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私仇公义第1/2段
<p>所有的窗户都被遮住了，漆黑的房间里，莱纳斯和艾蕾娜在耐心等待着结果。</p><p>屏蔽了大部分噪音的仪式空间内，一个简易的沙盘被搭建在施塔德地图。现实**的各种要素被符号所替代，事隔数天后，正在这个沙盘中重演着。</p><p>但空间内也不全是用于指代的符号，还有运酒车轮胎的泥土，威士忌酒液，等等来自现场的样本，使得这个仪式，被进一步聚焦到了单次违禁品走私**。</p><p>理型界的镜像之间相互嵌套，从一般的概念到具体的**，都存在一一对应。但总体，越概括的镜像越稳定，越具体的镜像则越易变。</p><p>也就是说在消耗等量燃料的情况下，仪式聚焦的镜像越精确具体，力量越集中，共鸣能撬动的扭曲也就越强大。</p><p>作为一个已经踏入赤二星的巫师，莱纳斯自身就可以成为燃料源支撑仪式。虽然没打算在巫术之途投入太多精力，但因为他极有天分，不到二十岁成功就让心内海于太阳通路相连。</p><p>“星体通路”存在于虚界层面，被认为是星体运转的基础，八大星体通路相互关联贯通。但是在天体星辰之路的初期，行者往往只能借用其中一条通路的力量。</p><p>即使在扬升途中让意图登临其他星体，也只能借用其以太层面，拓宽原有灵素连接的路径。</p><p>而太阳通路，则是星辰魔法修习者梦寐以求的存在：一个几乎全年强盛的力量来源。加莱纳斯的意图强度足以登临子月，赤星，赤二星三条以太通道，这就足够克服了星辰魔法在时间的弊端——他不存在特别弱势的时间段。</p><p>莱纳斯小心地为仪式施加燃料，难点不在于消耗量，而在于精度的控制。为了避免对预测造成干扰，必须小心压制自己的意图。</p><p>被倒在地图边缘的一圈威士忌，正在缓缓渗入纸下。在镜像共鸣中，湿迹忽然开始不自然地蔓延，**在仪式空间内的走向被扭曲，以符号的形式，重演了一批私酒进入施塔德的过程。</p><p>“第六轮，三十七号试验。”</p><p>“未触发扰动检测，最高可信度赋值……”</p><p>艾蕾娜详实地记录下了每一次试验的结果，湿迹出现不自然转折的.asxs.和终点坐标。最终，这些结果将会以不同的权重被重新组织在一起。</p><p>两个小时后，他们获得了第六轮预测的结果。</p><p>“又是从七公里外的海输入，而且每次路径都不同。”</p><p>艾蕾娜困惑地说：</p><p>“是从那些滞留境外的货船买入，然后用船运进来的么，可是……”</p><p>可是，到底是怎么绕过海岸巡查队，又是怎么在码头外卸货的呢？</p><p>莱纳斯反复对照着几次预测的记录结果，翻完一遍又翻一遍。</p><p>桌还有许多作为样本，刚刚开瓶的威士忌。他眼睛看着材料，随手取过其中一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接着就喝了一口。</p><p>“……老师？”</p><p>艾蕾娜小声提醒了一下。</p><p>莱纳斯一怔神，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p><p>“不知不觉养成习惯了。”</p><p>他耸了耸肩，将酒瓶放回到桌：</p><p>“本来只是在试样，结果发现这东西真的还挺适合我。”</p><p>进入微醺的状态，确实能忘却一切烦恼，但思路反而更清晰，也更容易有灵感。</p><p>“洋流。”莱纳斯又喝了一口说：</p><p>“这些走向，是洋流的走向。”</p><p>“洋流……？”艾蕾娜皱眉，没想明白其中有什么可操作性。</p><p>整整七公里距离，难道那些酒是自己漂岸的？</p><p>而莱纳斯看着桌面的那只瓶子，却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p><p>“二十天前，我刚到这座鼻子下嗅了嗅，接着就喝了一口。</p><p>“……老师？”</p><p>艾蕾娜小声提醒了一下。</p><p>莱纳斯一怔神，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p><p>“不知不觉养成习惯了。”</p><p>他耸了耸肩，将酒瓶放回到桌：</p><p>“本来只是在试样，结果发现这东西真的还挺适合我。”</p><p>进入微醺的状态，确实能忘却一切烦恼，但思路反而更清晰，也更容易有灵感。</p><p>“洋流。”莱纳斯又喝了一口说：</p><p>“这些走向，是洋流的走向。”</p><p>“洋流……？”艾蕾娜皱眉，没想明白其中有什么可操作性。</p><p>整整七公里距离，难道那些酒是自己漂岸的？</p><p>而莱纳斯看着桌面的那只瓶子，却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p><p>“二十天前，我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p><p>“我在医院看见……每天都有百人因为甲醇中毒被送来，结果要么死要么残。所以那时我觉得，酒精也许并不邪恶，但私酒一定是邪恶的。”</p><p>他摇摇头说：</p><p>“但是到了现在，这种病人已经快绝迹了。”</p><p>因为现在市面的私酒，甚至比大部分家庭私酿还干净。</p><p>“还有，那时每天会有二三十起凶杀案，全部和私酒有关，再加找不到尸体的那些。谁知道一天会死多少人呢？”</p><p>“这种情况在十天前达到高峰，一天内四十七人被枪杀，接着就平稳下来。再到现在，已经三天没有私酒商的尸体出现了。”</p><p>莱纳斯另外拿了一只杯子，给接着倒了一杯，但却没有马饮用。</p><p>“很明显，某种进程已经快结束了……不考虑禁令的话，一切似乎正在变好。”</p><p>“……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顺利。”</p><p>他将杯子端起来，里面是来自海外的原装货，仰头喝了一口。</p><p>莱纳斯原本的预判是，私酒战争会无休止地进行下去，血流成河，而混乱的地下市场中，大量毒酒会不断流通，荼毒人民。</p><p>因为他认为，以这些帮派的组织程度，不可能完整控制货源，运输，分销等一系列环节。而让他们松散地合作，迟早会因为分配问题大打出手。</p><p>同时，这些人又通过私酒获得了不断火并的资金，一场连绵数年的血腥骚乱，几乎无法避免。</p><p>形势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发展的。</p><p>直到，施塔德机构的出现。</p><p>那个被称为中尉的人，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胃口。他吞下了私酒交易的所有环节，但也因此缔造了异常稳定的秩序。</p><p>说得难听一些，除了酒类价格暴涨，现在的施塔德旧城，几乎已经和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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