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身后事与货源第2/3段
自从接受“四类世系”的分类思路后，乔凡尼时不时会听柯林讲些奇奇怪怪的分析，偶尔做些指正。</p><p>这种分析往往站在很抽象的层面，有些很脱离实际，但有些却意外地准确。乔凡尼时常也会有类似的感触或经验，但没有像柯林这样试着语言化地表达出来。语言化之后，往往又会有更进一步的理解。这种体验就像是在梳理自己的生命，就连现在的乔凡尼，也感到了一丝有趣。</p><p>“如果将巫术视为一种武器，那它明显属于火力过剩。在突然袭击的情况下，一枚子弹就已经足够夺人性命。那为什么巫师仍然会对普通人形成优势？因为普通人会防备子弹，却不会防备巫术。”</p><p>“但如果他向某人暴露了自己的巫师身份，那么他最大的优势，也就不复存在。”</p><p>乔凡尼想了想：</p><p>“一个普通人在知道巫师存在时，也许就不能算是普通人了。”</p><p>某种程度上，枪械也可以算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巫术。它没有痕迹，不受频率限制，这样算来，甚至还属于第二世系。</p><p>而它就是乔凡尼最擅长的巫术。</p><p>柯林点了点头，继续说：</p><p>“但是相应的，巫师对枪械的防备反而比普通人更弱，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已分散到更复杂的巫术对决中。”</p><p>灵素痕迹的追踪，检查自己有没有被某个仪式锁定，对阵地的打理和保护，等等。</p><p>当他专注于考虑这些时，反而更可能会疏漏过一个单纯只是普通人的对手。</p><p>比如乔凡尼，就通过这种方式在追踪调查中取得了许多优势。</p><p>“通过分销中心现场的痕迹，那些代理者一定以为自己的对手是个精灵使。针对这一点，他们会做大量巫术对决的准备。”柯林说：</p><p>“那如果这时候对手发起的袭击，却是毫无灵素痕迹的炸药，狙击步枪，以及手提轻机枪呢？”</p><p>彻底出其不意。</p><p>抛却巫师身份，这帮人其实只是普通市民，即使和安赫本地帮会有了接触，也不会掌握对抗近现代武器的完整战术。</p><p>所以，让身上没有灵素痕迹的人使用武器，反而会比巫术手段更有效。</p><p>用普通人对付巫师，用巫师对付普通人。最近这种思路开始在柯林脑中渐渐成形。</p><p>但问题是，哪里有能接受“巫术存在”这一事实，能够娴熟运用现代战术，而且足以信任的“普通人”？</p><p>柯林身边正好有一位。</p><p>里卡多。</p><p>他也学会了直接使用激发物，在乔凡尼的传授下，每天都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p><p>巫师或多或少有些书卷气，而他们则是更干练果决的猎犬。目标是八位已经暴露身份丧失最大优势的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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