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献给大公的礼物第1/2段
<p>以天阶体系为参照，越过赤二星天之后，即进入雌月的均轮。</p><p>如果说从大地抵达子月意味着揭开第一重帷幕，那么从赤二星到雌月，则是揭开了第二层帷幕。</p><p>这一重要节点，在已知的大部分扬升之路中都存在对应。</p><p>揭开第二重帷幕，意味着消解了自我的边界。</p><p>随着意识内海不断扩张蔓延，心之壳的残骸也进一步裂解。作为结果，内心和外部的边界在变得越来越淡薄。</p><p>从这时起，仪式也就可以被置入到内心之中，不再依赖外部阵地。</p><p>而在无数灵素连接建立的同时，渺小的自我也被嵌入到更宏大的循环下，于是“我”不再是一个拥有稳定边界的个体，而是一系列残缺不全的嵌合物，或者说，世界运转中的一组组齿轮。</p><p>有些人说，这即是神明的雏形。这在唤醒内神之路出现以前，是所有行者必经的节点。</p><p>而如果说第一重帷幕划出了普通人和超凡者之间的鸿沟。</p><p>那么抵达雌月天之的行者，就是超凡中的超凡。</p><p>…………</p><p>身体狠狠地摔在地，柯林剧烈咳嗽着，拼命喘息。随着大脑恢复供氧，原本模糊的视野缓慢凝实。</p><p>已经完全不像人声的哀嚎，毫无阻挡地灌入耳中</p><p>柯林茫然地发现，袭击自己的男人不成样地蜷曲在了地，而从他意识中溢出的半灵素，已经变得紊乱狂暴，不断啃噬着自己原来的主人。</p><p>对从内神之中抽取力量的人来说，外放的灵素就像一条导火索，连接着他脆弱的深层内心。</p><p>这种情况柯林并不陌生，应该是类似“质解术”的手法。</p><p>但相比“质解术”仪式需要繁杂的事前准备，歌蒂却用得如此轻描淡写……</p><p>要么，她一直在针对施塔德雄鹰布置阵地，要么，她是登临雌月之的行者。</p><p>所以她可以根据对方的灵素特性，随时调整仪式。</p><p>而自己又察觉不到她身任何灵素痕迹，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p><p>“哒，哒。”</p><p>两声女鞋鞋跟敲击石板路的声音，歌蒂用一手压低帽子，身姿轻盈地站到了地面。</p><p>装饰夸张的裙裾扬起，短暂地露出洁白的衬裙。</p><p>就仿佛没有听见“旧城雄鹰”那骇人的惨叫声，歌蒂悠然走到柯林身前，清脆的鞋跟声，能让人想象到她摇曳的脚步，张扬得没有半点掩饰。</p><p>她玩味地俯下身子，打量了柯林的身体一会后，向他脸的烧伤面具伸出了手。</p><p>柯林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只能闭眼睛。</p><p>但在歌蒂的手触及到那只面具后，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揭下面具，转而用指节敲了敲面具的表面。</p><p>“嗯，还是算了。”她说：</p><p>“我不想看到轻薄过自己的人，长着一张怪物般的脸。”</p><p>毕竟，那是毁容者使用的烧伤面具。</p><p>会做恶梦的。</p><p>…………</p><p>歌蒂会出现在这里，是偶然，也不是偶然。</p><p>虽然柯林从没想到，这个早已和自己见过面，堂而皇之地出现的歌蒂，就是幕后者X。</p><p>她不揭开自己的面具，其实表达了某种善意。</p><p>两天前，柯林向他们递出莱纳斯的信息时，另外还附有一条要求：处理掉最后一位代理者。</p><p>“那是多余的。”歌蒂说：</p><p>“获得莱纳斯的信息后，即使你不提起，我们也已经在着手废弃北部组织了。”</p><p>分局的人已经开始追踪旧城雄鹰，准备将其抹除。</p><p>“其实不久前，还没人指望你能毁掉莱纳斯。当时我只是气得要命，所以才任性地加了一个条件。”</p><p>毁掉莱纳斯，否则被毁掉的就是你。</烧伤面具。</p><p>会做恶梦的。</p><p>…………</p><p>歌蒂会出现在这里，是偶然，也不是偶然。</p><p>虽然柯林从没想到，这个早已和自己见过面，堂而皇之地出现的歌蒂，就是幕后者X。</p><p>她不揭开自己的面具，其实表达了某种善意。</p><p>两天前，柯林向他们递出莱纳斯的信息时，另外还附有一条要求：处理掉最后一位代理者。</p><p>“那是多余的。”歌蒂说：</p><p>“获得莱纳斯的信息后，即使你不提起，我们也已经在着手废弃北部组织了。”</p><p>分局的人已经开始追踪旧城雄鹰，准备将其抹除。</p><p>“其实不久前，还没人指望你能毁掉莱纳斯。当时我只是气得要命，所以才任性地加了一个条件。”</p><p>毁掉莱纳斯，否则被毁掉的就是你。</p><p>回想着那屈辱的一夜，歌蒂的眼中仿佛又浮起迷雾。</p><p>结果，中尉却真的为分局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机遇。</p><p>稳定利润，和莱纳斯的性命。光是这两点，就足够让这个男人取得压倒性胜利。</p><p>柯林艰难地从地站起来，他看了眼几乎快报废的汽车，以及果断开始收拾东西的乔凡尼：</p><p>“如果这场狗屁竞赛已经结束了。”他对着歌蒂说：</p><p>“那么也可以通知我这个正式合作者，你们到底是谁了吧。”</p><p>“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猜测？”歌蒂说：</p><p>“知道更多，也没什么好处哦。”</p><p>“告诉我应该知道的。”</p><p>“我是分局的秘密警探。”她笑吟吟地，漫不经心地说：</p><p>“也将是以后和你对接的人。”</p><p>“北部组织背后的那些地下巫师，有一半像我一样，是第九分局的警探或线人。”</p><p>早在禁酒令之前，这些秘密警探就已经潜伏在地下巫师之间，监视着非法超凡者的动向。</p><p>而这场暴利浪潮中，他们选择同流合污，并且暗中扶持了若干私酒势力。</p><p>“你知道，超凡者是很需要花钱的。”歌蒂侧着头说。</p><p>无论是官方还是地下，皆是如此。</p><p>所以光靠公国当局，喂不饱这么多人。</p><p>分局会选择和地下巫师合作，也绝非是看中他们的实力。而是因为这些人早已背负巫术嫌疑，这将是分局手中最好的把柄。</p><p>一旦有谁超出控制，就随时可以处决。</p><p>“是谁在支持你们？”柯林问:</p><p>“施塔德的市长？还是，埃德蒙德大公？”</p><p>“嘘……”</p><p>歌蒂已经打开了完好的后【】车门，一边将身子退缩进去，一边煞有介事地用食指抵在嘴唇前：</p><p>“白天在街聊这些……不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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