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146、有问题第1/4段
“自然是他太招人嫌。”
封长情:……
她小心的问:“你也很嫌他?”
唐进淡淡看了封长情一眼,半垂着眼眸:“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眼角眉梢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说,你很嫌他。”封长情实事求是的说罢,又很疑惑,“可我不明白,你这么嫌他,却还要救他。”
方才那种紧急的情况下,连她都没注意到高台上发生了什么,就算唐进没有抛出蛇矛救白瑾年,也绝对没有人会怪他,可唐进不单做了,还因为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抛出蛇矛自己没有武器抵挡哥舒承,被砍了一马刀。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还是说……那个很久以前的“未来”里,唐进和白瑾年二人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暧昧关系么?
封长情脑洞大开,各种想象出的画面飞闪,看着唐进的视线也就变得莫测而精彩。
唐进太了解她了,绝对肯定封长情的脑子这会儿已经跑偏,前世她就有那种古怪的想法,还曾一本正经吃白瑾年的醋。
当时他脑子迟钝没反应过来,等搞清楚了之后简直目瞪口呆,这女人,竟怀疑他是断袖。
后来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断袖做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努力,她才勉为其难的相信了。
而现在,她那古怪的神色,简直和前世看到白瑾年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如出一辙。
他真是不知道该气她想法奇诡,还是该高兴她前世今生都一样。
唐进皱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封长情觉得唐进皱眉是因为被发觉之后恼怒,大方得体的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嗯……很特别。”
唐进:……
他绝对肯定,封长情就是想歪了。
额角的一根青筋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唐进磨牙,“我当然特别,不特别怎么会认识你这种脑子一根筋的女人。”
居然人身攻击?
这肯定是恼羞成怒了。
封长情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想的不错,对唐进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在这种礼教观念厚重的古代,唐进这种异类必定为世俗所不容,这大概就是他怨念那么深刻,时常冷着脸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缘故吧。
唐进:……
他瞪着封长情的背影万分无力,最后泄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小心不碰着伤口,然后躺回了床榻上,刚闭上眼睛,帐帘又被人掀开了。
封长情探头进来,“话说,到底为什么?”
唐进没好气的别开脸,当没看到她。
为什么?
因为白瑾年的存在妨碍到了别人,辽部的哥舒一家,是太后的人,他们为太后办事,刺杀白瑾年半点不奇怪。
今日他一看到哥舒承也在议和队伍里,就知道今夜白瑾年就要被刺杀,哥舒胜白日里看似挑衅输了没脸出现在比武场,实则是在暗中带人安排一切。
原本,哥舒承都不必出手,只让哥舒誉出场,挑战众人引开视线就好。
没想到多出唐进和封长情这两个碍眼的,尤其是唐进,出手就把哥舒誉打成重伤,搞得魏人兴致高涨,哥舒承不得已才下场,又将比武的气氛推到最高点,大家都眼也不眨的看比武,对场外的丁点异动根本察觉不到。
前世自己在议和晚宴上比武力压辽部众人,也在当夜救了白瑾年从而彻底得到白瑾年信任,成为海陵军中最年轻的千夫长。白瑾年对他推心置腹,用最好的伤药,让李神医亲自照看他的伤势,他感激涕零,更加坚信,白瑾年就是他的伯乐。
可现在,他嗤之以鼻。
前世白瑾年为伯乐,视他为烈性难驯的千里马,实则不过是利用。
他唐进非马,绝不任人骑 />
原本,哥舒承都不必出手,只让哥舒誉出场,挑战众人引开视线就好。
没想到多出唐进和封长情这两个碍眼的,尤其是唐进,出手就把哥舒誉打成重伤,搞得魏人兴致高涨,哥舒承不得已才下场,又将比武的气氛推到最高点,大家都眼也不眨的看比武,对场外的丁点异动根本察觉不到。
前世自己在议和晚宴上比武力压辽部众人,也在当夜救了白瑾年从而彻底得到白瑾年信任,成为海陵军中最年轻的千夫长。白瑾年对他推心置腹,用最好的伤药,让李神医亲自照看他的伤势,他感激涕零,更加坚信,白瑾年就是他的伯乐。
可现在,他嗤之以鼻。
前世白瑾年为伯乐,视他为烈性难驯的千里马,实则不过是利用。
他唐进非马,绝不任人骑乘。
他要让白瑾年慢慢的信任他,在白瑾年对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再狠狠还他一刀。
卑鄙?
狠毒?
不不,唐进冷笑,自己前世,不就是这么被这个伪君子对待的么?还有他的菲音,那样纤弱的女子,白瑾年竟能下得去五马分尸的命令。
他的眼中阴云密布,整个帐篷内气氛忽然骤冷。
封长情怔了一下,暗忖他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她没有多问,退出了帐篷。
……
亦书阁
张文颐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第二日下午已经弄清楚那场刺杀的始末,并把从哥舒承身上搜到的信物送到了白瑾年的桌子上。
“是太后。”张文颐神色沉沉,“太后早将关内十八城割给了辽人,以此和辽人达成协议,让他们牵制海陵,再以派公主和亲为借口,让万有顺在到海陵之后要了公主性命,以此为理由对海陵兴师问罪,招天下兵马讨伐。”
“哥舒一家号称辽部最能征善战的家族,怎么会愿意为太后办事……”常喜瞪大眼睛,对听到的消息很是诧异。
白瑾年慢慢道:“辽部狼主重病,免不得许多人按捺了许久的野心再次膨胀。”
“世子说的是。”张文颐沉声道:“哥舒一家原本是戈壁上的小部落,五十年前被辽部剿灭,哥舒家男丁骁勇,就被收在了账下,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复仇,这才成了太后的尖刀。”而这次辽部忽然挥兵攻打关内十八城,本就是哥舒家挑起,也是哥舒家带队。
常喜皱眉:“可他们是怎么联络的?要从京城送信前往辽部,这么远的距离,飞鸽传书是不可能的,而从京城道辽部,必过海陵,咱们海陵肃清了许多次,按理说没有他们的联络点才是。”
张文颐道:“伍淮在海陵活动多年,说不定有别的暗桩是我们没发觉的,我会尽快彻查。”
“嗯。”白瑾年点头,“张参政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张文颐拱手,又道:“既然证明刺杀是哥舒一家人所为,和沙陀王无关,那……”
“议和的条款依然算数,我还要助辽部少狼主坐稳首领位置。”白瑾年沉声开口,眼眸之中闪过厉光。
张文颐躬身赞道:“世子妙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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