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多方角力第1/2段
<p>第二天一早。</p><p>蔡攸出现在嵬名阿山的牢房里，一块火红的烙铁狠狠的压在嵬名阿山的胸口。</p><p>滋滋滋，冒着烟。</p><p>嵬名阿山梗直脖子，咬着牙，浑身青筋暴露，怒声痛苦大叫。</p><p>蔡攸喝着茶，听着惨叫声，满脸的享受，轻声道：“真是美妙啊，刚吃过早饭又饿了，来人，给我弄点点心与酱料来。”</p><p>他身后站了一群皇城司禁卫，听着齐齐变色。</p><p>这位指挥真是变态！</p><p>牢房里充满了恶臭，到处是恶心人的血迹，腐肉，虫蚁，居然喝茶，还想吃东西！</p><p>少指挥看着惨叫声刺耳的嵬名阿山，心里发冷，连忙答应着，快步跑出去。</p><p>蔡攸砸了砸嘴，道：“怎么样？哦，我不是要你答应。我是问你，刑罚怎么样？我打算每天给你加餐，早中晚三次。”</p><p>嵬名阿山剧烈喘息，胸口有烧焦的味道，他垂着头，双眼血红的从头发丝里看向蔡攸，咬着牙道：“你休想！”</p><p>蔡攸嘴里没东西，左右看了眼，摇了摇头，道：“其实吧，我也不是一定要用刑罚来逼你低头，就你那些同伴招出来的东西，到时候我放出风去，就说你投靠了我大宋，一切都是你说的。你猜猜看，你们新来的那些使者会怎么想。”</p><p>嵬名阿山脸色骤变，猛的抬头，盯着蔡攸，怒声道：“我们不会上当的，你休想！”</p><p>“指挥，点心，酱料。”少指挥端着盘子，一脸小心的来到蔡攸身旁。</p><p>蔡攸看着，有些欣喜的拿起一块，沾了沾酱，放入嘴里，顿时双眼一睁，脸上更加舒畅，点点头，看向嵬名阿山道：“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没那么坚定，你很怕死。你可以继续扛着，等你那些同伴来，看他们信不信你。”</p><p>嵬名阿山血红双眼充斥着狠厉之色，双手剧烈挣扎，脚尖无法着力，身形在原地晃来晃去。</p><p>蔡攸慢悠悠的吃着，混合着牢房里的腐臭味道。</p><p>他身后的一众人强忍着呕吐感，看着蔡攸的动作，眼神暗凛，神色越发紧绷。</p><p>嵬名阿山脸角抽搐，强忍着痛楚，没有说话。他神情挣扎，显然蔡攸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p><p>蔡攸也不着急，吃了几个，刚要擦手，一个禁卫进来，低声道：“指挥，信鸽准备好了，现在发出去吗？”</p><p>蔡攸嗯了一声，道：“发，让应天府的人客气一点，先将人盯住了，等章相公那边请旨罢黜了，当众请他回乡养老。”</p><p>当众两个字，令身后的禁卫心底发寒。真要是当众将王存带走，这王存清名尽毁，再也回不到朝廷了！</p><p>那禁卫应着，快步出去。</p><p>蔡攸擦了擦手，见嵬名阿山除了愤怒没有其他表情，有些无聊的站起来，笑着道：“还有几天，我们慢慢玩，你会记住在这牢房里发生的一切，并且一辈子忘不掉的。”</p><p>嵬名阿山眼角一抽，怒声道：“有种你杀了我！”</p><p>蔡攸脸色顿冷，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扒开塞子，道：“鹤顶红，张嘴。”</p><p>蔡攸将瓶口对准嵬名阿山的嘴，作势要倒。</p><p>嵬名阿山双眼怒睁，忽然张嘴想要咬过去，却又猛的缩头，双眼闪烁不断，脸角鼓动连连。</p><p>蔡攸等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直接转身，道：“给他加餐。”</p><p>嵬名阿山神色变幻，忽然道：“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但你要保证放我走！”</p><p>蔡攸脚步不停，道：“你必须回去。”</p><p>嵬名阿山是聪明人，哪里听不出蔡攸话里的目的要他回去做间谍！</p><p>嵬名阿山哪里甘愿，强忍着再次用刑，惨叫不断。</p><p>蔡攸听着嵬名阿山的惨叫声，脸上笑容越多。</p><p>他身旁两个少指挥看着他的阴冷笑容，心底狠狠打了个冷战。</p><p>这个指挥，是越来越变态了。</p><p>蔡攸刚刚出了密室，走到前厅，一个禁卫匆匆上前，道：“指挥，杨绘来了。