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纥那曲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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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总结,这次失败的行动有诸多不足之处,情报不够全面,预防不够严谨,反应不够及时……关键还是未给予足够的重视,当事情突变时,自然是应对失据。

  “罪魁祸首”当然是王棣。

  这二年,一路顺风顺水,科举连中三元,官途坦荡;生意连战连捷,财运亨通;在杭州斗方腊,郓城擒宋江,开封败卢俊义,几成江湖中的传说。人一旦总处于顺境当中,久而久之便会形成想当然的惰性,会过度自信,然后……爆了棚。

  其实,从一开始王棣便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每年夏秋两税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处理好了是政绩,处理不妥便是污点。他原以为自己已足够重视,死者那里当然得慰问,调查清楚后,该罚的罚,该判的判,治下出了这等事,就得快刀斩乱麻,迟则生变嘛。

  至于张迪、杨二和潘家有何瓜葛,还是得慢慢查。

  当听到“杨天王”这个名字时,王棣隐隐觉得有印象,但怎么也想不起在何处听过。直觉告诉他事有不妥,这才将索超也召来潘店,准备来个瓮中捉鳖。但从结果反推,他太想当然了,低估了杨天王,更低估了事件本身。

  其时,潘延正大概率被掳走,这件事本身就极是蹊跷。是绑架么?潘延正的身份可不简单,谁这么大胆敢绑了他?杨二杨天王?又是为何?

  电光火石间,王棣脑子里转过一连串疑问。想不明白就不想,找出源头就是,他瞬间作出决断:张迪。

  杨二家的变故因张迪而起,今日事也是由杨二寻仇而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张迪。

  虽然潘延正没有说张迪藏身而处,王棣却认定这人就在潘家老宅某处,冷不丁的诈那管事一句,果然问了出来。

  赶到三房时,大门处悬着的灯笼灯光昏黄不定,两个人正在打斗,人影摇曳。

  一人闷哼一声,直直向后跌飞。苏三一个纵步上前,堪堪接过那人。

  他人称“铁桥三”,下盘稳若磐石,以腿法见长,这会儿接住被人一脚踹飞的苏十三,竟然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对方“咦”了声,夜色中瞧不清五官面貌,看身形极是魁拔,便连苏八也要逊上一分。

  来不及细看苏十三的伤势,苏三给王棣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手非比寻常,莫要轻举妄动。

  王棣默默的拔出错银手刀,与苏三并肩而立,声音冷峻:“尔等何人,与官府为敌,可是要造反。”

  那边传来桀桀怪笑,比夜枭还要刺耳:“便是要造反又怎样……”

  王棣正飞速权衡利弊,来者身份不明,瞧苏三大敌当前的架势,显然没有把握打赢对方,几方人手分遣各处,此时只有五人,怕也留不下对方四人。

  危机感越来越浓,手中的刀越握越紧,以身犯险这种感觉令他很难受。

  “哒哒哒……”马蹄声从巷子另一头传来,踏破夜色。

  稍顷,数骑飞驰而来,皆是一骑双马。

  当先一骑喝道:“风紧,扯乎。”

  夜色中那四人翻身上马,其中两人身上还负着人,身手矫健,马术娴熟。

  几个呼吸间,骑客们消失在夜幕中。

  王棣松了口气,心下生起劫后余生之感。

  是日,潘氏老宅多数失火,混乱中,大名潘氏族长、潘店都保长潘延义在家中被不明歹人掳走,下落不明。

  元城知县王棣恰在现场,随行侍卫苏十三、张三重伤,另有县衙捕快一死八伤,震动大名府。

  “情况怎样?”

  一夜未睡,王棣双眼通红。一大早赶回城里,他便先去府衙禀告潘店事变。

  梁知府勃然大怒,当即传令巡检使、兵马都监缉拿乱匪,务必要安全救回被绑走的潘延正、张迪。

  梁焘兼有安抚使一职,有调兵之权。

  本朝于地方设经略安抚司,经略安抚使一人,以直秘阁以上充,掌一路兵民之事。皆帅其属而听其狱讼,颁其禁令,定其赏罚,稽其钱谷、甲械出纳之名籍而行以法。

  真宗咸平三年﹐始设西川﹑峡路安抚使﹐泾源等十五军州安抚经略使等。以后﹐凡诸路遇天灾及边境用兵﹐辄派安抚使“体量安抚”﹐事毕即罢。

  仅陕西﹑河东﹑河北及两广等路常置安抚使司﹐掌管一路民政﹐以知州兼任安抚使﹐但必须由太中大夫以上或曾任侍从官者兼任﹐官品低者只称“主管某路安抚司公事”或“管勾安抚司事”。

  安抚使以知州、知府兼任。如系二品以上,即称安抚大使。陕西、河东、广南等路,以关系至要,称经略伤,另有县衙捕快一死八伤,震动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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