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画中因缘,项圈易主第3/4段
“不玩了不玩了,今日遇到了霉神,就没赢过一把,可怜我的近百文钱。”秋月率先摞了挑子。
“瞧你那小气样,我今日都输了两百文,还没说什么呢。”春暮笑道,却也放了手里的纸牌:“一半孝敬了五娘,一半都去了秋霜的荷包里。”
“秋月别恼,横竖你是输给了秋霜,两人本是一家,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冬雨也打趣一句。
秋月更恼,小嘴一噘:“秋霜最是小气的,若五娘赢了我,说不得哪天心情一好,翻番地就打赏下来,倒也不亏。”
秋霜立即去掐秋月的腰:“好个没良心的小蹄子,还说我小气,往常你可没少赢我,前儿个我赢了一些回来,你夜里就找了个借口,又说自己淘气,在院子里玩儿勾破了裙子,把我一条今夏才做的新裙子算计了去,今日就算赢了你,等会儿还不知道又被你怎么算计。”
几个丫鬟笑闹一番,旖景才让秋霜与冬雨去厨房要上几碗酸梅汤:“今儿个热得厉害,别忘了让加些碎冰。”
眼看着冬雨出去了,这才问夏柯:“三顺可有回话?”
春暮会意,连忙去了门外守着,夏柯却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帕,摊开,里边是原封不动的几碇银子:“奴婢哥哥说了,杜宇娘拒不肯收。”
旖景不由蹙了蹙眉。
因她考虑,这次为解腊梅之困,求了杜宇娘援手,到底连累了那“飞贼”受流徒之刑,人家不惜牢狱之灾,还背个盗名儿,当然是被穷困所迫,急需银钱,旖景也不知当补偿多少,不过听说一般民众,若有二十两银就能解一年衣食,便让三顺捎了三十两给杜宇娘,不想她却拒不肯收。
“难道是少了?”旖景问道。
夏柯忙道:“并非如此,杜宇娘称不过是小事,不需五娘破费。”
旖景更是眉心深锁,这怎么好?杜宇娘身在那烟花场,虽说不愁吃穿,但银子来得委实不易,以后烦劳她的时候还多,虽然两人达成“交易”,可这钱银上却不能让她亏着,不过三十两银,似乎是少了些吧?
却听夏柯又说了三顺今日禀报之事,正是那史四的无心之言。
旖景不由大喜:“你哥哥可真是麻利,我还道这事对他甚是难为,不想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夏柯也是如释重负,原来她也担忧着三顺没这么大的本事,办不好这事,让五娘失望,却替哥哥谦逊道:“五娘过奖了,哥哥说也是运气,也不曾想到三皇子真去千娆阁见了那红衣姑娘,一试之下,那长随只道哥哥不知他的来历,也不设防,就随口夸耀了出来。”心里却微觉疑惑,怎么五娘竟知三皇子出入妓坊之事?难道是听杜宇娘说的?果真如此,却为何又不知三皇子去的地方是千娆阁,见的是红衣姑娘呢?
不过,夏柯可不似灰渡那么旺盛的好奇心,疑惑一掠过后,也不再深究。
“让三顺今日再见杜宇娘,确定此事是否当真。”旖景欣喜之余,也还记着慎重,又扬声将春暮叫了入内:“我记得幼时,祖母曾赐了一个金项圈儿,挂着吉祥如意锁,姐妹几个都有,不过如今大了,再不挂那东西,项圈儿没有表记,给人倒也无妨,你这就找出来吧。”
那项圈不过是孩子带的玩意儿,自然不好给杜宇娘佩带,旖景又叮嘱夏柯:“让三顺转告杜宇娘,说今后烦劳她的地方甚多,万万不可让她破费,这项圈儿不值什么,让她拿去金铺里溶了,打个镯子、簪子什么的带着玩儿吧。”
夏柯才应了,将项圈儿收好,秋霜与冬雨就端着几碗酸梅汤回来,旖景赏了几个丫鬟,让她们去茶厅歇息一阵,唯有冬雨虽谢了赏,却说自己当值,要留在书房侍候,过一阵再用那酸梅汤,一副忠于职守的老实样。
旖景也不勉强,舒舒服服地享受了那碗甜饮,又问冬雨:“听说你字儿写得绢秀?”
冬雨连忙谦虚:“不过就是会写,哪里称得上绢秀?”
“写来瞧瞧吧,也好教我开开眼。”旖景甜甜一笑。
等会儿还不知道又被你怎么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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