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调查员第1/2段
<p>坐在“屏幕”前看“直播”的约高乐微微皱眉道：“这不是一个坚定虔诚信奉神的人应该说出的话。”</p><p>华真行忍不住反问道：“他哪句话说得不对吗？”</p><p>约高乐淡淡一笑：“我不是说他哪句话不对，就是在描述一个事实。在冈比斯庭的使者面前，他哪来的底气？”</p><p>华真行：“没看我柯大叔就坐在那里吗？”</p><p>约高乐：“你平时不是叫柯夫子吗？”</p><p>华真行：“叫夫子是为了尊敬，叫大叔显得亲近。”</p><p>约高乐：“何必为了取悦高人，而得罪冈比斯庭？”</p><p>华真行：“洛克可不是为了取悦谁，我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p><p>约高乐：“他可以选择不说的，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华老板，你明白他是为什么吗？”</p><p>华真行：“我不明白，你明白啊？”</p><p>其实华真行也很纳闷，洛克并不是一个直性子的人，事实恰恰相反，这个经历了十年黑帮幕后老大生涯的毛绒头，其实阴得很，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低调老实。</p><p>约高乐又扭过头道：“他要从一开始就明确划出一条界限，免得引起误会。假如现在含糊其辞，后面很多事情恐怕更不好处理。”</p><p>华真行是一点就透，随即点头道：“其未兆亦谋。假如某些情况你根本不愿意它发生，那就连苗头都别让露。</p><p>有时候看似没必要，反而是代价最小的方式。所谓擅战者无赫赫之功，就是一种无为境界，因为从一开始就避免后面可能的麻烦。”</p><p>约高乐似笑非笑道：“你这话说的，怎么跟背书似的？可是我仍然很好奇，他就不怕受到冈比斯庭的惩罚吗？”</p><p>华真行：“冈比斯庭又不是疯子，那两名使者更不是疯子，跑到人家的地盘来做客，就因为这句话惩罚洛克？且不说别的，代价有多大，能得到什么？”</p><p>约高乐似是想了想才开口道：“你说的对！但是洛克难道忘了，他毕竟是一名神术师，修炼的神术就是来自冈比斯庭的传承。”</p><p>华真行：“洛克当然没有忘！假如两个陌生人跑到家里，声称是来自某组织的使者，而你立刻按照礼节接待。</p><p>对方要你登记详细的个人档案，什么情况都要掌握，你也就登记了。对方还要你提供指纹、面部识别数据，声称要进行统一管理，你也配合了。</p><p>请问这一切是凭什么，不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吗？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不承认这层关系，是不是早给扔出去了？”</p><p>约高乐没有反驳，那边布雷希和皮丹对视一眼，皮丹似乎想说什么，布雷希用眼神制止了他，然后又露出了微笑朝洛克道：“勋爵阁下，您现在已在冈比斯庭的关注中，谨言慎行。”</p><p>洛克也微笑道：“多谢提醒，我会的。”</p><p>布雷希似是松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还有最后一个步骤要完成，勋爵阁下得宣誓，遵守神术师的行为准则。”</p><p>皮丹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洛克，是一片银制镀金的刻字薄板，恰好可以握在手中，上面刻的就是神术师的行为准则，还附有冈比斯庭的印鉴。</p><p>洛克看了连娜一眼，连娜取来了一本书。这本书其实是打不开的，黑色封皮带着金色的条纹，正是福根大神术师留下的传承之书，但是上面并没有任何字迹。</p><p>洛克起身站到了书桌前，右手拿着雕板，左手轻轻按在书的封面上，这就是神术师宣誓的仪式。</p><p>布雷希看了一眼洛克手按的那本书，按照规定，其实应该使用冈比斯庭的圣约，可是洛克用的这本书封皮上并没有写着“圣约”。</p><p>布雷希有心想提醒洛克，假如他这里没有圣约，自己还随身带着一本缩印版，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又惹出什么波折来。</p><p>眼前的福根勋爵显然不是一位坚定虔敬的信奉者，但人家还是很给面子，又何必再找不自在。</p><p>布雷希不认识那本传承之书，但样子看上去也跟圣约差不多，就这么着吧！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累，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次好差事？但是转念一想，也就不再琢磨了。</p><p>在冈比斯庭登记的那么多神术师中，谁又敢说每个人都是神坚定、虔敬的信奉者呢。有些人就算相信神的存在，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该干什么还干什么。