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与回家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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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人知道商人是谁对于胸无大志，只当驱魔人是一份工作的驱魔人来说。</p>
<p>比如哈德斯。</p>
<p>不过商人神秘是真的。他们大多穿着肮脏的斗篷，背着老旧沉重的背包，佩戴能把脸遮住的破旧围巾，沉默寡语。</p>
<p>他们会主动来到富有名气的驱魔人门前，带着商品，但交易的内容不仅限于背包里的商品。晦涩隐蔽的情报，以物换物，奇怪的小物件，都在交易范围内。</p>
<p>通灵枪、镀银子弹、破妄烛是哈德斯最常买的东西。</p>
<p>很少会从他们口中听到“我办不到，换一个”这种话。</p>
<p>只要他们接受交易，就会在下一次登门拜访时带来你要的东西。</p>
<p>他们通常会在每天的清晨敲响房门，第十声无人应答后就会离开。出现的时间不定，可能几天来一次，也可能几周。</p>
<p>这是哈德斯知道的全部信息。</p>
<p>他特别提醒陆离，不要做攻击商人的蠢事。以前曾有个贪婪的驱魔人就这么做了，然后再也没有商人与他进行交易，即便从其他驱魔人那里转买也不行。</p>
<p>目前对商人的最接近猜测是，商人与隐秘的除魔人协会有关。</p>
<p>这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和驱魔人交易而不是其他人。</p>
<p>陆离若有所思，商人听起来有些像加强版哈德斯。那么对应的，他们能带来的帮助也比哈德斯更大。</p>
<p>当然，对应的是付出的代价也更大。</p>
<p>可惜他们无法被找到，想要和他们联系，陆离只能等待他们主动出现在侦探社门外。</p>
<p>陆离转问其他：“你对守夜人和调查员了解多少。”</p>
<p>“调查员？”</p>
<p>吧台后的哈德斯用一种古怪视线打量陆离：“一般人可不会知道这群神秘的家伙，你遇到了？”</p>
<p>陆离没有回答，默认了。</p>
<p>“听起来暗影沼泽似乎出了什么事……”哈德斯摩挲起下巴，若有所思呢喃了一句。“守夜人和调查员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不过……”</p>
<p>“光照果的报酬我还没给。”陆离当然知道哈德斯要说什么。</p>
<p>哈德斯眯起的眼睛陡然瞪大，一副火大的样子敲击桌面：“你居然拿欠我的报酬威胁我！”</p>
<p>陆离平静的回应：“你只是翻了几页书。”</p>
<p>“呃……”</p>
<p>理亏的哈德斯拉起长音，悄悄把拍红的手缩到身后：“一言可以概括：调查员负责寻找麻烦，守夜人负责解决麻烦。”</p>
<p>调查员与守夜人都是隶属长老议会，官方背景。</p>
<p>前者组织散漫，单人行动，行走在地面与海洋，探索神秘诡谲的无人之地与吊诡险境，后者组织严格，小队行动。解决前者探索出的危险地区。</p>
<p>很难说明两者哪个更危险。</p>
<p>调查员需要直面种种不可名状的事物，了解并记住那些会让自己理智值降低的东西。在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真理下，如飞蛾扑火一般。</p>
<p>守夜人需要解决这些出现的神秘诡谲危险，他们会屏蔽掉大部分让自己理智值降低的东西，只保留任务目标。但解决麻烦意味着直面麻烦，他们不可避免的要与那些存在对抗，直到一方在世间消失。</p>
<p>从陆离的角度来看，调查员更符合陆离的求知心态。</p>
<p>“怎么和他们联系？”</p>
<p>“我不知道。”</p>
<p>哈德斯真的不知道。</p>
<p>他为了保持自己的“无知”，甚至不知道理智值。</p>
<p>调查员需要直面种种不可名状的事物，了解并记住那些会让自己理智值降低的东西。在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真理下，如飞蛾扑火一般。</p>
<p>守夜人需要解决这些出现的神秘诡谲危险，他们会屏蔽掉大部分让自己理智值降低的东西，只保留任务目标。但解决麻烦意味着直面麻烦，他们不可避免的要与那些存在对抗，直到一方在世间消失。</p>
<p>从陆离的角度来看，调查员更符合陆离的求知心态。</p>
<p>“怎么和他们联系？”</p>
<p>“我不知道。”</p>
<p>哈德斯真的不知道。</p>
<p>他为了保持自己的“无知”，甚至不知道理智值。</p>
<p>哈德斯或许能猜到什么，但他不会去主动的深入了解。这是个视生命比什么都重要的家伙除了先令。</p>
<p>已经意识到自己不会再从哈德斯那得到什么，陆离离开了，在他出门不久后，一道怒吼在侦探社里响起。</p>
<p>“我的钱呢！混蛋！！！”</p>
<p>……</p>
<p>天空近乎暗下，西边天际薄暮冥冥。</p>
<p>陆离将马车送回了租赁行，取回押金，往回走去。</p>
<p>雨幕下，伞下人影修长，提着幽幽泛亮的油灯，走在相对寂静的青石板路上。</p>
<p>街道两旁的屋子里亮起光芒，让街道不会完全漆黑，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减少，没有人像陆离这样闲庭漫步般匀速步行。</p>
<p>影子镇一行后，陆离便变得躲避黑夜。</p>
<p>贝尔法斯特的夜晚如何与暗影沼泽里的木屋相比，见识过飓风的水手不会再对巨浪动容。</p>
<p>海湾礁石上的灯塔穿透黑暗与雨幕，照亮一片海域，为迷途的船只指明方向。</p>
<p>陆离安静立在围栏边，前面一片海滩，身后的酒馆街区冷清寂静。</p>
<p>在贝尔法斯特的海边看了会儿远处雨夜中的灯塔轮廓，直到有些冷了，陆离转身，走向这条街道上的一间洗衣店。</p>
<p>没走多远，视线尽头出现一道缓慢走来的黑点。</p>
<p>那是个蓬头垢面，一脸络腮胡的男子。脚步轻浮身形摇晃，口中低声呢喃着什么。</p>
<p>“伊芙琳……伊芙琳……”</p>
<p>与男子擦肩而过时，陆离忽然开口说了句话。</p>
<p>“哈本？”</p>
<p>“你……你认识我？”男子茫然抬起头，那双无神而又浑浊的双眼看向陆离。</p>
<p>那是一张写满痛苦的苍白脸庞，湿透的麻布衣物贴在身上。</p>
<p>陆离低头，看向他缺了半根的小拇指。</p>
<p>“回去吧，你妻子和孩子在家等你。”</p>
<p>那双布满血丝的麻木目光因为这句话而清醒了一些。</p>
<p>哈本抬起头，怔怔看着雨伞下的那张面孔，他想说什么，但陆离已经迈动脚步，与他交错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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