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长夜未尽第2/2段
如果是科举的事，惊寒就加更无能为力了，姜孔羽还没和他透露太多东西，他只是一枚普通的棋子，取决于姜孔羽要不要舍弃他。
“姓名、职务？”
“惊寒、涅兵院狱监！”
“涅兵院是什么地方？”
“涅狱！”
“呃，你把北府密探藏哪儿了？”
“我没有见过北府密探，都是六扇门冤枉我！”
“门前的血迹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
“昨晚六扇门搜查前你在干嘛？”
“睡觉！”
“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嘛？”
“没有！”
“知道六扇门在追什么人嘛？”
“北府密探，你刚说的！”
.......
问话的不是武伯棋，惊寒死猪不怕开水烫，一问三不知。而且看样子纠察司也没实锤，不然也不会东拉西扯，早就上刑了。但惊寒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武伯棋没有出现，肯定是去讯问其他人了，他有官身，没有证据不能给他上刑，可其他人没有，这要是谁说错话，铁定完蛋。
惊寒被纠察司带走，躲在暗处的周雁全程都看着。傍晚的翻车太过蹊跷，周雁不得不怀疑，可他跟着人群进了院子，什么也没发现。周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人老了，感觉出了错。没有密室，试探也没有破绽，难道门前的血迹是逃犯故布疑阵？就如将捕快引入杂市的鸡血。可早上灶火里的布料灰烬又是怎么回事？
周雁已经不敢确定了，万一真是他们弄错了，那就不只是浪费时间，还丢人。刚好邱可恒传讯过来说监察院晚上会有动作，让他随机应变，周雁忍着寒风观察监察院的行动。果然，监察院除了把惊寒一家带走外，什么也没发现。
周雁指挥手下又翻了个遍，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说来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进这个院子了，只是这次他带的都是六扇门搜查线索的精英，比昨晚匆匆地搜查详细太多了。但即便如此，周雁也对找人不抱期望了，或许逃犯根本没进院子就被转移，找到人的几率不大，周雁现在要找的是其它线索，比如惊寒和北府的关联。
可惜他再次失望了。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刚烧毁没多久的药桶，里面还有药材残渣，周雁唉声叹气地离开了，又白忙活了一场。
等六扇门撤走，邻居马三娘才敢进来询问，也不知道卫萱家发生了什么，这么大动静。但家里此时只有山奴儿和蛮恋，山奴儿满心焦急，身上的伤口都崩开了，血流了一地。六扇门的人帮她止过血，可又崩开了。马三娘和女儿、媳妇连忙把山奴儿扶起来，手忙脚乱的帮她止血。
装昏迷的蛮恋确认六扇门离开后，睁开眼走了出去。下午时她就和惊寒达成协议，帮惊寒冒充山葵，惊寒也不再喂她软骨散，让她可以简单活动。
马三娘疑惑的看着出去的小姑娘，这好像不是山葵，但太昏暗，也不确定。蛮恋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卫萱配制的止血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趁机逃走，可能是不忍心看着这个忠心的少女流血而死吧。
“想要看到他们安然回来，起码要自己活着！”
蛮恋的话彷佛有魔力一般，山奴儿不再挣扎，只是眼神中写满担忧。
“你是山葵？”
马三娘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直接问了出来。
“蛮恋，山葵不在家。”
马三娘不知道卫萱家竟然还有一个小女奴，看样子还挺厉害，不过看山奴儿这么信任对方，也没多问，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放心，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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