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怪事连连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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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别看,赶紧走!”江跃低叱。



“二哥,他在喊我名字,喊我三狗!”三狗是出了名的性野胆肥,这时候声音居然也有点不自在了。



一把拽住江跃,死活都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二哥,是汤头,是汤头喊我!”三狗更加惶恐不安。



“汤头是谁?”



“村里汤又清的儿子,前些年叫熊瞎子给叼去,啃掉了半边脑袋。”



三狗这么一提醒,江跃顿时有印象。



他平日里回村里的次数少之又少,但这个惨烈的故事却有所耳闻。据当时寻过尸的村民称,那孩子死得极惨,入葬时缺了大半边脑袋。



一念至此,江跃浑身上下顿时一片凉。



二话不说,江跃扛起三狗就往要走。三狗却不配合,不住扑腾,双手捂着耳朵,蹬着腿,声嘶力竭嚷着。



“我没见你的脑袋,我没见啊。汤头,你的脑袋叫熊瞎子给啃了。”



三狗这个年纪,铁了心扑腾不配合,江跃还有点真扛不住他。只得放下,无奈黄纸已经烧尽,好在兜里还有半包烟。



掏出三根,吃力地点着,对着虚空拜了三拜。



“冤债各有主,莫要寻无辜。阴阳有分别,各走各道途……”



像三狗撞见的这种情况,要么是阴人走了阳途,要么是阳人误闯阴路。



三根烟还没烧到一半,三狗就慢慢平静下来了。眼中虽然还有惊恐之色,却已经在正常范围内。



江跃顺着三狗惊魂未定的眼神,用锄头拨开草丛,却是一处乱葬岗。



某个小坟包前有活物拱动,靠近一看赫然是只黄皮子。坟包边上斜斜倒着一块土碑,隐隐约约是有个汤字。



“汤头葬在这里?”江跃问。



三狗摇头表示不确定:“他跟我同岁,小时候常一起玩。被叼走那年他才七岁,下葬那时候我在镇上小姑家,不知道葬哪儿。”



那黄皮子邪得出奇,见了人不但不避,反而回头骨碌碌打量着哥俩,隐隐的好像还点点头,似在打招呼。



“走吧。”江跃只觉得今天处处都是邪门,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下山剩下的路,三狗一改往日的叽叽喳喳,闷闷不语。



直到山下,三狗才嘟囔道:“二哥,你信不信?刚才就是三狗在叫我,他还顶着半边脑袋跟我招手,问我瞧见他半边脑袋没有!”



江跃很想训斥两句,组织了许久的语言,却总觉得苍白无力。



“三狗,清明尾,孤魂野鬼没家回。兴许汤头就是孤单,清明节没人祭扫,所以跟你打个招呼。”



江跃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一耳光,哪有这么安慰孩子的?



没成想三狗顿时眉开眼笑:“二哥,也就是你能信我。要是说给小姑或者大姐听,非得大耳光子刮我不可。”



得!



这孩子脑回路就不像是正常孩子,哪像需要安慰的样子?那些没营养的片汤话,在他身上恐怕也用不上。



哥俩这么一说一闹,压抑的氛围顿时轻松不少。



江跃正要开口,忽然一把拽过三狗。



几乎三狗身体踉跄前倾的同时,他原先立足的草丛里头,倏地窜出一只大白猫,哪怕是大白天,那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也是阴森得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好在大白猫猛窜猛扑的动作,并不是冲他们来的。



草丛另一端,竟不知何时盘着一头大蛇,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蛇信子对着大白猫不住吞吐,显然是处在一级战斗状态。



却是一头矛头蝮蛇,本地土叫法叫龟壳花,剧毒,攻击性极强!



九里亭前,白猫斗蝮蛇。



又一出让人心惊肉跳的诡异场面。



仅仅从生物学角度看,猫蛇大战倒也不算稀奇。



但在九里亭这种本身就神神道道的地方,又是大白猫,又是绿蝮蛇,要是落在阴阳家眼里,绝对是天大/>


江跃正要开口,忽然一把拽过三狗。



几乎三狗身体踉跄前倾的同时,他原先立足的草丛里头,倏地窜出一只大白猫,哪怕是大白天,那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也是阴森得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好在大白猫猛窜猛扑的动作,并不是冲他们来的。



草丛另一端,竟不知何时盘着一头大蛇,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蛇信子对着大白猫不住吞吐,显然是处在一级战斗状态。



却是一头矛头蝮蛇,本地土叫法叫龟壳花,剧毒,攻击性极强!



九里亭前,白猫斗蝮蛇。



又一出让人心惊肉跳的诡异场面。



仅仅从生物学角度看,猫蛇大战倒也不算稀奇。



但在九里亭这种本身就神神道道的地方,又是大白猫,又是绿蝮蛇,要是落在阴阳家眼里,绝对是天大的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白虎斗青龙,天地都要捅个大窟窿!



三狗天不怕地不怕,虽然刚才被汤头惊了一下,却是健忘,此刻盯着这龙虎斗,看得津津有味。



这回江跃却不迁就,拖着三狗就走。



看着二哥面色凝重得有些吓人,三狗似也有所察觉,竟不再坚持,虽不情不愿的,还是跟着江跃往回走了。



只是一步三回头,那股吃瓜瞅热闹的劲儿,哪像是刚被吓过一道的?



“二哥!等一等。”



走出百十米,三狗又出状况了。



“又哪根筋没搭好?这可不是大金山,你可别再闹什么幺蛾子。”



三狗张大着嘴巴,呆呆望着已经落在他们身后的九里亭。



“二哥,你看,九里亭的大梁是不是断了?”一向大咧咧的三狗,这回竟没半点嬉皮笑脸之色。



九里亭是中间高,两边低的翼状结构。中间那根大梁,就好像人的脊梁骨,大梁两边架着的椽就好比一根根肋骨。



大梁断了,意味着建筑物的主心骨断了。



江跃放眼望去,模拟朱雀振翅腾飞状的九里亭,顶部竟真有些沉下去,振翅飞翔的架势明显不像以前那么舒展,倒像是头病态的朱雀。



远远望去,九里亭上方竟隐隐有一团青黑之气,若隐若现,跟盖子似的笼罩在亭子上空。



若要牵强附会一下,稍微展开一点点联想,那团青黑之气就好像一记重锤,高悬在九里亭上方!



“这是什么情况?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么?”



这九里亭经历了那么多年风风雨雨,一直屹立不倒。



好端端的,怎么大梁却断了?



江跃虽不尽信阴阳风水那一套,但他受家传渊源影响,对自然天命,对天地形势的敬畏,却是不假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接二连三地出现。



明显是很不对劲!



生母入梦、相框落地、花裙女影、纸钱易燃、汤头寻头、龙虎相斗、朱雀断脊……



寻常时候哪怕遇到其中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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