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又开新店,列鼎而食第1/3段
第二日的早朝上,朝中果然有御史因为耀武将军之子当街羞辱百姓,且还搬出了耀武将军做靠山而大放厥词的事情大肆谏言。
耀武将军对御史的谏言,自然不满,以小孩儿家的玩闹为由,道御史小题大做,大做文章,难道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让自己的爹爹去抓人的话,他便当真带着护城兵马去踩踏别人家的府门不成?
御史转而攻击他教子无方,还列举了平日里刘小公子嚣张跋扈胡的举动,道其长大成人之后,品性堪忧,而这一切,皆因耀武将军溺爱而成。
甚至还有于是翻出了旧账,道耀武将军曾也做出气压百姓之事。
耀武将军自然听不得他人说自己的儿子不好的话,一力维护,在金殿之上,不但半点羞愧也没有,反倒反驳御史大做文章,吵得人头疼。
最后还是惠帝象征性地说了几句耀武将军,不可太过溺爱儿子,小孩儿家的品性,需从小养成方可,又说了御史两句,不可在七岁孩童的身上太过大做文章,泯其天性。
但这几日的早朝,一向不太平,御史的枪口,从耀武将军身上移开之后,以曾御史为首,又开始如前两日一般,大肆谏言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甚至连刑部都不放过。
这一切的起因,人人都知道,乃因曾御史因为儿子被打得瘫痪在床,昏迷不醒,已经与朱大人和孔言方结仇,双方为此你来我往,恐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直到下朝之后,表面上看起来轻松和气的惠帝,才沉着脸回到了御书房“这个刘耀,当真是嚣张跋扈!”
“如今才不过是个三品将军,平日里便敢当街鞭打冲撞自己的人,假以时日,朕看,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若非平日里嚣张惯了,岂会连七岁小儿都养成这般霸道的性子?”
张达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惠帝靠在椅子上,脸色沉沉,抬手揉了揉额头“朕息怒不了!”
张达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好半晌之后,惠帝才道“若是朕没有记错,刘耀和铭王曾走得极近?”
张达不敢随意应下这样的话,惠帝即便再关注自己的孩子,事实上也不是特别清楚,平日在宫外,自己的儿子都与哪些朝臣走得比较近,连铭王和刘耀走得近,也只是曾经捕风捉影一般听到的话。
但方才早朝上,有铭王一方的人替刘耀说话,他不得不关注此事。
这些儿子,势大则势大矣,他却不希望,他们手中拥有兵力。
他沉了沉脸色,似是呢喃一般“翅膀都长硬了,来人!”
话落,便有一个灰衣人落在殿中,惠帝语气微沉“去查查刘耀和铭王。”
张达见惠帝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见他因为方才的愤怒而脸色有恙,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可需请莫姑娘来查看?”
惠帝一顿,刚想说不必了,又想起了一事,道“让她过来吧。”
半刻多种之后,莫听雪出现在御书房“莫听雪见过陛下。”
“你来了,不必多礼。”
惠帝坐在御书房旁边的暖阁里“来替朕看一看。”
莫听雪一眼便瞧出惠帝的脸色不太好,方才是动了怒气了。
她虽入宫为女官,长随君侧,实际上却并不像太医院的太医一般面对惠帝总小心翼翼,相反的,莫听雪保留了自己在宫外的个性,行事随性却又不让人感到冒犯之意。
闻言便过去,为惠帝诊脉。
一盏茶之后,莫听雪收手,语气轻淡道“我曾说过,陛下不宜动怒。”
惠帝笑了一声“哪能当真一点怒气都不发,朕的身子如何了?”
他上了些年纪,虽然对外一直说自己身子极好,但心中明白,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因此这两年,越发注意保养。
莫听雪道“倘若陛下依旧这般轻易动怒,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莫说以我的医术,便是师父在,也无法阻止陛下的身子走向无法挽救的地步。”
张达闻言,立刻道“大胆!”
莫听雪垂首不语,但面上并无惧怕的神色。
惠帝摆了摆手,并不以为忤“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
张达这才不敢说话。
惠帝对莫听雪道,“你也不必拘谨,若是连你的话,朕都听不得,明日便也不必上朝了,朕既然让你来调理身子,你便只管使出自己的本事。”
莫听雪垂首应道“是。”
如今,莫听雪例行三日为惠帝诊一次脉,每每来见惠帝,惠帝也总喜欢问她些外面的事情,显得脾气温和,是个非常和蔼皇帝“朕听说,你与云莞是旧识?”
