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少年祭酒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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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太傅训斥完郑司业,又回御书房去安抚陛下了。











他采取的策略是,绝不否认郑司业犯下的过错,但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看得见的猫腻总比看不见的强,况且这也是几年前的旧账了,如今郑司业再没出现过类似的行径,证明此人有悔过之心。











恳请陛下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再者,国子监属于青黄不接的尴尬阶段,没有比郑司业更适合担任祭酒之位的人。











李司业到底年轻了些,资历也不够,手段更是青涩,镇不住那帮老顽固。











有时候啊,还得需要像郑司业这种有点滑头与手段的人,才能成为一把更锋利、更能为陛下披荆斩棘的刀。











要不怎么说庄太傅能耐呢,这剖析问题的角度,一般人还真不敢这么说。











可陛下就觉着这是实心窝子的话,他也希望昭国的朝堂一片清明啊,但也正如庄太傅所言的那样,太老实的刀太钝,不好使,太锋利的刀又有多少点儿划手。











想找一把又锋利又不绝会伤到自己的刀,太难太难了。











如果老祭酒在就好了,那是个能用真才实学镇住官场的人。











最终陛下还是被安抚住了,保留了郑司业的官职以及几日后册立他为国子监祭酒的决定,只罚了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对外就称账本其实是伪造了用来污蔑郑司业的。











郑司业守在皇宫外,见庄太傅出来,虔诚地拜了一拜:“太傅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日后一定为太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庄太傅冷声道:“别以为陛下不追究你就高枕无忧了,你以后不要再任性妄为,叫人抓住把柄!”











郑司业冷汗冒了冒,躬身道:“是,下官记住了。”











庄太傅又道:“还有月考的事,你自己得想个法子圆过去!”











“……是!”











郑司业牙疼感到回了国子监。











萧六郎正坐在树荫下为林成业补习,见郑司业气冲冲地过来,他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











郑司业突然就涌上一股直觉,这件事是萧六郎干的!











但这很奇怪不是吗?











月考的试卷藏在壁画后的暗格里,账本藏在明辉堂的密室里,萧六郎哪儿来的通天本事知晓他这么多秘密,又如何瞒过侍从的把守潜入明辉堂而不被发现?











郑司业的心里犹如堵了一团火,烧得他上不去下不来。











萧六郎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目光,多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郑司业妥妥被激怒了,甭管是不是这小子,他都对小子厌恶透了!











偏偏他不能再对这小子动手!











“啊,郑、司业。”林成业发现了对方。











萧六郎把改完的试卷递给林成业,上面圈出了他写得不够细致的地方,随后萧六郎淡淡望向郑司业:“郑司业是来道歉的吗?”











“道、道什么歉?”郑司业一愣。











萧六郎淡淡地掸了掸宽袖,一派闲适地说:“我的卷子啊,我似乎一题都没错,郑司业是怎么给我定成绩的?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郑司业是故意针对我?”











是啊,我就针对你怎么啦?











有本事你咬我呀!











一个时辰前的郑司业敢这么说,现在却不能了。











郑司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那日明明给他们说的是正数第一,不知他们怎么听岔了,给你弄成倒数第一。”











“哦。”萧六郎挑眉,“那劳烦郑司业把成绩郑司业是故意针对我?”











是啊,我就针对你怎么啦?











有本事你咬我呀!











一个时辰前的郑司业敢这么说,现在却不能了。











郑司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那日明明给他们说的是正数第一,不知他们怎么听岔了,给你弄成倒数第一。”











“哦。”萧六郎挑眉,“那劳烦郑司业把成绩改过来?”











郑司业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跳:“……改,马上改!”











郑司业不仅得把萧六郎的成绩改过来,还得当众给萧六郎道歉,这是庄太傅给他下的死命令。











若连这点忍辱负重都做不到,那他不备成为庄太傅手下的刀。











郑司业欺负萧六郎时心里有多爽,道歉甩给他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郑司业死死地拽紧了拳头:“你给我等着,等有一天我做了国子监祭酒……”











有你好看!











蒙学比国子监放学早,小净空一般都会在课室里写作业等萧六郎来接他。











今天率性堂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可以不去。











萧六郎去蒙学接了小净空。











“你又逃课!”小净空叉腰看着他。











“没课。”萧六郎说。











小净空双手抱怀,一脸严肃:“自习课不是课吗?”











萧六郎:你是家长还是我是家长?











“走了。”萧六郎抓起他的书包让他背好。











小净空不懂大人的迷惑行为,但他好想娇娇,于是背着娇娇亲手给他做的书包,跟在坏姐夫身后出了国子监。











长安大街上人来人往。











今日卖糖葫芦的小哥儿换了个地方,恰巧就离他们的住处不远。











萧六郎看着不远处亮晶晶的糖葫芦,问小净空道:“要吃糖葫芦吗?”











小净空:“要!”











萧六郎:“不给你买。”











小净空:“……”











这是小净空不理解的大人迷惑行为二。











但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停下脚步,叉着小腰,奶凶奶凶地哼了一声:“我要给你涨租!”











萧六郎:你还知道涨租?!











小净空最终也没如愿以偿地吃到他的糖葫芦,因为坏姐夫的磨磨蹭蹭,过去时最后一串已经卖完了。











小净空抓狂!











哎呀,我可真闹心呐!











带个大人出门真是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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