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欲善工事先利器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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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最后一位宾客离去半晌后,老头脸上已有些僵硬的笑逐渐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盛怒。积蓄了三个时辰的怒意再也掩不住,老头“哗”地一下,一把掀翻了身前的桌案。

  油香肆意的肉***致雕刻的杯盘,银制的勺,竹制的箸,随着倾倒的长形桌案,一齐落在了地上。霎时间,哗哗啦啦、乒乒砰砰、嗤嗤拉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奏出一曲繁乱而又短暂的声乐。

  眼瞧着老爷盛怒,身侧的侍女尽皆低下了头,一时之间,大气都不敢出。

  老头气得一阵,又冷静下来,丢下一句“收拾了”,甩袖便朝大门走去。

  。。。

  长宁坊位于九天城东北角中部,离着相北宫只有两坊之隔。长宁坊内,莫不是国公、王爷之类勋爵极高之家。

  从长宁坊东门而进,沿着东街向西直行75步,再拐向南直行150步,便会发现,偌大的场地间,竟只有一处人家——宁王府。

  宁王李铭德,乃当今南国国主李遥香的七王叔,年纪并不大,不及不惑之年。

  众所周知的是,正值壮年的宁王李铭德,并不热衷于权势。年青时便只好声色犬马,极尽荒唐之能事。待年纪再大些时,宁王的心智似乎渐趋成熟,不再喜好声色犬马,转而喜好上了舞乐,成日以舞乐为伴,少一丝一毫便郁郁寡欢。

  只是,宁王虽结束了声色犬马的日子,但,他的长子李承德竟是又喜好上了如此荒唐之事。似乎喜好也会继承一般,宁王长子李承德自十五岁冠礼后,便喜好上了声色犬马,终日流连于遗笑楼,也常有昼夜不归之事。

  宁王对长子李承德的喜好似乎并未作出干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许是李承德命该如此,终日流连忘返于遗笑楼,却是也命丧遗笑楼。想来,长眠于地下的李承德,应当是觉着满意的罢。毕竟临死前,仍旧未曾离开万花丛生的遗笑楼。

  随着九天城中暮鼓声响起,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宁王府各屋舍间尽皆亮起了昏黄的火光。

  宁王府西北角的屋舍内,火光将屋子照得甚是亮堂。

  屋子大堂中,几个舞伎随着左侧席地而坐的乐伎弹奏出的丝竹之音翩翩起舞,舞姿柔美,令人赏心悦目。

  大堂右侧的桌案后,宁王李铭德席地而坐,陶醉地观赏着场中的舞乐,不时捏起桌案上的酒杯饮得一口。

  看到精彩之处,李铭德不由兴致高涨,从地上站起身,绕过桌案,缓缓行至大堂中央,和着声乐的节拍,同几个舞伎一起,扭起了自己的腰身。细看之下,竟是功力不浅。想来,经十余载的耳濡目染,李铭德定是练过不短时日的舞步。

  李铭德正沉浸其间时,不经意间瞧得大门处进来一个人。此人身着一袭灰白长袍,一张方脸浓眉大眼的,唇下却是刮得干净,未留得一寸胡须。此人年纪看起来不小,约在四十到五十之间。

  见来人走至右侧桌案前驻足,并未转身离去,像是有事的模样。

  李铭德挥挥手,场中的舞乐顿停,片刻后,舞伎乐伎纷纷转身,朝大门外走去。有机灵一点的舞伎,出得房门后,竟是将大门紧紧闭上了。

  李铭德踱步至桌案坐下来,方才缓缓开口:“翁先生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翁满尘略微躬身,答:“王爷,出兵之事已定,不知我等可用插手?”

  李铭德饮得一口酒,摇了摇头,捏着酒杯道:“此事自有人代劳,何须你我插手?”

  翁满尘点点头,又道:“王爷,小鱼尚需早日除去为好,若是待其长成鲲鹏后,怕是一件麻烦事。”

  听得此言,李铭德送到唇边的酒杯略微顿了顿,接着继续饮得一小口后,方才缓缓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翁满尘看。。。啦啦啦,今天这一更有些早哈,送大家一首badguy,疯起来吧。。。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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