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西施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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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

  这阕《少年游》写闺情离思,那娇羞少女的情态跃然纸上,让人羡煞爱煞,那份温情美妙真是有浓得化不开啊。

  这张耒从小就受着正统的诗礼的熏陶,加之受业于山阳学官,少年时即表现出对文辞的灵感,十有三岁而好为文”(《投知己书》),十七岁作《函关赋》,传诵人口。

  熙宁六年,其二十岁时,由神宗亲策为进士,王安石负责提举,授临淮主簿,开始步入仕途。

  熙宁六年至元丰八年,其先后在安徽、河南等地做了十多年县尉、县丞一类地方官,并因秩满改官不断,往来京洛间,为政特别辛劳。

  元祐元年,范纯仁荐举张耒参加太学学士院考试,被提擢任为秘书省正字,其后历任著作佐郎、秘书丞、史馆检讨。馆阁八年,张耒有缘披览国家藏书,过着“图书堆枕旁,编简自相依”的生活,其文翰学术也日有进益。

  这期间,张耒在暇日与友人或举酒欢宴,或同游京都名胜,诗文酬唱,作画题跋,互相砥砺。

  至于张耒何以与花想容有了瓜葛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有这么一阕《少年游》,便足以令人浮想联翩。只不过其文名虽不低,咖位却不高,要想为花想容落籍仍是力有不逮。

  但他有个好先生啊,苏大学士做这种为妓女落籍的事可谓是行家里手,得心应手之极。

  有苏轼出马,开封府尹王岩叟在此事是不会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洛党虽与蜀党斗的不可开交,但身为朔党大佬的王岩叟以刚直不阿、高风亮节著称,自是不会行此龌龊手段。

  更何况,苏轼与朔党领袖刘挚私交颇深,并未因党争而丧失友情。

  苏轼的好友王定国和刘挚是为姻亲,刘挚的长子刘跂娶王巩的独生女为妻,因为这些复杂因素,总体来说,刘挚和苏轼之间尚属君子之争,没有出现你死我活和新旧党争类似的骇人局面;看其时苏轼的诗文,他在起草的有关诏书中涉及刘挚,如元祐元年十一月《赐新除中大夫守尚书右承刘挚辞恩命不许断来章批答二首》,元祐二年九月二十二日《赐尚书左承刘挚生日诏》,元祐三年四月十三日《赐新除依前中大夫守中书侍郎刘挚辞恩命不许断来章批答二首》等,均言辞恳切,关怀备至,苏轼的大度、刘挚的耿介,均在这些文中灼灼可见。

  是以,张耒若真心欲为花想容落籍,并不算难事。

  不论何时,总有人拥有特权。

  因为此事,京城不乏咒骂张耒老牛吃嫩草者——其已三十有七,花想容正是双十年华。爱情,果是无年龄地域贫富贵贱之分的……吗?

  但自也有人为之祝福,王棣便是其中之一。

  “苏门四学士”黄秦张晁,王棣皆已见过。

  他认识黄庭坚最早,元丰七年苏轼过江宁访王安石时逗留经日,期间黄庭坚、佛印也一并前往。现今黄鲁直任秘书丞,提点明道官,兼国史编修官。

  王棣入京,自去拜会了黄庭坚、秦观、张耒三人。

  至于晁补之,今年五月,他因校书郎官奉微薄,不足赡养,乃乞补外官,得以秘阁校理通判扬州。赴京途中,王棣路过扬州拜见姑父蔡卞,也一并结识了晁无咎。

  “苏门四学士”,黄庭坚与先生苏轼并称“苏黄”,晁补之与张耒并称“晁张”,秦观与黄庭坚被称作“秦七黄九”。

  因为苏轼之故,再者王棣实在够妖孽,苏门四学士对这不知该如何排资论辈的少年郎极为友善。

  若从王安石处算起,王棣该比这四人低一辈。但若从苏轼那算,王棣又应是四人的叔辈。关系有些乱,那便平辈相称好了。即便是如此,王棣却实是占了便宜的,有此四人为兄友,何其幸甚?

  另外,李格非、廖正一、李禧、董荣这未来的“苏门后四学士”他也一一拜会过。

  嗳,苏轼这条大腿,王棣抱的好紧。

  作为旁观者,张耒花想容,才子佳人,双宿双飞,乐见其成。

  更何况,他也并非旁观者。

  处于舆论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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