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9章 临时抱佛脚第1/2段
下了大朝会,已经被群臣吓得面无人色的惠文后,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到龙台处理政务。
但是,一切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在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牍,有半数以上,都是请她另立新君的。惠文后的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
“严君呢?”惠文后向边的黑伯询问道。
自从惠文后垂帘听政之后,盖因不熟悉的缘故,所以一直让左丞相樗里疾在边帮衬着,事无巨细,几乎都是樗里疾经手,而后惠文后“盖棺论定”的。
但过了许久,都没见到樗里疾的影,惠文后的心里在发慌。
黑伯低着头道:“回禀太后,严君已经告病,是偶染风寒,无法处理政事,请太后另请贤能。”
另请贤能?
惠文后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灰暗起来。
她虽是弱质女流,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惠文后心里很清楚,樗里疾告病,实乃托词,是已经对她彻底失望,打算在秦国闹得火的“另立新君”之事上,作壁上观了!
事到如今,惠文后已经无心处理政务,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子,回到甘露。
而此时,王后魏纾正跪坐在榻边上,捏着一条毛巾,给露出大片皮肤的秦王擦拭着体。
“母后。”魏纾忙跟惠文后见礼。
“纾儿,大王还没醒吗?”
魏纾摇摇头道:“未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闻言,心中悲凉而又无助的惠文后彻底崩溃,跪坐在地板上,抓着秦王还带着气的手,哭泣道:“儿啊!若是你能听见母后的话,就赶快醒过来吧!母后不能没有你,秦国不能没有你!呜呜呜呜!……”
看着失声痛哭的惠文后,魏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没敢上去劝阻,而是徒寝外面,向着侍立在一侧的黑伯问道:“黑伯,今发生了何事?何以太后如此失态?”
“唉!”黑伯不叹息一声,道:“王后有所不知。今在大朝会上,群臣都奏请太后另立新君,或公子壮,或公子稷,都为之喋喋不休地争吵着,若非严君站出来震慑,太后罢朝,恐怕满朝文武还不知道要吵到何时。而这几,太后还有严君帮衬着,但是现在,严君似乎是对太后的不作为感到心寒,故而托病不出。太后,已经无助也!”
听到这话,魏纾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转,又一次进入寝。这时的惠文后,还在跟秦王着体己话,自言自语的,不外乎回忆往事,着秦王时候的事。
看到泪痕犹在的惠文后,魏纾在原地踌躇一下,便上前,一把揽住惠文后的腰,叹道:“母后,事黑伯已经告诉纾儿了。你心中的苦闷,纾儿都知道,大王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不省人事,群臣宫,母后如何作为?”
惠文后一脸惆怅地道:“纾儿,你,母后应该如何是好?”
“严君不是告诉你了吗?”
“严君告诉哀家?”惠文后哑然失笑道:“纾儿,你是不知道,严君现在是恨不得跟哀家撇清关系,以免引火烧。他都托病在家了,如何教哀家?难不成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着他为哀家出谋划策?”
闻言,魏纾不苦笑道:“母后,你这是关心则乱。其实对策严君已经告诉你了!不作为,便是最好的作为。”
“不作为,便是最好的作为?”
无为而治?
惠文后嘴里喃喃自语着,少顷,就若有所悟,道:“哀家明白了。”
惠文后又探出手,在秦王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幽然一叹,道:“儿,以后母后那里都不去了,就在这儿陪着你,和纾儿照顾你。”
&ems地道:“纾儿,你,母后应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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