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军万马避白袍第2/3段
当然这一切都是事先经过二人点头允许的,为此张春椿还得了一大笔神仙钱分润,并且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秀甲楼。
四座秀甲楼是建炎王朝当今皇后的陪嫁之物,也是建炎王朝的中兴之本,是那富甲一洲的财神家族为女儿准备的印钱法宝,只不过印的是神仙钱。
只消白纸黑字一写多少多少枚数,再用秀甲楼那么一印,小甲钱就算做成了,至少在这一洲的仙家山头,都认,都收。
一洲流通无阻,背后范家买账。
秀甲楼当然不可能是个无需经营聚宝盆,四座秀甲楼有三座都是印钱的,还有一座是吞钱的,每年都要往里面投入足量的神仙钱,或者是仙家宝物,神仙钱钱投喂的不够,其余三座秀甲楼就灵光内敛,不能在印钱。
而且每十年还有一个大年份,吞宝异常骇人,往往是寻常的年数的数十倍。
说白了,算是先把神仙钱借贷给建炎王朝,十年为期,每年收息,到期还本。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是个嫁出去的女儿。
但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很好的帮扶了。
几日前,玉浓公主拿着秀甲楼在一张三百枚的纸钞上印下一个边直角圆的四方圈内有篆书小甲二字。
凡纸光华内敛,就变得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交于张春椿之手,后者拿钱,心中快意。
道家所述,一小甲为六十天,也就是说,一枚小甲钱可以抵作六十枚小灵天用。三百小甲钱,也就是一万八千小灵天。
足够一处中等大小的漂玉池十年的流水了。
张春椿留下一成,自家经营一座寻常酒水铺子,里面卖的最好的烧白也入不了他口,总算是可以兑些小灵天润润喉了。
其余的都留给了家里两张嘴,一个败家的婆娘,一个吃钱的女儿。
看到小甲钱上最碍眼糟心的范家四字家训“钱穷无用”。
张春椿没少在心里骂骂咧咧,真当是当了那啥啥还要立牌坊。
与阔别二十年老友重逢,第一件事竟然是打架,关键是自己还输了,陈道流有些无奈,换上法袍就离开了学宫,此时正坐在下菰城一处弄巷里的茶肆中,喝着老叟沏好的热茶。对坐的张春椿吃着一碗菰湖特产的银鱼馄饨,含糊道,“你说刚才那些观战的学生,有开盘口的没?”
“鸿都学宫向来没这些风气,就算是博戏,也顶多几颗选仙钱的事情。”陈道流谈起学宫的治学风气,便有些自得起来。
“哦,”张春椿不置可否,回头对着有些耳背的茶肆主人喊道,“老丈再来一份千张包。”
老叟不为所动,真没听到,他那个头裹幂篱的儿媳妇立马掀开里屋厨房的门帘,替老叟答应下来。
“京畿地那边肯定是开了大盘口的,不过彩头不高便是了,毕竟我和你老朋友,就算只有极其细小的操盘可能,我们联手坐庄通吃,那些赌徒肯定就不会老老实实下注,三人成虎,最后不管输赢,只怕都会归结于暗庄操纵。”
“说这些腌攒事干嘛?”陈道流皱眉,觉得有些难为听。
“陈仙师,这算哪门子腌臜事,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光风霁月?吃几口人间烟火能噎死?”张春椿接过幂篱女子端来的千张包,对其点了点头,“我离开京畿之前给自己押注了一千小灵天,这会儿估计翻十番了,之前去了那间最大的赌坊,就没有藏着掖着,不少人觉得我暗中有补注,或是干脆押注在你身上,本来就没人看好我能赢,我自己也没能例外,给自己下注纯粹就是为了长点志气。”
“世事难料啊,我这不就赢了,这会儿指不定有多少人骂我俩呢,无端把自己当成被收割了一波的庄稼,你我都是拿镰刀的庄稼汉。”
“非礼勿听。”陈道流却满不在乎。
“做了二十年学问,真当自己是读书读出来的仙人境,读书读出来的都是纸糊的。”张春椿颇为恶相的吞吃了一个千张包,瞪一眼陈道流。
“怎么?赢了我一次就觉得满腔豪气,这会儿就要直抒胸臆,不吐不快了?”陈道流白他一眼,显然,虽然输了比斗的人是他陈道流,但有些小郁气的却是张春椿。
无他,这个老友为他设身处地,一个月之后应付女子剑仙崔嵬的问剑,似乎不及预想中的那么轻而易举。
张春椿是最知道女子剑仙崔嵬的剑意有多高的,崔嵬问剑陈道流,哪怕是阳神境对仙人境,一个剑意如名,高而不平,一个剑意如今呕哑难鸣,只怕是分生死更易于分胜负。
“懒得理你,再来两份定胜糕。”张春椿喊道。
“读书破镜,是天底下最快意最风流之事,我算哪门子读书破镜。”陈道流说道,突然就想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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