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7 不得不面对的尴尬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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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垆心如此好学,父母妻子都很高兴,师圆圆和万晓晓也很高兴。但怎么学,先学什么,后学什么,什么不学,产生了分歧。

  要让儿子学什么,作为母亲的吴溪最有发言权,可师和仁说:“嫂子,虽然垆子现在和婴儿一样,什么都得从头学,但他的脑子和身体必定已经发育完整,又和婴儿不一样。”

  吴溪是个很固执的人,丈夫经商的事情,她从不插手,但家里的事,儿子的事,她算是“一意孤行”,谁的也不听,就自己做主。

  人嘛,有钱又有闲,不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那不是行尸走肉吗?企业的事情管不了,要是家里的事也不能做主,怎么体现出自己是女主人呢?

  吴溪心想,你师和仁又没生过孩子,孩子是我们女人生的,当然得我们手把手的教。你老婆为何和你离婚,跑国外和白皮男混去了,不就是因为你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胡管瞎挟嘛,现在我的儿子学什么,怎么学,你也想干涉?

  吴溪虽然固执,但在儿子健健康康走出医院大门前,她还不得不尊重师和仁的意见。

  师和仁当然是聪明人,对吴溪当然也得尊重,人家是豪门贵妇,不尊重怎么行?他心里还有一个美丽的憧憬呢。他的目标,是要把吴溪变成自己的亲家母,关键问题就在方垆心身上。

  从医学到生物学,师和仁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地,向着急让儿子尽快知道自己是妈妈的吴溪解释半天,最后的结论是:方垆心还是一个病人,病情极其严重的病人,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傻子。对于这样的重病患者,医生为主,家属配合。

  师和仁的方案得到方老爷子大力支持,方东博作为方垆心的爷爷,当然有权力决定孙子的医治方案,至少他觉得自己可以一锤定音。

  对于已经八十几岁高龄的方东博,悠然岁月就像那西山的落霞,已经明耀不了多久啦。在仅剩不多的光阴中,他不想把时间耗费在回味波澜壮阔的一生中。因为生命就像那薄暮长河上最后的夕照,转瞬即逝,他要把最后的光阴,挥洒在孙子身上,孙子就像是自己生命的传承,是薄暮冥冥之后的明月,是月落西山后的朝霞。

  “老顽固。”吴溪在心中一直是这样称呼公公方东博的,有时候还会毫不吝啬地加上几个字:“狗日的老顽固。”

  吴溪是有修养的女人,还是很美艳的少妇,虽然她的美丽只是暮春里,倔强地挂在枝头不愿凋谢的晚花。

  在心里骂人不算没有修养,人都有爱恨憎恶,能不把恶糟情绪倾倒在别人面前,已经算是有修养的了。就算是两千年前的圣人老夫子,也一定在心中暗暗骂过人,而且是“屡屡故犯”。

  面对随时都可能到忘川河上去找阎王爷的方东博,吴溪不得不做出让步。她清楚地知道,这“老顽固”要是“碰瓷”自己,害自己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以后还怎么在名媛圈子里混啊?

  方东博志得意满,他要用不多的人生光阴,让孙子重新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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