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开元乐第1/2段
“张社长”,说的是张十一成了“古今传奇”话剧社的社长。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棣惯会做甩手掌柜,直接让张十一做了话剧社社长。
说“话剧社”不太准确,大抵与后世北京城的知名相声团队抑或东北二人转大剧场类似。王棣是要打造一种全新的综合性演出剧场,集相声、说书、小品于一体的语言类表演节目。
张十一是最适合的人选。
说书这门行当属于细水长流型,干的好能干一辈子,养家糊口、解决温饱是不成问题的,但也是仅此而已,休想发家致富,更别说是大富大贵了。
当知道王棣的身份后,张十一虽没有纳头就拜,却也是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王家的权势暂且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关键是王棣,十七岁的状元,有史以来第一人,往后怕也很难再有了,名动天下,前途无量啊。跟着王三郎讨生活,还能差了不成?再者,张十一与王棣一番约谈后,更是惊为天人,对方随口说了几个故事梗概,以他专业人士的眼光看来只要稍加润色便能搬上讲台,绝不愁没有观众。至于相声和小品这两种新型表演形式,他一时半会判断不出好坏,但隐隐觉得大有可为。
之后,王棣表态说让张十一就任话剧社社长一职,张十一受宠若惊之余,暗下决心一定要不负所托、不辱使命,套用话本台词便是:“定当殚精竭虑,唯死而后已。”
王棣的策划中,话剧社每天分为说书、相声与小品三个专场,每一场半个时辰,依次循环演出。当然,也并非是墨守陈规、一成不变的,可视市场需求而调整。
至于相声与小品这两门表演人员、形式与节目,也不用操之过急。
首先,人员是现成的,张十一不是收了二十几个弟子么,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呃,如此说来王棣也还是个孩子),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登台演出,基本功倒是练的扎实,稍加点拨便可上相声或小品。
至于节目台本,王棣脑子里海了去,稍稍加工即可。
张十一带着的这些个徒弟,大多是孤儿或是家境贫寒的农家子弟,虽然说学徒不用发薪水,但这么多张嘴吃饭便几乎耗尽了他说书所得。也是他心地善良,为了养活这些孩子都没顾得上成家,三十多岁的汉子竟是像个小老头。但也正因如此,王棣方相信他的人品,放心将话剧社交与他管理,专业人才干专业活。另一方面,知晓王棣的身份,对方又如此信任自己,关键还能让收养的这批弟子过上更好的日子甚至有出人头地的希望,张十一又怎不感激涕零。
十几岁的少年接受能力强,而且相声小品与说书有共通之处,是以虽只经过月余时日突击培训,这批少年大部分都能登台表演了,至少能唬住观众。事实上,当这两门表演新模式亮相后,敢(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京中顽主们在经过短暂的诧愕之后大声叫好,算是赢得了满堂彩。
至于张社长,当然是敢受欢迎的那一位。
“古今传奇”话剧社的说书专场每天两场,一场一个半时辰,下午讲史,晚间说小说,张社长亲自登台。第一天尚未发现有甚端倪,到得次日情况发生了变故。张十一原是专讲隋唐史的,《隋唐演义》传到东京便是他第一个搬上讲台,也是广受好评。讲史专场他仍是以《隋唐演义》为蓝本,间或加入自己的语言组织及起承转合,将一段隋唐相交的乱世华章讲的跌宕起伏。但这日剧场里的听众只听了一刻钟便开始有人起哄鼓噪,张十一开始未听清听众说的是甚么,还以为自己在台上出了错,正准备赔不是呢,方听清楚听众嚷嚷着的是:“我们要听‘射雕英雄传’,不听‘隋唐’!”
嚷叫声逐渐汇在一起,最终化为整齐划一的两个字:“射雕!”
甫听王棣说起“射雕”,以张十一专业的眼光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好故事,虽然前面略显平淡,但随着情节的层层推进,整个故事呈跳跃性的丰富起来,人物描绘也渐趋饱满生动,直教人深陷其中、欲罢不能。但只昨日讲了第一回,故事并没有完全铺开,竟然便遭来了“催更”,足见听众对“射雕”的喜爱程度,这却是张十一始料未及的。
听众是说书人的衣食父母,张十一自然是听“父母”的,当即弃“隋唐”改讲“射雕”。
只三日时间,“射雕英雄传”便在京中疯传开来,张十一张社长俨然成了东京说书第一人。纵然其他说书人羡慕嫉妒恨,也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这样的故事让他们往下编显然是力有未逮的,真真是……奴婢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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