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一二八第2/3段
DìDū有此好命的也就是前DìDū府尹今翰林学士陈学士了。
不过,人家陈学士好歹正经进士晋身,胡二老爷连个功名都没有,比陈学士还差三座山。
胡二老爷连案情也不太清楚,跟他哥说,“哥你回来,阿源的案子该了结还是了结了吧,总这么拖着也不好。阿源吃这一回教训,以后肯定会谨慎的。”
胡二老爷虽无甚本领,却也操心侄子侄孙,絮絮叨叨的说着,“也劝劝他们父子俩,哪里就真生分了呢。有什么话说开,各让一步也就是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南安侯道,“晚上让阿颍过来一趟。”
“大哥不说他也要来的。”胡二老爷知道儿子和兄长都属于那种有一个他无法进入的世界的人,反正这类人就是天生要操心许多事情的。
“大哥,我料着今天必然乱糟糟的,就没让小二郎和菡姐儿过来,晚上你要不要见一见他们?”
南安侯想到这是周氏所出子女,轻叹一声,“明天再说吧。”
“是。”胡二老爷叮嘱兄长几句,让兄长注意身体,就先回了。
临走前又到厨下交待一番,看过兄长居住的院子,摸了摸被褥薄厚,丫环们可尽心晒过了?
暖融融的风吹过,院门口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南安侯突然有一种深深的疲倦袭来,身下的座椅那样坚硬,这空荡荡的理事厅那样寂寥,他一年回DìDū一次,这次回来却是要亲自处置自己的长子。
纵铁血名将如南安侯,都不禁露出一丝暮年伤感。
这伤感也只是一闪而过,南安侯对幕僚道,“你去刑部问一声,看安黎什么时候落衙,让他回家吃饭。”
“是。”
夕照如血,南安侯带着两个贴身侍卫,一步一步向祠堂走去。
祠堂幽暗,两畔烛台已经点起,映着正中祖像威仪的面容,仿佛在威严的俯视着跪在香案前的不肖子孙。
胡源的腿已经有些麻了,麻木中带着丝丝冷痛,冷痛里或者还有一些他不愿意承认的畏惧。
直待门外传来脚步声,继而大门推开复又合拢,胡源僵硬的身体微微一晃。南安侯站在长子身后,也在望着列祖列宗的神像神位,良久,南安侯问,“在想什么?”
胡源张张嘴,却似什么噎在喉中,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南安侯随意拉把椅子坐下,“跪了这么久,没什么想说的么?”
“儿有罪。”
“有哪些罪?”
南安侯的每句话都很短,却又极是难当。
胡源垂下头,“儿辱没家门。”
南安侯有些乏味。
不知过了多久,听门外一声回禀,“侯爷,大公子回来了。”
“让安黎进来说话。”
落衙之后,胡安黎原本要留下来继续整理案宗,结果,就见到祖父的心腹幕僚奕先生过来请他回府。胡安黎倒是知晓今天祖父回DìDū的事,殿下回刑部时提了一句。
不过,此时回侯府……
奕先生和和气气的说,“侯爷久不见公子,说让公子落衙后无事早些回府用饭。”
胡安黎心下明白,便是这次推了,只要祖父要见他,他就得去见。与其推托,倒不如应下。胡安黎掩上案卷,“先生稍待,我跟杜师兄去说一声。”
奕先生微微欠身,在外等侯。他跟在南安侯身畔,是南安侯的左膀右臂,刚刚胡安黎那些微妙神色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畏惧亦或犹豫都是正常的,倒是胡安黎一瞬间便有决断,而且是迎难而上的决断,令奕先生暗暗颌首。
胡安黎同杜长史说了要回府的事,杜长史还有些担忧,咬一咬笔杆头,给胡安黎出馊主意,“要不你先别回,就说事情多。找个人去打听打听,看你祖父心情如何。倘他不怪你,你再回。要撞他老人家气头上打你一顿,你这不白挨着么案前的不肖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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