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大宋金手指第1/2段
元祐四年,杭州大旱,饥疫并作。太守苏轼请于朝,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复得赐度僧牒,易米以救饥者。明年春,又减价粜常平!米,多作饘粥药剂,遣使挟医分坊治病,活者甚众。轼曰:“杭,水陆之会,疫死比他处常多。”乃裒羡缗得二千,复发橐中黄金五十两,以作病坊,稍畜钱粮待之。
去岁大旱,杭州多有灾民,幸得救济得当方不致酿发大祸。
一幅《清明上河图》,一篇《东京梦华录》,直将大宋描绘的歌舞升平、河清海晏,国家富庶,百姓幸福。
事实果真如此吗?
不然,简单的说,大宋是一个土地兼并不受抑制的朝代,农民地位低贱史无前例,还不如蒙元满清;是一个官员合法垄断国营专卖的朝代;是一个靠剥削压榨老百姓生活必须品抽出了史上最高额的赋税、花掉了史上最高额军费、养出了史上最庞大军队,最后偏安一隅不可得的朝代。
冗兵、冗官、冗费,承受其重的只能是最底层的百姓。否则,有宋一朝,就不会有那么多暴乱、起义了。
虽不致饿殍遍野,但遇天灾,大有食不果腹之民。
王棣终究没细说,时代不同,三观不致,骤然而动就是乱搞事。王安石变法,前车之鉴哪。
不管哪个时空,真不是给足够长的撬棍便能撬动地球的。但凡触动多数人利益的事儿,必以失败告终。
对于祖父施新政一事,他原本是不好置喙的。只是,由此引发的政治斗争对这个家族影响太剧了。
老王同志满怀抱负,一腔热血犹胜少年,不管不顾地施展个人志向,险将“众叛亲离”。小王同志就看得透些,兄长这么搞,很容易就万劫不复,鸡蛋不能放一个箩筐啊。
相较而言,王棣还是佩服王安礼的觉悟力多些。
怎么说呢?或许是兄长的光采太盛,王安仁、王安道、王安世政道不显莫需提,王安国、王安石、王安上可都是政界明星,尤其是三兄,委实的光芒万丈,恰恰又是风头太盛,且执拗独行……劝不了,也不好劝,兄长兄长,即为长。但既走政途,个人立场得表现,总之非兄弟阋墙,真真直臣也。
忠孝难两全,成其忠也。
后世周姓兄弟口诛笔伐、拔刃相见,何也?
成其全也。
但,人走真的茶会凉。
原本的历史是,王安石逝后,其夫人唯随女婿蔡卞而居。
啥意思呢?
自家老王素以清臣自称,且于神宗元丰七年七月廿五日,“集禧观使王安石以所居住的江宁府上元县房宅为僧寺,北宋朝廷赐名‘保宁禅院’。”无身后物呢,发妻孤苦凄零,也得靠女婿养活。以此全身后名么?毋论身后事?
好在有王棣。
潜移默化谈不上,似乎“半山小神童”这名号显了作用,王氏一门多进士,出个早慧的神童也是有的。方仲永嘛,生在好家族就不“伤”了。这年头,不缺“神童”。
前世记忆犹新,踏过万马千军……呃,考入所谓的“211”,毕业后又走后种关系谋了份职,然后酒精考验,年近不惑方悟了此中真谛,却不想忆童年记往昔、便灵魂至此……说多了都是泪,也没地儿说……早慧啊?何止呢,是“韬光养晦”这些年,着实磨练人。也亏的是他有宅男的本质,适应这个时空较容易些。
这是个星光璀璨的时空啊,居然还是王大大的嗣孙,何其幸也。
只不过,他很快便了解了王家的处境,无奈苦于“不能言”,只有“冷眼旁观”,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哎,终究是祖孙乐融触,情真切。
休管王安石执政如何,但那舐犊之情他是切身体会到的。总得让“家人”活得舒坦些呀,虽然,嗣祖父、父母皆已不在世,但还有嗣祖母呢,叔父王旁一家陪伴祖母身旁——这叔父呀,少无才名,成家未立业,荫补入仕更无寸功,性子文弱,在官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未几,干脆辞了公干在家“混吃等死”,倒真是人如其名,跟随母亲身“旁”。
这二年,王安礼知江宁府,虽帮衬接济亡兄遗孀一家子,但其为官清廉,家无豪财,还真无法事无巨细的照顾周全。期间,王家长女婿蔡卞恰巧也在江南任职,再三请岳母前去好侍奉尽孝,因王棣之故而谢绝。投靠姑父,终是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做人,总得靠自己。
灵魂至此……说多了都是泪,也没地儿说……早慧啊?何止呢,是“韬光养晦”这些年,着实磨练人。也亏的是他有宅男的本质,适应这个时空较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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