出来就问过我怎么看李红枣。”

  “当时我只以为他是随口一说,但现在想来,我爹应该当时就已有主意了。不然不能除夕自己跑人家门上去不算,还要带上我!”

  “这就是给她家相看的意思了!”

  “你既然明白,那可有什么想法吗?”

  “这还能有什么想法?”谢尚摊手:“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替我订亲还不是应该?”

  谢尚说得太过坦然,以致谢峰觉得谢子安让他帮忙来问,根本就是多余。如此谢峰也就丢下此事,呵呵笑了笑转了话题。

  忙碌一天,红枣候头发为夜风吹干,便就收了竹椅回房睡觉。

  结果进了堂屋看到她爹和她姑还原样不动地坐在饭边继续说白天月子房里的事。

  看到红枣进屋,李满囤把桌上茶壶里的最后一点茶水倒给了他妹,然后提着空茶壶叫道:“红枣,再送壶茶来!”

  红枣……

  进厨房红枣打了一壶茶。把茶壶放到桌上,红枣道:“爹,嬢嬢,茶搁这儿了,我去睡了!”

  “这就到睡觉时间了?”李满囤意犹未尽道:“既是这样,桃花你也去洗吧,早点睡!”

  “哥,我现一点也不困。我午后睡了一觉!”

  “不困?行,那咱们再接着说!我后晌睡了一觉,现也不困!”

  红枣……

  今儿酒席散后,把人送走,红枣一直忙着收拾残局,未曾有过一刻休息。故而即便李满囤和李桃花就在她卧房隔壁的堂屋大声聊天,但红枣上床后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因昨日忙碌一整天,六月十一这天,红枣不可避免地就起晚了——红枣出房门时,她爹和她姑都已经吃过早饭,坐在桌边又聊上了。

  红枣……

  红枣实在不想听她爹和她姑就月子房里的那点事儿聊个没完,便就在厨房灶台边吃了早饭。

  早饭后,红枣放鸡放鸭然后又去菜园摘了菜。回来看到她爹和她姑还在说个没完,红枣没法,只个时辰中一边劳作,一边观天,一边思念佳人的缠绵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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