</p><p>还有人就算坚定而虔诚的信奉神，但他们也未必会对冈比斯庭言听计从……</p><p>另有一些人，就比如福根基金会的前任首领弗里克大神术师吧，布雷希从不质疑他对神灵的信奉，但弗里克真的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在他看来也未必。</p><p>布雷希的内心戏很丰富，洛克同样如此。洛克正在看冈比斯庭制定的神术师行为准则，这是需要逐条宣誓的。尽管以四境修为一眼扫过就很清楚了，但他仍然在仔细地默读。</p><p>其中第一条要求，就是神术师要谨慎合理的使用神术，严禁研究与使用黑魔法。洛克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导师道森先生，以及跟随道森先生一起学习的同伴们。</p><提醒洛克，假如他这里没有圣约，自己还随身带着一本缩印版，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又惹出什么波折来。</p><p>眼前的福根勋爵显然不是一位坚定虔敬的信奉者，但人家还是很给面子，又何必再找不自在。</p><p>布雷希不认识那本传承之书，但样子看上去也跟圣约差不多，就这么着吧！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累，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次好差事？但是转念一想，也就不再琢磨了。</p><p>在冈比斯庭登记的那么多神术师中，谁又敢说每个人都是神坚定、虔敬的信奉者呢。有些人就算相信神的存在，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该干什么还干什么。</p><p>还有人就算坚定而虔诚的信奉神，但他们也未必会对冈比斯庭言听计从……</p><p>另有一些人，就比如福根基金会的前任首领弗里克大神术师吧，布雷希从不质疑他对神灵的信奉，但弗里克真的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在他看来也未必。</p><p>布雷希的内心戏很丰富，洛克同样如此。洛克正在看冈比斯庭制定的神术师行为准则，这是需要逐条宣誓的。尽管以四境修为一眼扫过就很清楚了，但他仍然在仔细地默读。</p><p>其中第一条要求，就是神术师要谨慎合理的使用神术，严禁研究与使用黑魔法。洛克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导师道森先生，以及跟随道森先生一起学习的同伴们。</p><p>十年前，弗里克就是用这个借口对道森家族的神术师团体发起了袭击，声称道森私下研究黑魔法，至少他对连娜是这么说的。连娜当时不信，却又无力质疑。</p><p>其实冈比斯庭对“黑魔法”有严格的界定，规定得非常详细，其中最典型的一条，就是不得以对无辜者造成伤害甚至剥夺生命的方式获得神术的力量，那样的力量来自于魔鬼。</p><p>这与杨老头跟他讲过的关于“邪术”的界定基本是一致的，比如华真行是修炼养元术的，但他不能汲取他人的生机来修炼，假如是那样的秘法就会被认定为邪术。</p><p>界定得虽然详细而明确，可是执行者毕竟是人，有时候它就会成为某些人利用的手段。但是誓言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相反是很有必要的。</p><p>神术师不仅要宣誓不得研究与修炼黑魔法，假如发现有谁使用黑魔法作恶，也有义务及时阻止，若是阻止不了则必须立刻上报冈比斯庭。</p><p>洛克认同这一准则，照着雕板上的文字朗读并宣誓遵守。</p><p>杂货铺的后院里，华真行突然开口道：“我记得洛克提起过，弗里克当年对道森家族动手，借口就是道森先生私下研究黑魔法。”</p><p>约高乐淡淡地反问道：“你不会认为道森先生没有研究过黑魔法吧？”</p><p>华真行吃了一惊：“什么？难道这是真的！”</p><p>约高乐的语气波澜不惊：“连我都研究过。”</p><p>华真行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瞪着他道：“你，你是这种人？”</p><p>约高乐摆了摆手：“别激动，只是跟你玩了个文字游戏。冈比斯庭封存了很多黑魔法的记录，我找机会翻看过，不把它们研究清楚了，怎么知道该如何分辨与对付那些黑魔法师？”</p><p>华真行：“哦，是这种研究啊！”研究和研究的意思也不一样，只要清醒的人，很自然就能明白其中的区别。</p><p>但是约高乐又叹了口气道：“道森先生和我可不一样，他是真的研究过，虽然可能没有使用过，却在暗中尝试过修炼。</p><p>你也许不太理解他那种处境，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只能去推测。</p><p>道森先生有重任在身，心中埋藏着福根修士会最大的秘密很多年，他迫切希望自己能成为大神术师，只有那样才能够真正保护阿瓦吉福根并完成托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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