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得意第1/3段
李肥抱着炭球回到家中,潘凉略显有些沉默,没待一会儿就离去了,李肥用上土灶汤沟里还有余温的热水,给炭球洗了把脸,泡了点冷饭,这才想起,一路上和潘凉连句谢谢也没说过。
炭球还有余力摇尾巴,少了条腿也不当大事,低头吃饭,哼哼唧唧。
李肥蹲在一旁看着它,伸手摸了摸炭球,炭球本能的缩了缩脑袋,尾巴耷拉下来。
“现在知道怕了?还敢不敢乱跑,这么远的北山都敢去,怎么没被狼叼了去?”李肥虽是诘问,声音却是轻柔,暗中动用灵气为碳球洗刷身上发乌的血迹,眼神有些心疼。
良久,炭球身上已经不见血污,李肥将手缩回袖笼,两手隔着袖子握了握,沉吟一会儿,也不管炭球听不听得懂,终于还是低声说道:“等那黄猎户酒醒了,我会向他讨要个说法的。”
父亲李源生前的教诲李肥一只谨记并承袭着,他说过,“做人啊,无事不可胆大,遇事不可胆小。”
像自己这样独居的农户家,将来长成要看家护院的小狗被猎户的陷阱钳掉了一条腿,即便在乡中大部分人眼中,只是个在明面上或背地里骂几句就了了的小事,对李肥而言,再小再小也是个“事”。
何况,还有那绝不算小的鬼迷心窍一事。
丛刻,猎户黄平才踉踉跄跄回到家中,还未进门就直径走到牛棚旁的水缸处,咕噜咕噜猛灌了一瓢凉水才冷静下来,仍是心有余悸。
黄平抬头瞥了一眼牛棚,牛棚里传来一声哞叫,里面是一头消瘦的老水牛,眼大如拳,角如新月。
黄平随手揽了一把干草扔了进去,这头老牛,许久没有出过圈栏了。
要不是养一头牛是在无甚成本,而且不需打理什么,黄平也保不齐自己不会将它烹了佐酒水。
他虽然是个猎户,但不是每日都能吃上野味的,倒是每顿都离不了庄稼饭饱肚皮,这等忙活农田的季节还是惦念着山里,多少有些不务正业,只是在田间干活,每到饭点,没个饷田的人,看着人家挎着篮子的妇人偶尔也携着孩子一道去到田间地头,陪着自家莳田的男人吃着饭菜,黄平好像突然间就对田间那些繁琐农活儿都没了兴致,稻米才多钱一斤?
黄平拍了拍自己的腰杆,不再理会那头水牛,走进屋中。
水牛低头吃草,浑然不觉自己的牛角上已经攀上了一条小蛇,说是小蛇,已经长了许多,仍是一小指粗细,却是能绕着牛角三匝有余。
经此一事,小泥鳅啊,兀得就长大了。
当晚,小乡村中发生了一件咄咄怪事,猎户黄平在给牛喂草的时候,水牛不知怎滴发了疯,冲破了圈栏。
那黄平家中发出的惨叫之声惊动邻里,许久才有人鼓起勇气寻声上门,却是发现抱着一条变形扭曲的右腿的黄平,打滚地上,血流如注,竟是被那发了疯的水牛踩断的。
吕长吉旁若无人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忽然,他一挥手,四合景象皆是倾泄破碎,是他打碎水镜中的景象,无他,这只是光阴流水三个时辰后的流向罢了。
原来时间从不曾走过,吕长吉看着眼前缠绕牛角的小泥鳅,淡淡开口,“回去。”
小泥鳅仰首挺胸,张口吐信,有眼不识眼前人。
“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
吕长吉叹了一口气,一个弹指,将小泥鳅打散,自己也散做虚无。
————
李家老屋中,李肥忽然听见外头响动,站起身来,却没有走出门外,而是进了灶房。
闻声,其实已经认出来人。
白家兄妹。
李肥李些惊异二人来访,想到自己家那罐子发霉的茶叶,好像是没有什么好招待人的,就去快步走进灶房冲了两杯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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