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祸起萧墙第1/2段
坐在韦志鹏身前的是一脸严肃的上尉，还有别的几个人，他都见过，却都叫不上名字来。
“泰勒，昨晚上你放哨的时候，有没有睡觉？”
“没有，我很清醒。”韦志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回答道。
“列维几点跟你换的岗？”
“不到十一点？”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到十二点换岗吗？让你在十二点替他，你为什么在那个时间就跟他换岗？”
上尉咄咄逼人，迎接他的却是韦志鹏的沉默。
上尉显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对身边的人吼道：“让列维那个混蛋滚到外面等我。告诉他，他有麻烦了！”
“好了，泰勒，我再问你，昨晚你开枪之前，有没有要里奇对暗号？”
韦志鹏一直在等待着这个问题，然而上尉真正问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沉默了一下，随后才说道：“问了。”
“里奇怎么说的？”上尉盯着韦志鹏的眼睛，继续问道。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朝我这边走。”韦志鹏努力让自己的回答显得从容，却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
“我再问你一遍，昨晚你开枪之前，有没有要里奇对暗号，他怎么说的？”
“昨晚我在放哨时看到里奇的身影后，我就朝他吼，让他对暗号，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朝我这边走。”这一次，韦志鹏回答的很流利。
“你为什么不朝天鸣枪警告里奇？”上尉身边的一名军官忍不住插嘴道。
“闭嘴混蛋，如果来的真的是日本疯子，泰勒不就暴露自己的位置了，现在死了的就是他了。”
.........
“行了泰勒，你归队吧。”
韦志鹏心乱如麻，头重脚轻地迈着步子离开了上尉。
时间调回到昨晚，在看到那个身影之后，韦志鹏完全没有了想法，让手里的汤普森冲锋枪代替了自己思考。
汤普森喷射的火舌吵醒了远处熟睡的大兵们，四周乱作一团。韦志鹏担心增援的“日军”太多，自己会抵挡不住，朝着那个身影倒下的地方疯狂扫射，直到增援部队到了身边后才放下心来。
跑到韦志鹏身边的士兵也是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武器就开始扫射。直到上尉大声咒骂着让大家停火之后才作罢。
然后，四周重归寂静。大家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那个倒下的身影前，才发现那居然是队里的里奇，只是他已经永远不可能醒来告诉大家他大半夜的摸到森林里面干什么了。
韦志鹏在知道自己打死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人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直到姗姗来迟的林永平将他扶到了一边。
直到此时，韦志鹏才想起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忘了要里奇对上暗号，以确认他的身份，便匆匆开枪了。而且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了。
短短几分钟之间，韦志鹏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一错到底，坚称跟里奇要过暗号，只是他对不上来，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只能开枪了。无论如何，里奇那边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这个夜晚，韦志鹏没有再放哨，但他也没有再睡着。
大家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那个倒下的身影前，才发现那居然是队里的里奇，只是他已经永远不可能醒来告诉大家他大半夜的摸到森林里面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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