他带来了官家的手书，要求将陈朝，林城等人移交给大理寺。”</p><p>蔡攸并不在乎这些小喽啰，道：“口供录好，人证物证摆齐了，下午让大理寺来接。”</p><p>禁卫应着，道：“指挥，要不要见见那杨绘？”</p><p>蔡攸嗤笑一声，道：“一个致仕的相公算什么相公，不见。”</p><p>“是”禁卫抬手，转身离去。</p><p>皇城司大门口的杨绘看着出来的禁卫，听着他转述：人证物证基本齐备，下午转移大理寺，心底一松，根本没有计较蔡攸的托大，神色振奋，转身离开皇城司，直奔皇宫。</p><p>现在各项准备妥当，就差主审了！</p><p>这个主审至关重要，若是章惇的人，那聪明人，哪里听不出蔡攸话里的目的要他回去做间谍！</p><p>嵬名阿山哪里甘愿，强忍着再次用刑，惨叫不断。</p><p>蔡攸听着嵬名阿山的惨叫声，脸上笑容越多。</p><p>他身旁两个少指挥看着他的阴冷笑容，心底狠狠打了个冷战。</p><p>这个指挥，是越来越变态了。</p><p>蔡攸刚刚出了密室，走到前厅，一个禁卫匆匆上前，道：“指挥，杨绘来了。他带来了官家的手书，要求将陈朝，林城等人移交给大理寺。”</p><p>蔡攸并不在乎这些小喽啰，道：“口供录好，人证物证摆齐了，下午让大理寺来接。”</p><p>禁卫应着，道：“指挥，要不要见见那杨绘？”</p><p>蔡攸嗤笑一声，道：“一个致仕的相公算什么相公，不见。”</p><p>“是”禁卫抬手，转身离去。</p><p>皇城司大门口的杨绘看着出来的禁卫，听着他转述：人证物证基本齐备，下午转移大理寺，心底一松，根本没有计较蔡攸的托大，神色振奋，转身离开皇城司，直奔皇宫。</p><p>现在各项准备妥当，就差主审了！</p><p>这个主审至关重要，若是章惇的人，那案子根本不用审，章惇怎么说案子就怎么结。可主审要是燕王赵颢，那必然会极力的偏向他们！</p><p>因此，不管赵颢病的有多重，哪怕将死了，杨绘也要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拖到大理寺的正殿上！</p><p>随着发酵，王安礼侵占永业田一案，逐渐成了开封城热闹的中心，不知道多少人争相探听，揣摩这个案子。</p><p>王安石被罢相已经过去十多年，死了七年，新法被废除、新党被流放将近七年，即便现在新党逐渐回归，但王安礼到底不是王安石，在朝廷位置也是不高不低。</p><p>按理说，不应该有多大的风波，但随着杨绘的下场，一些人悚然警觉，这个案子极其的不简单，已经初现了新旧两党的角力！</p><p>这一天刚刚过辰时，大理寺就贴出了审案排期的公告，赫然有着陈朝，林城等乱政案。</p><p>这引起了一片哗然声，一些旧党之人纷纷指责大理寺，这是未审被告先审原告，是严重的舞弊，是党争的延生，严重违背了官家大理寺审断独立，不涉朝政的旨意。</p><p>王家的仇家着实不少，密切关注这个的案子，陆陆续续出现，避开新法问题，对大理寺，王安礼口诛笔伐，连章抟击。</p><p>这些人的涌现，磅礴的压力就集中到了政事堂。</p><p>苏颂在青瓦房有位置，但那个气氛容不下他，所以他基本都在政事堂的值房里。</p><p>姜敬从外面端着一叠奏本进来，道：“相公，几乎全部是弹劾大理寺以及王安礼的。”</p><p>苏颂正在看着身前的公文，这是青瓦房转过来，需要他这个宰执署名以及生效，发给六部执行的。</p><p>苏颂面无表情，头也不抬，道：“送去青瓦房。”</p><p>姜敬看着苏颂无动于衷，犹豫着走过来，低声道：“相公，我听说，皇城司那边还有所动作，是冲着王相公去的。”</p><p>这个王相公，指的是杭州知府王存。</p><p>苏颂眉头一皱，淡淡道：“要罢黜王存，要么是官家下旨，要么是我点头，章惇没资格。”</p><p>从体制上来说，章惇是参知政事，是副相，苏颂是宰相、是宰执，章惇是苏颂的助手。没有苏颂点头，章惇没有资格以政事堂名义发布任何命令，包括罢黜，迁调官员。</p><p>姜敬听着，不敢说话了。</p><p>现在满朝野谁不知道，您老就是个临时的空架子宰执，真正的权力都在章惇，蔡卞手里。传言明年您就得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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