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一白遮三丑 家在下司镇第1/2段
我是谁呢?
呵呵,告诉你,我是一条狗,确切地说,是一条叫“下司狗”的狗。
这是本地人对我这个家族成员直呼其名、毫不避讳、人人皆知的称呼。
但在书面文字上,那些喝过二两墨水、饱读几年诗书、说什么都要隐讳一些的文化人们,毕竟在笔头上要温文尔雅、气质彬彬许些,因而给出我们的称谓显然也要高雅贵气、入耳中听得多,叫——“下司犬。”
这个在前缀上置有一个特定定语限制的词,向诸君传递出两个至关重要的关键词,即“下司”和“狗。”
它们丁卯相扣、合二为一、实在是简洁明了地告诉你——“下司”是个地名,即生我养我之地,而我这条“狗”呢?则是隶属它的一个物种。
这就是说,各位别看在第一眼缘上并不怎么给你“咯噔”一下感觉、平时里有些随随便便不修边幅、活脱脱像个高冷“犀利哥”一样的本狗,却是一种具有地理标志、决不会被弄成张冠李戴或指鹿为马、更无需“证明你妈是你妈”的土著狗。
而这个独一无二、首屈一指、让人不由产生出几分好奇之心的产地,也就是我祖祖辈辈烙下了印的籍贯,它的全称叫——
“中国、贵州、凯里、下司。”
自然,我那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世世代代已将下司物产吃了个遍、对待我们这群狗真是恩重如山、堪比再生父母的主人们,也同样有着一个如雷贯耳、响亮四方的称谓——“下司人。”
我想,如果从档案学上的角度来理解,他们就是我们最主要的社会关系人。
关于这座位于黔东南西部山区、清水江的上游马尾河、沿岸山水风光旖旎、史上水运贸易十分繁盛、开埠距今已有两百多年、曾经获过“小上海”之美誉、今天各种古建筑依然鳞次栉比、名叫“下司镇”的古典小镇,有关它的风光、河流、田园、水运、商埠、马帮、建筑和风情等等如经似典、似珠如玉、脍炙狗口的故事,我现在还不想竹筒倒豆子、一粒儿都不留地向各位和盘托出。
因为,本狗与这一方山水和这一方的人们,实在有着太多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历史渊源,谈起来的话恐怕需要三天三夜细数家珍的耐心,因此,只有到了后面陶醉一般、难以自拔的讲述中,本狗才会如同大厨师们将众多香鲜甜咸的点心分门别类一样,一盘一碟地端出上席。
但是,我现在必须隆重高调、万分自豪、只差没有拿出高音喇叭向在座各位大声喧哗的是,一张因我们下司狗而得名、金光闪闪、天下闻名的名片——
“世界名犬之乡。”
那么,话题还是回到我这条狗的身上。
再确切一点地说,本狗是一条公的狗,也就是那种体内雄性勃发、时常想入非非、前半身讲究修养、后半身讲究本质、撒尿时高跷着腿、毫无遮遮掩掩的阳性狗,而不是前半身有诱饵、后半身有陷井、撒尿时端庄持重、靠征服公狗而征服世界的阴性狗。
最主要的是,本狗全身的毛色一定是雪白的,而绝不会是黑的、黄的或其它色的;本狗的鼻子、眼皮和嘴皮一定是红色的或朱砂色的,也绝不会是黑色的、粉色的或其它色的。
这是我们这个家族与其它同类一个根本性的区别。
所以,我们在很早以前就有过一个特别好听、沿用百年的曾用名——“白龙犬。”
我想,假如按照你们人种上的分类法,我们应相当于西半球那边的白种人。
当然,如果你还想进一步了解这一身“中国白”的狗毛,究竟纯白到何等令人目眩程度上的话,我可以用这样的语句来形容——
“气死头场雪,不让二露霜;胜过姑娘本狗是一条公的狗,也就是那种体内雄性勃发、时常想入非非、前半身讲究修养、后半身讲究本质、撒尿时高跷着腿、毫无遮遮掩掩的阳性狗,而不是前半身有诱饵、后半身有陷井、撒尿时端庄持重、靠征服公狗而征服世界的阴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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