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甲红袍第2/3段
“跟这个没有关系。”老人打断了他，蹙眉道：“不过从军这事你就别想了，以前就跟你说过，不可能让你去的，这件事到此为止。”
“可是……”他还想再争取一下，老人已经转动轮椅回到了里屋，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怎么脾气说来就来。”
姬长陵把抹布丢进水盆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每次谈及从军的事情，爷爷都是这样的态度。
又等了一会儿，老人始终没有出声。
他怏怏地走到院子里，坐在马厩旁边的石凳上撑着手肘发起了呆。
爷爷姓姜，并不是他的亲爷爷。五岁那年村子遭了兵灾，与此同时，还是壮年的爷爷带着两个年轻人来到了这个村子，从地窖里把他救了出来。
某一天，爷爷发了一通脾气，那两个年轻人就消失了。而爷爷则一直住在了这里。
这些年他虽然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但姬长陵大概也知道一些。爷爷曾经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他说不清具体有多了不起，但当年被骂走的那两名年轻人之一如今成为了秦川军朔州军府的主将。
爷爷不许他从军，也许是与丢失的那条腿有关吧？
姬长陵不确定的想。
一个硕大的马头从栅栏里伸了出来，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把姬长陵从沉思中惊醒。
他半转身抱住大棕马的脖子，看着它清澈的大眼睛：
“你是不是也觉得爷爷太过分了？”
大棕马与他对视了会儿，眼睛忽闪了下，伸出舌头向他的脸添去。
姬长陵忙推开它的大脑袋，嫌弃地擦着脸上的口水：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舔我的脸！”
大棕马“吭哧吭哧”地打着响鼻，咧着嘴露出了大白牙，像极了恶作剧成功后得意的模样。
“你这个憨货！”
姬长陵气愤地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皮糙肉厚的大棕马却毫不在意，仍摇头晃脑地看着他，四蹄不停地踢踏。
他蹙眉道：“你想出去玩儿？别闹，我这会儿没工夫陪你……”
正说着，话语突然停了下来，他猛地一拍脑门：“我真傻，怎么没想到他呢？他肯定有办法的。”
想到高兴处，他长长的眉毛又欢快地飞了起来，抱住大棕马的脑袋在它脑门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伙计，明天一早我带你出去玩儿！”
……
……
第二天一大早，朝阳升了起来，一束束金红的阳光洞穿了山间的薄雾，照耀在村子边缘的小石坪上。
水缸边，穿着同样灰布薄棉袄的爷孙俩一个蹲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用马尾制成的牙刷蘸了牙粉快速地刷着牙。
牙粉是用当地特有的苦椛混合青盐研磨而成，味道极为苦涩。爷孙俩皱着眉头把一口清水含进了嘴里：
“呵~
&em，眼睛忽闪了下，伸出舌头向他的脸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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