莫听雪不隐瞒也不否认“正是,我与阿莞早已相识,不想此番来京,竟然会在京城遇见她,可见缘分。”
“哦?”惠帝上了些年纪,虽然对外一直说自己身子极好,但心中明白,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因此这两年,越发注意保养。
莫听雪道“倘若陛下依旧这般轻易动怒,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莫说以我的医术,便是师父在,也无法阻止陛下的身子走向无法挽救的地步。”
张达闻言,立刻道“大胆!”
莫听雪垂首不语,但面上并无惧怕的神色。
惠帝摆了摆手,并不以为忤“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
张达这才不敢说话。
惠帝对莫听雪道,“你也不必拘谨,若是连你的话,朕都听不得,明日便也不必上朝了,朕既然让你来调理身子,你便只管使出自己的本事。”
莫听雪垂首应道“是。”
如今,莫听雪例行三日为惠帝诊一次脉,每每来见惠帝,惠帝也总喜欢问她些外面的事情,显得脾气温和,是个非常和蔼皇帝“朕听说,你与云莞是旧识?”
莫听雪不隐瞒也不否认“正是,我与阿莞早已相识,不想此番来京,竟然会在京城遇见她,可见缘分。”
“哦?”惠帝看起来有几分兴趣,“你常年在湘州神医谷,云莞那丫头在陵阳,相距这般远,怎会认识一个商女?且朕看,能得到湘州神医的后人这般相待,看来那丫头,还有些朕不晓得的本事。”
莫听雪唇角勾了一抹笑,道“阿莞确实有好本事,她是酿酒的好手,今年年初,我为找一味草药,深入陵阳外的深山之中,出山之后,被千山酿所引,饮过之后,方知何为不羡瑶池神仙酒,只愿长醉陵阳酒,而后才知道,能酿出这般好酒的,竟是个小姑娘,我与她性情相投,一见如故。”
惠帝听到这里,便不由得笑了“莫姑娘是性情中人,那丫头瞧着,也不拘小节,要说酿酒,那丫头确实是好本事。”
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话到此处,惠帝便不再多言,没一会儿,便让莫听雪离开御书房里,他则自己一个人,不知在想着什么。
然则,今日朝中御史关于耀武将军的谏言,却还引起了一个后续。
康宁大长公主不知从何处听闻什么捕风捉影之类的言语,第二日便再次进宫求见惠帝,她只有一个请求——如今萧韫之已是弱冠之年,按照这般年纪,应当入朝参政了,但如今他虽被封为世子,却依旧是白身一个,因此,走在大街上,连一个三品将军的夫人与儿子,都可以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便是因为萧韫之只是一个身无职务的世子。
康宁大长公主得知了萧韫之竟然受到这般待遇,着实气了不久,与惠帝说起此事,脸色亦是非常不好,请求惠帝无论如何,也要给萧韫之一个职务,不能让人瞧不起他,也免得让人以为,惠帝对萧韫之的恩典,只是因为他流有皇室的血脉,看在先帝的面子上。
到底是皇室唯一的长辈,惠帝对康宁大长公主尤为尊重“康宁姑姑说得是,朕也想给扶疏一个职务,只是,如今朝中,并无适合的职务给他,朕亦不能将他随意丢在一个位置上,太低了,与他身份不匹配,若是太高了,又难以服众,朕也在考虑此事。”
康宁大长公主道“本宫也并非要勉强陛下的意思,只终归不太放心,想跟陛下提一提此事,这孩子,早年远离京城,父母早逝,身世这般坎坷,本宫每次看着他,便恨不得把对敏乐的疼爱,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去,可扶疏毕竟是男子,与女子不一样,本宫总不能时时刻刻在背后念叨着。如今别人这般看不起他,本宫是不允许的,心中也着实难过这个坎,这才觍颜入宫见陛下,希望陛下好好考虑,给扶疏赐个职务,也好让本宫放心一些,如是有朝一日,本宫去了,也还有什么东西能护着他。”
惠帝皱眉道“康宁姑姑身体健朗,岂能说这样的话?”
“本宫活到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可怕的,唯一放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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