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佣金、平婶和大背爷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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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在沉思里细碎而遥远,为承平伯夫人腾出空间,今晚商会出乎意料的成功,让秦氏等敬佩不已,毕竟当家的是伯夫人,那晚林鹏深夜求救,决定见他和决定救他的都是年青主母,沉思的神情让秦氏等人以为她在思考,也没有人会打扰。

  长安离开后直到凌晨的一个多时辰里,承平伯夫人尽情的思考着,为她生在南兴王城,有晋王这样一位治理者而庆幸,在这个夜晚她终于认真给予晋王应得的名声,那就是晋王不是个登徒子。

  他体贴民情,拿出诚意让南兴美好。

  承平伯夫人也决定拿出诚意让前来的商人们感到南兴的美好,不管是原本南兴的,还是从外地到来,叫来负责商会的林忠和林诚管家:

  “咱们头回有这么好的商会,今晚的佣金减半,外地客人再减十成里一成的半成。”

  也即是本地人打对折,外地商人四点五折。

  林忠和林诚听过不但没有多话,反而对视后笑道:“妙也,夫人这恩典足够让外地客人感激的。”

  承平伯夫人莞尔,在她看来应该感激的是:“殿下才应该收到感激,我,只是按殿下的意思行事。”

  晋王殿下取消宵禁,那意思让商人们买的痛快和卖的痛快,伯夫人减点儿佣金,也是让商人们买的痛快和卖的痛快,所以她按殿下的意思行事,这是伯夫人的想法。

  林忠呵呵:“要我说,今儿晚上的足够,三千多两不少了。”

  “多少!”

  秦氏惊呼。

  林诚伸出三个指头补充:“姨娘,有三千多两了。”

  秦氏溜圆眼睛像午夜的猫,瞪完管家瞪主母,瞪完主母瞪管家,完全不会说话。

  她的脑海里倒是话多,“我的娘啊乖乖啊,弄几间屋子给商人们说话就有这么多的钱,难怪老洪王在时霸道的只有衙门能办,难怪晋王殿下放开后南兴立即富了,难怪.....”

  患得患失随后占据秦氏心头,秦氏讨好的看向伯夫人:“这天大冷的,给他们煮碗肉汤?免得明儿别不来了吧。”

  林忠一笑:“姨娘,他们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来?”秦氏憋气。

  “不来上哪里能买到周财主的货物,又上哪里能卖给周财主货物,光大贝爷一个人经手的,就近一百万两银子。”

  秦氏往椅背上一倒,静等着,结果没晕过去,重新坐好惊叹:“揣着一百万两银子走路,这胆子也太大了。”

  “他随身多少,咱们上哪里能知道,”

  “那你说他买了一百万两的货物是怎么回事?”秦氏纳闷中急急的追问。

  承平伯夫人也往前坐坐仔细的来听。

  林忠林诚一起道:“他卖出六十余万两的货物,还没有交货,仅是下定金,我们只管打发人陪着交到衙门,再记个账目所以知道,总金额六十余万两,定金也没有多少,咱们家是不管的,只要定金一下,契约按手印,咱们家就收钱。”

  “哦,那还有四十万是怎么回事儿?”秦氏盘算着自家里收的钱,端坐着有些僵直。

  “那四十万两是大贝爷买的货物,也是下定金,这几天交不了货,货到地头再付钱,咱们家不管,咱们家只管记个总数目就收钱。”

  秦氏听完,有片刻默不作声,看着挺稳重的,没有被一个晚上提供几间屋子就收三千多两再次吓倒,就是一张嘴的时候露了怯:“夫人,明儿晚上还开商会吧,我记得后儿还有一天。”

  她又开始患得患失。

  承平伯夫人心里也怦怦的跳,她看过林鹏等人交上的货单是一回事情,这么多的金额实际出现是另一回事情,一个晚上三千多两,貌似抢也没有这个快。

  拼命点头:“是呢,有三天呢。”

  秦氏琢磨着,油然的小声又嘀咕道:“那,还是给他们煮碗肉汤吧,让他们喝高兴了回去好睡。”

  承平伯夫人没有擅自决定,管事的重要性是随着日子而加重的分量,她让人去问管厨房的管家林义。

  林义过来回话,说天就要亮就不煮肉汤,原本准备的点心和热茶里材料众多,干果鲜果的一起上,肉馅点心也有不少,肉汤煮也来不及,下回也罢。

  承平伯夫人没有说什么,商会举办以前她是最紧张的那个,用什么茶叶配什么点心,反正不能让别人说东家小气,她定下的不错,问林义一声是给秦氏一个答复,现在天随时要亮,肉汤还真的不如睡个大觉。

  吩咐下去准备送客,高高兴兴的接进来,客客气气的送出去。

  .....

