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品游士访潘溪第2/2段
众人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道士,约莫年过半百,须发乌黑,没有一丝白发。
一一作揖行李,只说要来上香。观主张虞虽是笑脸相迎。但是不言语。随即一抖拂尘。原来是说,上香即可,要些供钱。
须卜逐心里不禁鄙夷了几分,料想这观主也没有多少能耐。
那随从便从怀里掏出了几两银子。张正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久居山上,钱都没有见过几回,此时乱了方寸,不等人家主动放过来,便伸手接过揣到了自己怀里。心里想着。能给几位师兄弟,能做件新的衣裳。便朝着自己师傅使了个眼色,是要师傅好生招待他们可不能怠慢了贵客,师傅说那些云里雾里的经书很是擅长,自己啥都不会,便只能去打些茶水。
“久仰张观主清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须卜逐故作客气的上前就要欺身上前握住观主双手,须卜逐乃是真正的护法金刚,一身筋骨刀枪不入,力能断金。反观张虞似乎早就知晓了这西戎香客的意图,便也没有退后,一脸惺惺相惜一般,顺势握住他的双手。
西戎众人不动声色改换站位,将观主围在中间。正是暗合了搏击之术,封住了观主退路。
然而众人只看到,二人好一阵互相吹捧客套,相见恨晚简直就要义结金兰一般。
一名在护法身后中没说过一句话的西戎游士,快步走向老律堂深处,像是要寻找什么。
“不得无礼!”竟然是须卜逐开口呵斥,那游士愣了片刻,便退回护法身后。此刻须卜逐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用力抽回,却脱不开。
“在下大姜须卜逐,此次赴大虞,是有国事要面见拢州刺史,今日不该打扰观主清修,便不在此叨扰了。”
“贤弟,后厨已经做好了饭食,用过再走吧,要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后厨也白忙活了,倒显得我潘溪观待客不周。”
推脱到后来,这西戎护法好像是才反应过来,朝左右随从使了几个眼色,左右随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又从怀中掏出了十几两银子,搁在案头。这老观主才松开了这护法的双手。
须卜逐立刻将双手抽回,背在身后,嘴上依旧客气的,推诿了几句。
便匆匆告辞了。
待到张正回来,提着刚沏好的茶水,却看到那一行人远远的下山去了,自己想要再追便被师傅叫住了。只以为是那几人,看山中道观破败,没有了上香求道的心思。便病怏怏的又回去耕地了。张虞望着远去的众人笑而不语:这个月的烧鸡有着落了。。。。。
刚出老律堂百步左右,须卜逐左手扳指便毫无声息地化为粉尘,被山风吹散。
原来方才二人手掌相接,正是试探功力,护法金刚与观主玄胎体魄几乎相当,只是内功差得一些,手上扳指被磨成粉末,全靠须卜逐灌注内力于拇指,吸住碎屑,才保住扳指当时不碎,没有丢了颜面。
“护法大人,堂后确实供有一把宝剑”那游士说道。
“此人根骨和功力略胜我一筹,堂中记载不需,这潘溪峰,有些门道。”须卜逐略有不甘的说,左右皆惊骇。
要知道这须卜逐乃是一品堂护法,正经的金刚境高手,只论及体魄,正是一品堂体魄第一人。寻常武夫炼体大成刀枪不入,与须卜逐之间都有些差距。护法可空手断刃。体魄却不及潘溪观观主,实在是骇人听闻。
这一行人此番名义上是来大虞求佛法,实则是以此名义搜集大虞各州郡地形和防务军务,了解各处山川地势虚实之况,暗中招纳大于不被朝廷重用的文人,和地方豪强贤士为自己所用。
以前也多次派使节,名为祝寿进贡等等,搜集大虞情报,与大虞官员私下见面。
这手段算不上高明。两国之间经常互派使者或商队通商,名义上是互通有无,暗地里难免会有谍子往来,两国也早已心照不宣。只是光明正大的派人过来,难免会被人盯住。
这次途经潘溪观,便是要试探着道教的龙门祖庭,传闻潘溪观有一柄剑更始年间的宝剑,名为“宵练”,一直存于老律堂。据说是一把削铁如泥,凡人挥使就能破金刚体魄的利器。
须卜逐此次前来,就是要试探道门八派之实力几斤几两,若是真的像传闻一样没落了,自然就“买下”这宵练宝剑,但是方才已经试探,高下立分。堂堂一品堂护法竟然不是观主的对手,自然也没必必要自取其辱。
西域百国林立。千年以来混战不断,百余年前策定番薯南北二朝,外襄八国。就以西戎最为混乱,不只有西域百国还有传承悠久的氏族。最终在协调之下。以姜氏为首立国,成立一品堂,对外国号为姜。实际派系林立,听调不听宣。众国称之为西戎或姜戎。
众人走后不久,半山腰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上。一道人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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