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我知你第3/3段
只不过分魂毕竟不是独立灵魂。</p>
分魂可以死，最多让主魂受创。而主魂不能死，若主魂熄灭，分魂也随之同寂。</p>
此时主魂沉寂中，分魂也难免衰弱，理论上这个人类身躯此时应该处于大病之中才对，她还能强行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已经不容易。</p>
秦弈没有说话，他忽然觉得，这才是如同初见。那山坡上滚下来的，虚弱得没有自保之力的，人类哑女。</p>
程程也没有说话，看着秦弈的眼睛，她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p>
继而轻轻一抬手，殿中丝竹停歇，宫女们看了秦弈一眼，却没有动。</p>
程程终于叹了口气：“都退下吧……包括夜翎。”</p>
夜翎顿足道：“白眼乘黄。”</p>
程程笑了一下，也没和熊孩子计较，目光转向宫女们，淡淡道：“你们也不听话了？”</p>
一个有些面熟的小宫女再度看了眼秦弈，低声道：“大王，你现在的状态……我们都离开，恐不利……”</p>
“不利？”程程笑笑：“下去吧。秦弈非尔等可知。”</p>
宫女们拗不过王命，终于一步三回头地退去。</p>
等人散尽，秦弈终于道：“你知我？”</p>
程程有些虚弱地靠在软垫上，又慢慢转向天花板，低声道：“当初你救的，不就是这样的我？”</p>
秦弈道：“我可不知那是妖王，而现在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取乘黄血，夺妖王丹，甚至骑一下？”</p>
程程沉默片刻，慢慢道：“你知道么，我本来是不让夜翎去找你的，可她一定要去，我已经阻不住她了。”</p>
“为什么不让她找我？”</p>
“因为这样的话，你救的就不止是分身了。”程程慢慢道：“我居然……两个身份都要被你救过。”</p>
他故作恶毒的设问根本不需要回答。</p>
她知他。</p>
从他护送素昧平生的哑女回家，以血肉之躯挡在她面前而不求任何回报的时候，她就知他了。</p>
秦弈终于没去说气话，叹道：“我不一定能救你。往事不提了，先带我去看看你的本体吧。”</p>
程程转头看着他，因虚弱而始终只是浅笑的神情忽然又有了点妩媚之意：“我走不动，你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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