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昼夜乐第1/2段
有缘的不止这一个,还有萧羽飞。
知晓贺丽丽在华严尼寺出家为尼,王棣便想着今天顺道去看看,也不见得要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大抵是求心安吧,毕竟对方是受了自己的刺激方如此决绝的。至于“顿悟”之说,他倒是不太认同。在他看来,她也是心思百折千回,寻日里大抵都在反思这么做值与不值,追求爱情自然没错,但飞蛾扑火定必自取灭亡。“人生若只如初见”只是契机,抑或说是催化剂,让她终究下了决心。
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汴京寺庙众多,城内外凡相国寺、崇夏尼寺、巴娄寺、铁佛寺、鸿福寺、十八寿圣尼寺、景德寺、天清寺、显宁寺、兜率奇、北婆台寺、报恩寺、踊佛寺等数十座,香火旺盛。
宋代政权建立之后,一反前代后周的政策,采取措施给佛教以适当保护,佛教在几乎整个宋代时期盛行。停止了寺院的废毁,派沙门行勤等一百五十七人去印度求法,派近臣张从信往益州雕刻大藏经版。朝廷设立译经院,恢复了从唐代元和六年以来久已中断的翻译。太宗亲自作《新译三藏圣教序》。译经院培养翻译人才,改名传法院。为管理流通大藏经版而附设印经院。天禧末,全国僧尼比较宋初增加了很多,寺院相应增加,近四万所。
寺院拥有相当数量的田园、山林,得到豁免赋税和徭役的权利,经济富裕,举办起长生库和碾顗、商店等牟利事业。
彼时佛教寺庙约有四万余所,在全国已是星罗棋布。士大夫不一定烧香磕头,不一定心归佛法,但游览寺庙却被他们视为一件乐事、幸事。而且,绝大多数士大夫都爱好为寺庙写记,以展示自己的才华。
如欧阳修一生便游历过很多寺庙,并曾为不少寺庙写“记”。在中国佛教史上,寺庙的兴替是司空见惯的现象,有相当数量的“记”就是记录寺庙兴替的。欧阳修为净垢院写的“记”即是此例。欧阳修写道:“河南自古天子之都,王公戚里、富商大姓处其地,喜于事佛者,往往割脂田、沐邑、货布之赢,奉祠宇为庄严。故浮图氏之居与侯家主第之楼台屋瓦,高下相望于洛水之南北。若弈棋然。及汴建庙社,称京师,河南空而不都,贵人、大贾废散,浮图之奉养亦衰,岁坏月隳,其居多不克完,与夫游台、钓池并为榛芜者,十有八九……”
大文豪苏轼,号“东坡”,就是他为自己起的居士名,而且他自身佛学就非常精湛,比如下面的这首诗,完全充满了禅意和佛学典故:
“昔维摩话,默然无语,以对文殊。而舍利佛,亦复默然,以对天女。二人者,有何差别。我以是知,苟非其人,道不虚行。”
所以此时的许多士大夫,外儒乃释。
有需求方有市场,自古如是。
而现今的寺院大多都有女僧挂单,并非僧尼分设。
贺丽丽便是在洗马桥西巷内的华严尼寺削发出家。
要是以为什么桥啊巷的乃是僻静小院那便大错特错了。
京中诸酒肆瓦市,不以风雨寒暑,白昼通夜,骈阗如此,更何况此早春良辰美景焉?
这洗马桥西巷说是街巷,竟是宽三丈许。过了青石铺就的洗马桥,转左便是一道宽巷,临街店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常。勾栏妓馆,酒楼茶坊,分茶、羊饭、热羊肉铺尽皆有之。正当午时,食客进出频繁,衔首接尾,络绎不绝。
早有随从定了吃食之地,却是一家叫“王小姑正店”的酒楼,瞧着装潢富丽大气,门庭若市。
酒阁子早已客满,只能在一楼大堂满满围了四桌,先是鹌鹑骨饳儿、圆子、半拍、白肠、水晶鲙、科头细粉、旋炒栗子、银杏、盐豉、汤鸡、段金橘、橄榄、龙眼、荔枝等下酒果子端了上来。
一边慢慢吃着果食下酒,一边听堂中那唤作张十一的说书先生正说着《飞龙全传》。
王棣早前做过功课,对东京瓦市诸行略有了解——都中百技,除了各种小唱、嘌唱、杂剧舞技,张金线的杖头傀儡,李外宁的药发傀儡,张臻妙、温奴哥、真个强、没勃脐、小掉刀的筋骨上索杂手伎,浑身眼、李宗正、张哥的球仗喝弄,孙宽、孙十五、曾无党、高恕、李教详的讲史,李慥、杨中立、张十一、徐明、赵世亨、贾九的小说,王颜喜、盖中宝、刘名广的散乐,张真奴的舞旋,杨望京的小作相扑、杂剧、掉刀、蛮牌,董十五、赵七、曹保义、朱婆儿、没困驼、风僧哥、;这洗马桥西巷说是街巷,竟是宽三丈许。过了青石铺就的洗马桥,转左便是一道宽巷,临街店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常。勾栏妓馆,酒楼茶坊,分茶、羊饭、热羊肉铺尽皆有之。正当午时,食客进出频繁,衔首接尾,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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