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奇书《山栖志》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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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都洛阳

  作为大虞国都,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地,统御中原十朝古都,被山带河,固若金汤。巨城东西长三十余里,土木极盛。

  东西南北四大门曰东华、西华,南华,北华。又有八座小门四泽四恩。大虞立国以前,各朝各代。对这十二城门叫法不一。

  初时叫,建春门,丽景门,长厦门,安春门。又有时叫,永乐门,长安门,定远门。如此一朝一个叫法确实不妥。为使政令通达顺畅无阻,神都洛阳第一个将原十二门和城内错综复杂的街道坊市由繁入简一一更名。大虞各地州府郡城也纷纷简化名类。

  四门大道通达之所,帝王皇宫所在,洛阳宫殿,紫薇内城

  宫室宫城周廻十里。正殿是为太庆殿,群臣朝会的地方。大庆殿之南,是内阁六部等署处理政务的地方,之间门楼相隔,大内侍卫明卡暗哨网布。

  此外还有外朝、内廷、后苑、学士院、内诸司等部分。太庆殿大殿面阔九间,两侧有东西挟殿各五间,东西廊各六十间,殿庭广阔,可容数万人朝会议事。起初还有人嚼舌根,说是皇帝老儿大兴土木,浪费民脂民膏,后来讨伐南越暴民时,一直传闻中和那大黎山川堪舆图并称的天下州府图就地平铺大殿之上,上千阁老,学士,军机要臣参讨方策,一战平定数十土司暴乱。这流言势头一转,变成了盛传先帝勤俭,龙袍都打上了补丁,也要修建这万民同政殿。

  元昭皇帝执政勤勉。将原本五日一早朝改为三日一早朝。老皇帝精神格外健硕,每次上朝,细查政事,与群臣对答如流,让好多六部的侍郎都汗颜。

  近来无什么大事。有些许政务都交由内阁和六部大臣处理,最后交给皇帝批阅就行了。今日早朝没一会的就散了。老皇帝回到文德殿中,像往常一样翻看各地赋税银钱,突然想起,前几日收录进龙图阁的一本民间小说《山栖志》

  看四下无什么外人便叫了内侍将书取来,按理说皇帝是不应看这种民间小说的。

  此书在民间出现已经一年有余,文笔粗看时一般,细细品读韵味悠远。

  故事也甚有趣味,大体是描写青州一处途经运河的山头,聚集起一帮流民落草为寇。此书人物众多,但是看起来去,各个人物有棱有角,尤其是其中有一个人物描写的很是逼真: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刀混眉如漆墨水。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写的是洋洋洒洒,自从前几日,听内侍无意间说起过这这小说在民间广为流传,便也看了几个章节,从此便惦记上了,后面的故事还没写完,不过看形式应该是领头大哥接受了朝廷招安,投奔朝廷。元昭皇帝微微一笑,真要是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就没什么趣味了,不过……这带头大哥是个妙人,此书当赏!

  太子府

  去年秋天太子府新来了一位账房先生。一看就是文人的酸样,太子府的杂役整天看着这位账房先生摆弄算筹,小至每日消耗米蔬,大到各地官员晋送礼品,都要记录下来。这账房先生除了算账端的麻利,其他时候也不与人多走动,总是自己一个人住在一间偏房里。半年过去了,都不知道账房先生姓甚名谁。

  不过这位先生属实能干,自从先生来了之后,府里的大大小小各人的开销度用都弄得井井有条。

  日子久了,这些下人愈发觉得先生深不可测,每每有人前来拜会太子,这位先生都能提前知晓来意,料事如神。

  一来二去,就有人揣测,这有可能元昭皇帝给储君找的内阁辅臣,协助太子亲政。不过这样说来,难道是老皇帝大限将至了?诸如此类的传闻也不能怪人多想,这些年年景好,寻常百姓无病无灾,身体不适也请得起郎中,大多能活到一个甲子了,以往年景不好的时候,到了五十多岁就百病缠身,身体便不行了,人活七十古来稀嘛,确实如此。

  正常人家里,老人六十大寿,是件天大的喜事。当今圣上已经六十多岁了!即位之初就三十余岁,已经做了三十年的皇帝了,如今太子也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说不好这账房先生还是皇帝派来盯梢的。

  账房先生第五诗南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细细品读。第五这个姓氏极为罕见,据说源自更始帝之端的麻利,其他时候也不与人多走动,总是自己一个人住在一间偏房里。半年过去了,都不知道账房先生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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