  这个朝代和后世一样,也是冬天农闲,秋收结束以后,清静的享受这一年辛苦挣来的日子,或者宽裕或者节俭,冬天是种地的人悠闲时光。

  王城里有一多半儿是商人,这与民间可以举办商会不无关系,不过士农工商根深蒂固,土地在任何朝代都具有独特的意义,还有是一部分人放不下土地,割舍不了世世代代的情感。

  听说宵禁,这些白天无事也可以睡的人抛下温暖的被窝,来到承平伯府门外寻找热闹。

  “啧啧,伯府里今天买卖的有金山银山不成,殿下竟然把宵禁取消?”

  “不然咱们也进去转转,反正这门像是都可以进,今儿没门槛啊。”

  “算了算了,你我要买的街口小店里都有,一把木铲一个木梳的,何必去商会讨骂。”

  “成,那咱们就这里站着耍耍。”

  热闹很可以和北风天抗衡,陆续来到的人裹紧大袄就寻熟人说是非,看着比白天玩得还要快活,承平伯府大红的灯笼光照到他们的脚下,送上一份光明,也送上一份希望。

  人群里的丁氏无声的走开,手里提着的一包子草药晃啊晃的,过年王城里来的人多,尤记杂货店也生意不错,从早忙到晚饭后,丁氏腾出手上街抓药,好在人多也让医馆关不了门,不用敲门买回来就得。

  晚饭后到现在是凌晨,她本该早就在家里睡下,还出现这里自然是丁氏不好,妹妹的家产像她喉咙里的刺,她隔不几天不来看看就要失心疯,和尤掌柜的在家里寻衅斗气。

  指着尤掌柜的生孩子呢,丁氏舍不得和他吵,怕他生气不肯生,就无奈的恢复往妹妹府门外面来,来上几回胆子渐渐的恢复,那些杀人的跳墙的喂她喝人血的像是没有再出现。

  不过她还是不敢进,这对于她和承平伯夫人都是件好事,丁氏要还是像以前那样硬闯,伯夫人现在的脾气渐渐有主见,难堪会一里里的还给丁氏,丁氏就在外面看啊看,数着她认识的商行老板和掌柜的进去,又听旁观的人谈论哪家大商行的东家到了,一看就看到凌晨。

  她想到离开是现在人出来的多,承平伯府的几个对外开放的角门外面就快没有站脚的地方,这个受街道限制,街道就那么宽,站得下只有那么多人。

  大家互相问好的时候总要带上“你从暖被窝里爬起来”,“你不也是”这样的话,丁氏想起来她在这里站的足有两个时辰,难怪腿发寒又发酸,北风天里的街道称得上穿堂风,她就在这里一直的吹。

  拖着腿往家回,内心的一腔歹毒无处发泄,孩子不再是丁氏的盼望,而是丁氏恨不能一手握一个,袖子里再各揣一个的火药包。

  她要孩子,她必须要孩子。

  微瘸的腿往小巷里走去,丁氏记得这里有个野医生,他的买卖被人不齿,他有打胎的药,也有生孩子的虎狼方,赎一贴去,她要孩子不是吗?

  丁氏离开后,在她后面站着的小芹打个寒噤,挡北风的人没了,她身上还有中药味,对于小芹来说,花钱买的中药味道好闻。

  仰头看身边的人:“平婶,咱们也站了好几个时辰,还不回去吗?”

