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迫害的窍门(上)第2/3段
不敢教他跟。”
魏忠贤一面说着,一面在盛着元宵的碗里转动着勺子,他在犹豫要不要跟孙暹提出徐应元的构想。
制造海船是多大的利润呐,把船厂从外廷收到内廷,不知得费多少功夫。
可这事要是办成了呢?
那后头不管谁想加入海贸这摊子事儿,都得先看他们太监的脸色,这可比那范明入股轮船招商局保险多了。
入股总是保不准会亏钱,可奉皇命造船就不一样了,那是造一艘就赚一艘。
只要最后那海船能开到皇帝跟前,那海贸是赚是亏对他们太监就根本没甚么影响。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魏忠贤在心里打鼓,或许徐应元在他去南京的时候已经跟孙暹提过这件事了。
对,肯定提过了,那苏若霖想调到内官监,必须得有大珰点头发话,否则那底下小阉能想调去哪儿就调去哪儿?
这要是想调就调,那宫里的那些苦活累活谁来干?
但若是徐应元已经跟孙暹提过这件事了,怎么自己提起成功捉拿了王承勋后,孙暹竟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孙暹这时道,
“你去了南京,不止是去找了田义罢?徐应元跟我说,你临行前跟他夸下海口,说你要去十六楼找婊子,这回可找了没有啊?”
魏忠贤眼睛一亮,心想,看来孙秉笔并不反感徐应元的提议,
“找了,嗳,找了看了一看,也就那么回事儿,太祖爷严禁官吏宿娼,曾规定官吏嫖娼者,罪亚杀人一等,即使遇到大赦,也终生不得录用,宣宗爷当年,那也是严惩狎妓之人的,连士子嫖娼,都会在科考中不得录用,所以我想来想去,最终就是看了几眼,甚么都没干呢。”
孙暹“啧”了一声,道,
“那不是可惜了?”
魏忠贤进一步道,
“不可惜,不可惜,我要是不去南京找田义一趟,还真不知道王守仁创设的那个学说在全国各地有那么多门生。”
孙暹道,
“可不是么。”
魏忠贤又看了孙暹两眼,终于忍不住道,
“这要是真把新建伯治了罪,那王守仁的故旧门生,指不定会为他鸣不平。”
孙暹道,
“那要看治的是甚么罪了,倘或是大逆不道之罪,哪里还会有人敢为他鸣不平呢?”
魏忠贤等的就是这句话,
“可不是这个理儿?在南京的时候我就跟田义说了,即使是要搜查新建伯,那没皇爷的圣旨,我进了那伯府,也是甚么都不敢抄、一样都不敢动的。”
“说一千道一万,那是世宗爷赐的府邸,就算是富丽堂皇了些,那也是世宗爷当年允准的,难道世宗爷允了,我反倒不允?那不是越俎代庖吗?我一个奴婢哪里敢做主子的主啊?”
魏忠贤说得情真意切,一脸诚恳,他是真的不敢擅动王承勋,朱翊钧在他临行前嘱咐他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呢。
退一步讲,就算因为一些利益相关,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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