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道观第2/3段
“原来你还没死？”杨真打了个哈哈，翻过身，见他浑身沾满黑泥，充斥着下水道的恶臭味，恶心道：“你怎么搞成这样子？”
唐宁的视野渐渐模糊，身体冷到极致，连发颤都不会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说：“他很快就会死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唐宁很清楚最近就听到过，甚至是对过话，可他想不起是谁，也想不起说的是什么，直到唐宁再次睁开双眼，看清了那个人的面目，记忆才一下子清晰起来。
“你是那个姓赵的！”
赵某很奇怪唐宁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个，问道：“没错，我姓赵，这又怎么了？”
很简单的问题，却把唐宁难住了，只好嘟囔着糊弄过去：“我睡得头晕，随便问问。对了，杨真和他师妹呢？”
唐宁似乎从来没听那个女人自我介绍过，杨真与她也只会以师兄师妹相称，只好称其为“杨真的师妹”。
“我把他们打发走了。”赵某淡淡道。
“干嘛去了？”
“与你无关。”
唐宁哼了一声。
忽有一个苍老又颤微的声音说道：“来，张嘴喝药！”
唐宁看去，是个白发白须的佝偻小老头，正把一只粗糙发黄的瓷碗往唐宁嘴边递，里面装着像浆糊一样的粘稠的黑色汁液。唐宁本能的感到恐惧，问道：“这是什么？”
“黑青七血汤，用虎、狼、猪、狐、蛇、豹、牛七种野兽，共三百斤鲜血，再以黑七树根、青颜花熬煮凝炼而成，可补血驱邪，舒经活络，副作用是容易上火。”
“就不能做成丹丸吗？这东西看着比毒药还猛。”
“没有炼丹炉，你就将就着喝了吧！”老头伸手要抓唐宁下巴，唐宁立即死死咬紧牙关，可小老头那几根瘦得没有一丝肉的手指力气却大得惊人，轻轻一掐，唐宁的牙关就酸痛无力，自然张开了。
这一碗汁液喝下肚，可把唐宁给恶心坏了，两眼不停往上翻，身体直挺挺的像僵尸一样，一条小命差点给难喝死了，尤其是那无比诡异的怪味，如胶似漆地黏在口舌和喉管里，连喝了七八碗清水也冲不淡。
“既然捡回一条命了，那就说说吧！沈小姐是不是和尚杀的？”赵某拨弄着篝火，火上烤着几件衣服，看着很是眼熟，唐宁突然尖叫起来：“我的衣服！”然后又看向自己的身体，才发现从刚才开始就不着片缕，忍不住大骂道：“你们这群流氓！变态！”
赵某哈哈一笑，拍着大腿道：“你一个小屁孩，还知道害羞啊！没关系，这里就我们三个糙汉子，无所谓的！”
唐宁才不认为自己是个糙汉子，急忙从四周扒拉了许多稻草来盖在身上，忽然又叫了一声，盯着自己的手腕的脚踝翻来覆去的看，惊喜道：“我的手脚没事了？之前明明被常夫人戳了几个洞的！”
“那你还不快感谢这位老先生？”赵某指着佝偻的小老头，冷冷道，“他可是灵风谷的前谷主，论医理毒术，他自称第二，世上没人敢说第一。”
唐宁不便起身，只好抱拳连连感谢，忽又想到一事，急忙问道：“是你洗了我衣服？”
赵某道：“是杨真洗的。”
唐宁心中一凛，不知杨真是否看到了那本小册子。可眼下杨真已走，担忧也无用了。叹气一声，又问那小老头：“先生高姓大名？你可别和那个老大叔一样自称什么赵某钱某孙某李某了。”
小老头缩着肩膀，自嘲道：“老朽的姓名早忘了，外号倒记得一个，叫辛归子。”
“辛归子？”唐宁想不通其中意思，问道，“这外号有何含义吗？”
“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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