  商会上从承平伯夫人手里接过五两赏银,那位会说异邦话的中年妇人没听到,还是聚精会神的望着她正对面的角门,嘴里喃喃的数着人。

  “三百六十一,光这个门就进去三百来个人,再加上其它的门,今晚这商会上有异邦的商人。”

  王城里的商人就那么多,先看规模再点人数,承平伯府有异邦的商人在。

  她捏捏袖子里,五两银子还剩下四两多,两个人花得很省,不过早些找到合适的容身之地管吃又管住,这是正经事情。

  看向小芹:“天就要五更。”

  “啊?”

  小芹不敢相信她在这里站了四个时辰,对于当难民的她站几个时辰不算难熬,承平伯府今晚人气旺,不时有卖热汤馄饨及炊饼的经过,平婶每隔一个时辰就买碗热汤和炊饼,和小芹一起吃,小芹吃得很喜欢,压根儿没有想到她站到天亮。

  丁氏要是不走开,小芹可能会欢欢喜喜的在这里吃完早饭也想不到提醒平婶。

  “那咱们回去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芹道:“嗯,今儿晚上没有回去睡,那铺的钱可以不用给。”

  平婶道:“咱们不再回去睡。”

  “换间干店吗?昨儿早上老板娘还说往城里的商人越来越多,她要涨价钱,换间便宜的也好。”小芹大力赞成。

  大家互相问好的时候总要带上“你从暖被窝里爬起来”,“你不也是”这样的话,丁氏想起来她在这里站的足有两个时辰,难怪腿发寒又发酸,北风天里的街道称得上穿堂风,她就在这里一直的吹。

  拖着腿往家回,内心的一腔歹毒无处发泄,孩子不再是丁氏的盼望,而是丁氏恨不能一手握一个,袖子里再各揣一个的火药包。

  她要孩子,她必须要孩子。

  微瘸的腿往小巷里走去,丁氏记得这里有个野医生,他的买卖被人不齿,他有打胎的药,也有生孩子的虎狼方,赎一贴去,她要孩子不是吗?

  丁氏离开后,在她后面站着的小芹打个寒噤,挡北风的人没了,她身上还有中药味,对于小芹来说,花钱买的中药味道好闻。

  仰头看身边的人:“平婶,咱们也站了好几个时辰,还不回去吗?”

  商会上从承平伯夫人手里接过五两赏银,那位会说异邦话的中年妇人没听到,还是聚精会神的望着她正对面的角门,嘴里喃喃的数着人。

  “三百六十一,光这个门就进去三百来个人,再加上其它的门,今晚这商会上有异邦的商人。”

  王城里的商人就那么多,先看规模再点人数,承平伯府有异邦的商人在。

  她捏捏袖子里,五两银子还剩下四两多,两个人花得很省,不过早些找到合适的容身之地管吃又管住,这是正经事情。

  看向小芹:“天就要五更。”

  “啊?”

  小芹不敢相信她在这里站了四个时辰,对于当难民的她站几个时辰不算难熬,承平伯府今晚人气旺,不时有卖热汤馄饨及炊饼的经过,平婶每隔一个时辰就买碗热汤和炊饼,和小芹一起吃,小芹吃得很喜欢,压根儿没有想到她站到天亮。

  丁氏要是不走开,小芹可能会欢欢喜喜的在这里吃完早饭也想不到提醒平婶。

  “那咱们回去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芹道:“嗯,今儿晚上没有回去睡,那铺的钱可以不用给。”

  平婶道:“咱们不再回去睡。”

  “换间干店吗?昨儿早上老板娘还说往城里的商人越来越多,她要涨价钱,换间便宜的也好。”小芹大力赞成。

  平婶盯着承平伯府:“不,咱们找到新的地方住,每个月还有钱可以拿。”

  “谁会雇佣咱们?”小芹反应的奇快,与泰丰商会的那晚,平婶露一手儿的异邦话有关,从那以后小芹就知道平婶是个能找到活计做的人,说不定也给自己找份儿活做做。

  哄然的笑声从对面出来,一行十几个人嬉笑着走出角门,歪戴帽子的男子嘿嘿着:“这就是面儿,周家哥哥,我老三说滴没错嘛,我这表哥在这里脸面儿大,所以才叫我来趁钱,我一想,不能不告诉你是不是,你这些日子可没少照顾我衣食钱,得,咱们一起来了,南兴王城,这真是个好地方,以后常来常往,伯夫人,大气,女中豪杰!”

