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比梅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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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棣的确是与周邦彦有些渊源的,江宁花魁大会,他可算是踩着周邦彦与秦观上的位,纵然他问世的作品寥寥,但胜在质量上佳。

  唐人张若虚以一首“春江花月夜”孤篇盖全唐,他王三郎仅凭《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鹊桥仙.纤云弄巧》二词便足以傲立词坛不倒。世人叹曰:东坡《水调歌头.中秋月》一出再无中秋词,王三郎却是将元夕与七夕写到了极致,后人再写提笔若千钓也。

  周邦彦倒是未有不协,只言“后生可畏”。这也正常,文人固然相轻,周美成却是散漫洒脱的,对名望、权势并不看重,才子风流也。况且,他尝受王安石简拔之恩,自是爱屋及乌,抑或有报恩之意,宁作王棣声名鹊起的背景墙呢。元丰六年,他献《汴都赋》,其间也表示赞许王安石的新政,因而大获赏识。

  他与属于旧党的苏门词人不同,在政治上倾向于变法的新党。也正因如此,到了元祐朝,他被排挤出京城,而出任地方官,先任庐州教授,后任溧水知县,此次回京出任国子监主薄,当是朝廷借重其文名之举。

  王棣对这个纯文人颇有好感,将其与李格非归为一类,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却是值得一交。

  当然,他归根结底还是想第一时间见见李师师。

  才子佳人的故事就够抓人眼球的了,更何况是皇帝与名ji这么劲爆的花边新闻?当然,也或是移花接木、以讹传讹。

  他就想看看这位千古名ji究竟是如何艳压群芳的。哎,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哪。

  再者,他原本不想与赵佶这位“昏德公”有太多瓜葛。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哲宗皇帝英年早逝,因其无后,赵佶捡漏继位大宝,却是将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内忧外患之际甩锅儿子,但终究迎来了“靖康之变”,北宋灭亡,宋室南迁,偏安一隅。虽说导致“丙午之耻”原因繁多,但徽宗皇帝当是“罪魁祸首”。是故,后人方有“李后主亡国,最为可怜,宋徽宗其后身也”、“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之评。

  但就在先前的某一刻,他忽然心思转变:这世界,我来了,我来故我在。这个时空因他这位天外飞仙的造访,已改变了某些历史进程,或许还能试着改变多些,譬如将赵佶引向正途?

  这当然需要在如今的遂宁郡王面前有更多的话语权,撬周邦彦的墙角可为“敲门砖”。

  想了想,他吩咐小厮:“且将笔墨伺候。”

  小厮尚未动,苏过“咦”了声,喜上眉梢,“唰”地起身:“三郎动笔,且让某来研墨。”日趋肥胖的身子居然极其敏捷,抢在小厮前拿了笔墨纸砚,动作娴熟地倒水研墨。

  王棣问世的诗词文章只有区区数篇,却是尽为佳作,苏过惊为天人,早化身为大宋追星族,妥妥的一枚“三郎粉”。

  王棣提笔稍加思索,便笔走龙蛇,一个个圆润秀丽的楷字跃然纸上。

  他说“且将笔墨伺候”时,赵佶便离桌随着到了另一侧的书案前,高俅等人自是亦步亦趋。

  王棣甫一动笔,赵佶便觉眼前一亮,失声道:“好字。”随即噤声,恐扰了王棣书写。

  待王棣搁笔,赵佶的目光落在那一个个墨迹未干的纸上,迟迟不肯挪开,喃喃自语:“削繁就简,变古为今……三郎体,这便是三郎体了,大开眼界啊。”

  其醉心于书画,虽然年幼,在皇室中已为第一人,便是在大宋书法界也是朝野俱闻。

  高俅亦是留连纸上方寸之地,神情略微复杂,默然无语。

  梁师成忽而长身一揖:“苏学士尝言,‘单论词作,某唯推王三郎矣’,今日始知矣。”

  要不要脸?就问你要不要脸?还“苏学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苏大学士有“不被外人知”的事?

  要说这梁师成也非不学无术,其聪慧狡黠,熟习文法,稍稍知道一点写作。难道是基因使然?

  王棣瞥梁师成一眼,忙起那个时空对此人的评价:

  “外总枢府,内预朝政,用名士以济其奸,盗文名以售其伪,专为谄媚以道主意,竞作淫靡以荡上心者,蔡攸、梁师成实为之,则攸、师成之罪同矣。”

  这也算是青史留名了,不过是遗臭万年罢了。

  苏过吹干墨迹,将那张纸仔细叠好,交给小厮:“且拿去给李师师小姐。”

  小厮应了声,巴不得这些个一看就来头不小的客人自个解决问题,心下嘀咕不已:“这李师师登台不到二月便攒了偌大名,虽然年幼,在皇室中已为第一人,便是在大宋书法界也是朝野俱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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