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大爷、丫鬟第1/2段
睡也睡不踏实,总是断断续续醒来,一闭眼就是种种凌乱难以叙说的念头,睁眼却是仿佛永恒的黑暗。
索性不再逼自己入睡,辛岁小意关注着黑暗的变化,同时心里杂七杂八纷乱如麻。幼小的身体还是极度疲惫,经受不了承认荒唐的思虑冲刷。不是穿越么,睁眼看到的母亲温柔的眼神呢?天真可爱的小侍女呢?老爷爷小叔叔神剑大刀长矛呢?
至不济,请刺激一点,来一场谋杀也好。穿越的第一时间总不至于就死于非命吧,谋杀带来生机,生机伴随机缘。现在,当真两手空空脑袋空空,处处皆透露着短小无力的气息。
辛岁还尝试呼唤这句身体的原主,要是魂穿的话,原主不得留下点儿什么嘛,也好认识一下这个未知的世界。
“额,你好,你要是还在的话,能不能说句话?”
这是辛岁努力集中念头在脑子里问出的第一句话。没有回音。接着是第二句,第三句,质问,恐吓,哀求,怒斥,谄媚,逢迎……
自己跟自己讲得累了,辛岁停了下来。其实摸自己脸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就是自己小时候的身躯。小眼睛,大脑袋,圆鼓鼓的脸,啃冻梨掉了一小块儿的牙齿都一模一样。这他娘的是什么穿越?!最大的条件都满足了,您能不能附送一张帅气的脸?以后要是能找机会出去,吃软饭,呸呸,找工作不也好找一点吗?
辛岁越想越气,越气越难以消解,越难以消解便越难以忍受,于是哽咽着落下泪来。看看,小时候爱哭的毛病都没改,穿的哪门子越!
想着念叨着,实在念头驳杂到小孩子的脑力不堪其扰,还是无声睡去了。
简陋的柴房外,天空中阴云密布,一颗星星也看不见。这间关押着辛岁的柴房,从外部看去更显寒酸,土坯墙多处剥落,房顶更没有哪怕半片残瓦,粗细不匀的砂砾充当了防雨水渗漏的角色。一瞧就是经年无人到访,也没什么日常修缮打理。
本来简单粗陋的门扇和窗户现在被木板钉得死死的,还裹上了一层黑布。要是熟睡的辛岁知道了,大抵要鄙视一番做这些安排的人。我这样一个小孩儿,你就是放个羊圈圈住我,我又能跑到哪里去?
柴房门口有一点火光,时而模糊,时而急促地发亮。走近才知道,那是一杆刚装填好的旱烟。
端着烟管的那只手手骨节粗大,指尖多裂痕,典型穷苦劳动人民的苍老的手。苍老的手的主人带着个小马扎坐在柴房门口,裹着油腻腻的厚褐色大衣,戴着顶棉帽子,黑黢黢的脸上满是皱痕,饱经风霜。
总而言之,就是个老大爷。
这不知道是老大爷的第几管烟,只见大爷抬头看看天,低声骂了句:“格老子滴,这天咋恁黑,不知道啥时候嘞,老汉儿额拿的烟都快抽完了哟。”
又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大爷有些无聊地想着,“这幺娃儿才关了不到两天,咋的就像个超娃娃,不知道放出来的时间是不是就不像个人嘞。”大爷不知道想到什么趣事,咧嘴笑了起来,露出烟鬼的牙。
…………
从大爷的视角望去,柴房门口走出几十来步,竟是一片不小的湖泊,冬日的msp;端着烟管的那只手手骨节粗大,指尖多裂痕,典型穷苦劳动人民的苍老的手。苍老的手的主人带着个小马扎坐在柴房门口,裹着油腻腻的厚褐色大衣,戴着顶棉帽子,黑黢黢的脸上满是皱痕,饱经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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