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寄人篱下的日常（上）第1/2段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禹海扬最终还是苦着脸套上了面罩。没办法，还是自己的安全更为重要。意外的是透过面罩呼吸到的空气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奇怪老头味儿，反而透着点类似香草的香气。
接下来他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阁楼里的空气竟然分出了两个层级，膝盖之下呈现出雾茫茫的景象，就好像是话剧舞台上用干冰做出的人工烟雾，正由空荡的门框向下慢慢飘洒着融入空气中。
“怎么还没散，坏了！这要是都飘下去那还了得？”
这些烟雾分明就是之前让他产生幻觉的有毒气体的浓缩版，光是致幻伞菌的粉末就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这些肉眼可见的烟雾岂不是更可怕。
禹海扬赶紧推开了所有窗子将头伸到外面才敢喘上几口气，说到底他还是无法信任脸上这个奇怪的鸟嘴面罩。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一段时间过后这些乳白色的烟雾虽然淡了一些却仍没有要消散的迹象，而且随着气流的涌动，一个小型的气旋显露了出来。
不过好消息是飘下去的烟雾少了许多，不然真不知道那些睡在下面的小山精再多吸入些这种气体会嗨成怎样。
禹海扬搬开了挡在脚前的架子，发现气旋下面是一滩浑浊的液体在翻腾着生出泡沫，等泡沫一破，便又是一股白烟升腾起来。
“这是什么？难道是那些打翻的药剂混在一起产生了奇怪的化学反应？怎么缩得只剩下这一点了，若是碰到了这东西是会死人的吧。”
光是通过看的也能知道这玩意绝对很危险！禹海扬不敢大意，这时他想到了去寻求老鲍勃的帮助，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就被放弃了，因为他觉得很大的可能是自己只会多挨一顿吼，而其他的恐怕什么也得不到。
他嘴里碎碎念埋怨着老鲍勃的臭脾气，挠着发痒的头皮，一时间不知该拿这些吓人的药水如何是好。
得去找点好用的家伙什来，之前那个箱子里面说不定会有。
在找到要用的工具前，他在箱子中发现了一个意外收获，一面圆形的金属镜子。这难道是老鲍勃之前臭美用的？那得是在他还有头发的时候吧。
镜子拿在了手里，可禹海扬却没有用它照向自己的脸的勇气。“哎，早晚还是要见到的。”
明明是自己在照镜子，可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脸，这句十分矛盾的话正是禹海扬现在所面临的的事实。
这是一张消瘦的脸庞，棕发蓝眼，岁月还没来得及洗净眉眼间的稚嫩，却给它添上了与年龄不符的哀伤。哎，也是个可怜的人，年纪轻轻就......
看着镜子里这张陌生的脸庞，禹海扬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愧疚感，似乎是自己霸占了人家的身体，有谁会不想好好活着而是把身体让给别人？
尽管这并不是他的错，而是那个邪恶的“净化”组织夺走了此人的性命，可他终究还是从此人的死中受益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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