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禁烟第2/2段
当然,这是个狠角色。
高太后垂帘听政后,“以复祖宗法度为先务,尽行仁宗之政”,立即废除了神宗皇帝和王安石推行的新法,将因为不支持新法而被下放贬谪的旧臣都召回京师,分别重用,如文彦博、司马光、范纯仁等人。
司马光使用“以母改子”的政治手段,反对新法。他把变法的责任都推给王安石,说王安石“不达政体,专用私见,变乱旧章,误先帝任使”;接着全盘否定了新法,评判新法“舍是取非,兴害除利”,“名为爱民,其实病民,名为益国,其实伤国”。新法大部废除,许多旧法,一一恢复。
与此同时,旧党还不遗余力地打击变法派。章惇曾对司马光恢复差役法的主张一一进行批驳,反变法派动员全部台谏力量,对章惇屡加击逐,直至被迫赋闲,贬至岭南。列为王安石等人亲党的变法派官员,全被贬黜,其中蔡确写《车盖亭诗》,以为皆涉讥讪,贬死于新州。变法派人人怀自危,惶惶不安,吕惠卿在谪籍不敢喝口冷水,唯恐因此得病,而被反对派抓住把柄。
这一切皆在高太后或主导或默许之下进行,是为“元祐更化”,又称“元祐党争”。
而她本人却崇尚节俭,以朴实著称,恭勤俭度越前古,常对皇帝比喻:“一瓮酒,醉一宵;一斗米,活十口。在上者要尽量减少浪费,提倡节俭。”
她的衣饰除朝会典礼,在宫中常用补衣,不用丝锦。宫中膳食,只用羊肉,因为羊吃草,不需用粮食。但牛因能耕田,严禁食用。过生日的时候,御厨别出心裁地用羊**和羊羔肉做成两道美的菜肴,献给高太后。高太后得知后,说:“羔羊在吃乳时期,杀母羊取其**,羔羊就要断乳饿死,羔羊幼小,烹而食之有伤天道,”即命将菜撤去并下旨不得宰羊羔为膳。还常到御房,视食器刷洗是否干净,并戒以节俭以不可奢侈浪费。
就问你神不神奇?
废新政,用旧法,稳定民心,发展经济,带来稳步前进的清明吏治,这一切固然离不开以司马君实为首的朝党大佬的努力,但领军人物是高太后,定海神针是高一人后。没有她的“拨乱反正”,就没有时下的河清海晏——嗯,至于党争之祸那便选择性忽略了吧。
然而,这面精神旗帜眼看着就要倒了。这怎么得了?这怎生是好?
高太后的病情不轻,击倒她的是寒冷的天气、党争的加剧以及西夏扰边。
元丰八年十月,刚升任左谏议大夫的范纯仁首先向朝廷建言,趁西夏使者来祭奠之际,优待夏使,希望能早日与西夏停战。此论一出,得到了侍读韩维和门下侍郎司马光的赞同,“俱劝上以弃地和戎为利”。韩维立即上言附和,指出“兵之不可不息者有三,地之不可不弃者有五”,而其核心思想则是弃地与夏,结好夏人,从而与西夏停战。
真正使弃地问题受到朝廷高度关注的是宰臣司马光所上奏章。在这篇奏章里,司马光认为米脂、义合、浮图、葭芦、吴堡、安疆等寨皆孤僻单外,难以应援,土地贫瘠,难以守御。宋得之无利,而西夏失之为害,因为此数寨深入西夏境地,控扼西夏腹心,故西夏必然会全力争夺。为了避免与西夏的战争,主张自神宗用兵以来所得西夏旧地,归还西夏,而兰州和定西城因原非西夏旧地,可暂时保留。并提出对西夏的上下两策,上策返其旧疆,下策禁其私市。司马光所以如此汲汲于早日归还西夏旧地者,其目的则在于结好西夏,与之停战,认为“不和西戎,中国终不得高枕”。在朝廷没有对弃地达成决议前暂时采取了司马光的下策,元祐元年正月正式下诏,在河东和陕西两路严禁边民私市。
彼时,司马光、范纯粹主张废米脂、义合、浮图、葭芦、吴堡等寨,归还西夏旧土;苏辙主张弃兰州和米脂、义合、浮图、葭芦、吴堡五寨;范纯仁主张以西夏旧土交还永乐城失陷人口,且每人加绢帛十匹;安焘、吕公著等不主张弃兰州……
最后熙河、兰州等得以保留,所弃的是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
今年春二月,夏人来归永乐所获将士百四十九人,诏以米脂、葭芦、浮图、安疆四寨与之。六月,夏人来画绥州外十里为界。八月和十一月,西夏两次遣使议疆界事。但由于双方犬牙交错的侵耕问题,导致双方在划界时矛盾重重,而焦点则集中在兰州城附属的质孤、胜如二堡上。因兰州附近本为西夏肥美土地,夏人有“御庄”之称。自李宪城兰州筑堡其地后,此地属宋,划界之时,质孤、胜如两堡也算在兰州属城中。西夏不愿失去这一地区,先是多次要求宋废弃质孤、胜如二堡。在被宋拒绝后,执政的梁乙逋多次兴兵犯堡,遂将二堡毁弃,但当夏军撤出后,宋方又不断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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