  把个大拇指翘起。

  这是侯三,在他旁边最近的是周大贝,伯夫人说殿下都有欢迎之意,她不敢不跟上,今晚佣金减半,外地客人再减一成里的一半,周大贝这按一百万两做生意的省的可就多了,大贝爷大气的一路打赏出门,看见侍候的就塞几两银子,最后一步出门,袖子里再无现银。

  面对帮闲的侯三敲打,周大贝深以为然,回头仰慕的看看朱红大门上的匾额,由衷的道:“这门第没的说。”

  一把揪住林鹏:“你有面儿,兄弟我服你,宵夜去,我做东,你不去你是小狗生的。”

  林鹏打哈欠:“你就说我是大狗生的,我也不去,我得睡,明儿白天你是闲人你可以补觉,你生意做的差不多了你闲不是吗,我在这城里的面儿是我脚步儿勤快换来的,我得走几家商铺看看老朋友。”

  说好的,他明天要去晋王府里交差,还要把给伯夫人的那份儿送来,林鹏可不是个闲人。

  周大贝就不勉强,把其它的商人挨个揪一遍,除去几个熬不住的要睡,其余的热闹劲头儿还在,都说去,帮闲的几个人就不用说了,混混像是天生的精神,可以连天加夜的玩闹。

  他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跟着大贝爷的往红街去,大贝爷虽是今儿刚到的,红街、美味楼、佛跳墙在本城的新分号,甚至龙门商行哪天约在城外的草场赛马,他比南兴本地人打听的还清楚。

  这商会大贝爷是没有白来。

  “跟我走。”大贝爷扬手带着呼呼啦啦的人。

  林鹏几个在他后面笑,摇头:“这位也泼皮,难怪跟我表亲玩在一起。”他们转身,客栈由随行的伙计早就定下,他们去睡觉。

  这里看门的不是王二,是两个婆子,见到宅院里再没有人出来,觉得自己这门刚送走的是最后一拨,打着哈欠打算关门,平婶带着小芹走上去陪笑:“妈妈们行好,请问这里要雇工吗?”

  几天的干店热铺住着,平婶和小芹都是整洁外表,婆子们见到就不烦,这里是伯府,挑雇工必须首选干净的,干净的没病机率较高。

  可今儿不要人,自家人赚赏钱赚个人人荷包满,按理说打发平婶走,这荷包满的心情好,乐善一般建立在自己富足的情况下,这大北风天的一对母女看着让人同情。

  婆子好心的端来客人没用完的热茶和点心给平婶和小芹吃,问问她们原来不是母女,是逃难的时候互相照顾,就更加的心软。

  “不知道明儿要不要人,你们要是愿意,等我回管家一声,柴房里能不能住一晚,明儿白天再回伯夫人,这会子伯夫人就算没睡,也洗漱准备睡下,打搅不得。”

  富贵人家都会做善事,区别在于有些附庸一下,有些真心实意,穷人区别行善人的真心很简单,你发的馒头够不够大,如果还有肉馅菜馅那叫了不起,你家舍的粥是清水照人脸还是看得见米花或者稠粥一碗似稀米饭。

  平婶和小芹所以对承平伯夫人发自内心的称赞。

  真心行善的人也将带动身边的人,像承平伯府这样的高门深宅院最先带动的不是邻居,是自己的家下人等。

  守门的婆子也就乐于帮助这对还在困境里的难民,她知道伯夫人愿意管她们一碗饭一夜宿,而婆子自己今晚收到的赏钱丰厚,出入的财主们生意做的顺畅,出手就大方,她也愿意帮人一把。

  两个婆子分一个去见上夜的管家林德,另一个继续拿热茶和点心给平婶和小芹吃,没一会儿出去的婆子回来,从她的笑容上来看先就温暖。

  今晚的伯府人人心情快乐,林德护院和管厨房的林义几乎没有见到客人的机会,可是伯夫人不会忘记,单独赏赐给他们银钱,不会让负责安全和负责吃喝的人落不到赏钱。

  “德管家说谁还没有个难处,我家伯爷去世以后,夫人也挺难的.....看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这里准备的有几间客房,预备着外地客人当天找不到住的地方,总比睡土地庙要好,来来,德管家把钥匙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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