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子第1/2段
宦官在先秦和西汉时期并非全是阉人,自东汉开始,官宦则全由阉人担任。又称宦者、中官、内官、内臣、内侍等。
宦官不等同于太监,太监本为官名,唐高宗时,改殿中省为中御府,以宦官充任太监,少监,只有地位较高的内监被称为“太监”。后宦官亦通称为太监。巡、元官署以其为主官者不少,隋、唐有大监,“大”或作“太”,亦与宦者无关。
在后世的诸多影视作品中,宦官的形象一概是手拈兰花指、声细如女子,这便是误导世人了。
看看杨戬和梁师成,与常人无异。更遑论还有“体貌魁梧,穿戴讲究,腮下生有胡须,皮骨坚硬如铁”的童贯童道夫。
但宦官也是有情感欲望的,即便无法行敦伦之礼,但美色当前,也无法视为红粉骷髅。
李师师的美,突破天际,让杨、梁二人亦是怦然心动,更遑论余者。
李师师妙目顾盼,在王棣身上稍稍多停留了片刻。
周邦彦笑道:“师师,你不是说久慕王三郎大名么,今儿个本尊在此,何不好生交流沟通一番?”
他又对王棣说:“三郎,兰质蕙心的师师见了你适才那阙词可是痴了。”又作忿然状,咬牙切齿地说:“此词语言清新,词意隽永,写得跌宕起伏,极尽传神之妙……你怎可如深闺女子般写出此等小令来,真是令人……抓之欲狂啊。”
王棣笑了笑,正色道:“美成兄,言不由衷了哦,却不知如此捧煞是何用意?”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人很多时候都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装的面具。
周邦彦未见得就是真折服于王棣的才华,即便没有因江宁花魁大会一事而耿耿于怀,但也不会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不过,李师师是真心喜爱王棣那些词作,尤其是今天这阙小令,简直……是简直了。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在见了这首令词及末尾署名,便向周邦彦告了罪,意欲第一时间见到王棣。
这与后世的哈韩族是一样一样的,追星可以无自尊无底线,偶像大过天。
“王三郎,师师甚爱这阙《如梦令》,可否现丑小唱一曲?”小妮子身条初长成,剪水双瞳噙着秋波一泓,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
扮嫩……好吧,着实清嫩,就算是装出来的无暇,也如西子捧心,叫人心生怜爱。
这李师师……并非江南人士吧,身上却是有着水乡女子的柔与甜。都言西子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奈何“君生我未生”,徒留满腔倾慕。李师师,当可与西子比美。
美人有求,能不应允么?王棣尚未出声,赵佶已然越俎代庖:“自无不可,吾等求之不得,翘首以盼聆听仙音。”
在赵佶看来,李师师之美如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他自幼在宫中成长,稍大些方出宫建府,皇宫内嫔妃无数,春兰秋菊争姿斗艳,却怎如自幼学习歌舞伺人的李师师这般举手投足间便是风情万种?
这等青楼女子自幼由专人教习礼仪技艺,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大多才艺双绝,但能出头的毕竟少之又少。
江宁青楼女子数百,名头响亮的无非是那几人。今年花魁三甲,聂胜琼落藉隐退,王萍萍为某豪绅收为妾室,贺丽丽则来了汴京寻求更大的舞台。真正能有好归宿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终归是身不由己,也心不由己。
误入风尘,便如尘埃,如何能不向命运低头?即便大红大紫又怎样?毕竟花无百日红,凋零枯萎时谁来怜爱叹息?但若甘愿陷足泥淖挥霍美好年华,此生定必孤苦飘零。总之,一入风尘深似海,从此亲人似路人。
“某唤作赵乙,师师小姐称某‘十一郎’可也。”赵佶肆意地望着李师师,极为轻佻无礼。
王棣暗暗吐槽:赵乙也就罢了,还十一郎,当你是风流倜傥的萧十一郎么?好吧,知道你行十一,但小小年纪的就晓得泡妞把妹,还真是有昏君的点质呐。
李师师对着赵佶微微一笑,却没言语,轻提裙裾在琴前盘坐下来,又取出腰间别着的洞箫,稍稍蕴酿情思,举箫至唇。
俄顷,箫声呜呜响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箫孔中漂出的音韵如丝,如雾,朦朦胧胧地将空间漫在其中,溢满了,从空间溢出去,向下,向前,悠然的腾起无声无息的起伏。
“风回玉宇箫声远,日下琼林佩影间。待得年光遍天下,始教春色到人间京寻求更大的舞台。真正能有好归宿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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