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真假千金合一)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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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寒突然就伤心了起来。











他不能落榜,落榜了会让姑姑难堪的。











姑姑在府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他再不出息一点,他姑姑在那些人面前越发抬不起头来了。











杜若寒努力强迫自己去审题,可他的脑子太浆糊了,实在是做不下去。











他想吃点东西提神,包袱一打开,掉出一个小药包来。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顾娇给他的,说是风寒药与冻疮膏,风寒药内服一天三次,一次两粒;冻疮膏外用,随意。











可是……真的会有效果吗?











要是瞎吃药,吃坏肚子了反而不妙。











杜若寒又坚持了半个时辰,眼看上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他却连四分之一的题目都没写完。











再这么下去和弃考也没区别了。











杜若寒一咬牙,拿了两粒风寒药,和水吞下了!











冯林与林成业的考试情况良(看书就去-)好,不是他俩有多厉害,而是这是他们的第一场春闱,他们年轻,已有举人功名在身,便是考不上也不丢人。











当然萧六郎还是希望他俩能高中,尤其是林成业,毕竟萧六郎当初给林成业补习的时候承诺过,无效半额退款。











那可是两千多两银子呢——











傍晚时分钟声响起,所有考生都停了笔,等待监考官们前来糊名收卷。











他们的试卷将会先被送往清辉堂,由六位翰林院的考官以朱笔誊写,谓之朱卷,朱卷也会糊名封卷,之后再送往内正堂。











这是为了防止有阅卷官认出考生的笔迹,从而徇私舞弊。











考生们十号出场,十一号再度进场。











第二场考的是八股文。











题目出自《论语》——“君子周而不比,管仲之器小哉”,又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句子。











值得一提的是,“君子周而不比”一句曾在十一年前的一场恩科中出现过,也就是说,这不算新题了。











那一届也是出过不少优秀的八股文的,想在此基础上再次惊艳阅卷官只怕是难上加难,考生们既要写出这一句的新意,也要兼顾下一句。











考场内的气氛明显比第一场凝重多了。











整个贡院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便是考生们落笔的沙沙声。











没多久,有人病倒了。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举人,他三十多岁才考上秀才,四十岁中举,这是他第六次春闱了,再不高中,下次春闱他就六十了。











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可上天没因他的压力而对他有所眷顾,他本就身子骨衰弱,又坐在最边上的一个考棚,寒风直往里灌,第一场时他其实就已经有了点不好的苗头,硬着头皮坚持了下来。











到了第二场,实在熬不住,没写完就倒下了。











如果仅仅是风寒倒罢,偏偏他是中风了。











他只能被禁卫军抬了出去。











这场春闱算是又砸了。











这是他准备得最充分的一次,也是发挥最好的一次,不出意外,应当能高中,可惜就是出了意外。











老举人的倒下给考生们增加了不少心理压力,考场更静默了。











这边,考生们埋头答题之际,清辉堂内的六位翰林院考官们也誊抄完了第一场的全部试卷。











考生们的墨卷被封存,放进专门的柜子,一直到三场全部批改完才会拿出来与朱卷一起存档。











第一场的朱卷在禁卫军的押送下被送往里头的内正堂,六名考官齐齐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人见清辉堂内没有旁人,小声调侃道:“我觉得,我似乎是誊抄了安郡王的试卷。”











一题没错不说,那字更是别有风骨,见过这么多春闱的考卷,那一份考卷绝对是字迹最优秀的,几乎能媲美书法大家的墨宝。











不料他话音一落,对面的一个考官开口了:“我觉得,安郡王的试卷应该是在我这边。”











他也誊抄了一份完美答卷,绝对是无可挑剔的那种,除了安郡王,全昭国没人可以做到。











试卷被糊了名,看不见到底是谁的,他们誊抄时也只是在墨卷与朱卷上排序号,誊抄完会将两张试卷并排放在一起,在衔接处盖上印章。











若是序号出错了,可以对印章寻找。











誊抄官们都很仔细,迄今为止没出现过试卷弄错的情况。











二人小声争执了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考官们的争执,考生们一无所知,考试时间要结束了,他们正在奋笔疾书。











安郡王是早早地便落了笔。











他的眼睛到了夜晚会失明,所以他的试卷都尽量在大白天做完。











钟声响起,第二场考试也结束了。











考官们前来封卷,这一场哀嚎的人不少,显然是第一场太顺风顺水,导致他们低估了第二场的难度。











然而真正的噩梦是第三场。











这一场主考策问。











题目刁钻到有考生看第一眼便恨不得昏死过去。











它考的竟然是论嫡长贤。











《春秋》语云——立嫡立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说的是家中只有嫡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产,即便庶子比嫡子早出生,也该以嫡子为重,除非嫡子死了,才能轮到庶子上位。











譬如曾经的昭都小侯爷,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头上有两个庶出兄长,可兄长们没有继承权,只有他才能被人称呼一声小侯爷。











如今他死了,宣平侯的家产便理应由庶长子继承,除非信阳公主的肚皮里再冒出一个嫡子来。











若是家中有好几个嫡子的,那么以嫡长为贵,嫡长子继承家产,譬如定安侯府的顾长卿。











这两位都尚且属于嫡、长中德行配位的,可是也有德不配位的,譬如曾经的废太子。











庄太后一生无子,柳贵妃的儿子是大皇子,他被先帝册封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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