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运不济身有恙第1/3段
离洛压下胸口的不适,转头一看,吴越早已到了那最先出手偷袭之人身旁,发现那人早已断了气,于是毫不犹豫又是一掌拍下。离洛摇了摇头,再看简莫声那边,只见梦儿早已被简莫声抱在了怀里,简莫声用双手捂住梦儿的双眼。而那车夫则不时张张嘴,像是在回答提问一般。只是隔得太远,他们又故意压低了声音,离洛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当打斗停息后,那一发现不妙就躲得远远的老翁和他的孙儿听得外边儿静下来,这才从茶棚后的矮树丛里钻出来,望着被毁掉的灶台欲哭无泪。
那老翁经营这茶棚已有多年,偶尔遇上些武林中人大打出手,他这营生往往又要耽搁些时日才能重新做起来。若是遇上些武艺高强之人生死相搏,甚至直接将茶棚给拆了的都有,那样恐怕要耽搁大半个月了。可他生来胆小,从不敢上前去要赔偿。
好在大多数的武林中人并未为难他这个糟老头子,遇上出手大方的,重新添置茶棚中的木具后还有剩余,即使是遇上出手并不阔绰之人,也不会太让他吃亏就是。
怕就怕遇上那些不讲理的人,打完竟是扬长而去,一切损失均靠他自己承担。他偷偷望了那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书生一眼,却是也不敢上前去搭话,只得小心翼翼地去收起那些因之前茶棚中发生打斗而散去的行商留在桌上的茶钱。
吴越正欲去找那简莫声借些银钱,没想简莫声也叫了人来寻他。
待吴越在简莫声下首处落座后,简莫声开口问道:“先生身体无恙罢?”,待吴越摇了摇头后,她又斟酌着道:“先生今日遇刺,非是我等不想帮手,实则是力所不及也。”
吴越摇了摇头道:“无妨,本就是自己家事,没理由令夫人难做。”
简莫声微微一笑:“先生既然身体无恙,当即刻上路才是,若是迟了,恐怕会又生变数。我等此行还要去安林县耽搁几日,恐怕不能再与先生同行了。先生且放宽心,我自会将商队中最好的马匹挑出来让与先生等人当坐骑。”
吴越听完这话,想着安林县在东边,从此地过去还得绕个弯折回去,岂不是笑话。他起身行礼谢过后,想了想道:“我等身上盘缠不多,这茶棚中一应损失怕是还要劳烦夫人了。”
“先生无须担心,此等小事我自会安排妥当”,接着她手一挥,又见一个马夫双掌朝上托着一个木盒走到他身旁,“这是我等的一点心意,还望先生笑纳。”
吴越接过那木盒,不用称量他都估出了其大概重量,吴越也不矫情,再次行礼后,潇洒地走了。
“洛儿,晚点我们自己走,你去行谢礼。”
简莫声任由离洛像个小大人一般对着她行礼,心中却是在想着,如此小的稚子,是如何被调教得如此乖巧的。
离洛行完礼,上前摸了摸梦儿的小脑袋,认真道:“梦儿,待你再大些,若是愿意来南国游玩,我定会让你玩得尽兴。”
梦儿望着离洛离去的身影,想着追上去挽留,然而娘亲却拉住了她的手,离洛趁此空档却已是走远了。
吴越等人骑着高头大马沿着官道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
茶棚斜后方,越过官道的小山坡上,卓中鎏正趴在地上,关易行一回头,吓了一跳:“大大大。。。大人,这如何使得,这不年不节的,属下。。。”
卓中鎏听他胡诌,气得蹦起来一把拍在他脑门上,接着又顺势一带,将他按在地上低喝:“蠢货!”
待过得一阵,卓中鎏将头往外探了探,看着官道上早已不见的一行人,这才放开关易行站起身。
“大人,您为何老打我?”关易行这倒霉催的,此次出来总是挨打。
“你若想找死,也别带着我!”卓中鎏想着先前那吴越骑坐在马背上往这边望了一眼,虽是隔着老远看不清他的面色,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怕了。
安国过来那五个内卫,皆是四品下的实力,若是与他对上,不过几合便会殒命。可那几人竟然能活着离开,关易行这小子却像个愣头青一般不知收敛。
再过得半个时辰,卓中鎏瞧见那最后一驾马车也拐过弯不见了踪影,这才带着关易行和崔明下了坡,朝茶棚走去。
经营茶棚的老翁远远瞧见三个人影过来,忙把孙儿唤过来:“好生收拾下,如今棚中没有茶水,待会儿若是客官生怒,切不可抬头乱瞧!”
卓中鎏三人原本就身着农户装扮,可惜这身装扮在老翁眼中却是见怪不怪了。这世道要说怪也怪,要说不怪也不怪。怪就怪在时常有各色人等光顾他这茶棚,他见过的事可说是千奇百怪。不怪就在于他明知这些客人的装扮许是为了方便行路,谁人家的庄稼汉也不会舍得这茶水钱呐:“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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