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三)第1/3段
见崇侯虎都退走了,苏护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传令鸣金收兵,入城直接回到了帅府,升殿坐下,赏劳有功诸将:“今日虽大破一阵,彼必整兵复雠,不然定请兵益将,冀州必危,如之奈何?”
刚刚说完,副将赵丙就上前说道:“君侯今日虽胜,而征战似无已时。前者题反诗,今日杀军斩将,拒敌王命,此皆不赦之罪。况天下诸侯,非止侯虎一人,倘朝廷盛怒之下,又点几路兵来,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诚所谓‘以石投水,’立见倾危。
若依末将愚见,‘一不做,二不休’,侯虎新败,不过十里远近;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彼片甲不存,方知我等利害。然后再寻那一路贤良诸侯,依附于彼,庶可进退,亦可以保全宗社。不知君侯尊意何如?”
苏护一听,确实在理,要是不能一次就将朝廷的兵马打痛的话,就这么耗下去,对冀州而言绝非幸事,朝廷家大业大的,耗得起,冀州实在不大,纵使能一直赢下去,恐怕冀州也会被彻底给拖垮掉的,于是果断地说道:“公言甚善,正合吾意。”
立即传令道:命子全忠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五冈镇埋伏。全忠领命而去。又令陈季贞统左营,赵丙统右营,护自统中营。等到黄昏来临之时,卷旛息鼓,人皆衔枚,马皆摘辔,听鼓声为号,诸将听令方才杀出。
而另一边,又说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远伐,又怎知道会落到今日这般损军折将的地步,心中甚是羞惭难当。只得将败残军兵收聚,扎下行营,纳闷中军,郁郁不乐,对众将曰:“吾自行军,征伐多年,未尝有败;今日折了梅武,损了三军,如之奈何?”
一旁有大将黄元济谏曰:“君侯岂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破冀州如反掌耳。君侯且省愁烦,宜当保重。”听了属下的安慰之后,崇侯虎居然就真的放下了心来,还在军中置酒与众将欢饮。
而另一边的苏护却是把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只待劫营。时间到了晚上的初更时分,苏护的军队就已行了十余里路。而先行的探马则是报与苏护崇侯虎军中的情形,苏护听道了探马关于崇侯虎军中情况之后,心中大喜,崇侯虎这不是自取灭亡之道吗?
于是立即传令,将三军战鼓全部擂响,只听得鼓声如同天雷滚滚一般,天崩地塌,三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营。这叫已经是喝得伶仃大醉的崇侯虎军队如何抵当得住,而苏护的军队又是久经沙场的善战之军,只见得:
黄昏兵到,黑夜军临。黄昏兵到,冲开队伍怎支持?黑夜军临,撞倒寨门焉可立?人闻战鼓之声,惟知怆惶奔走;马听震天之鼓,难分南北东西。刀枪乱刺,那明上下交锋;将士相迎,岂知自家别个。浓睡军东冲西走;未醒将怎着头盔。
先行官不及鞍马,中军帅赤足无鞋。围子手东三西四;拐子马南北奔逃。劫营将骁如猛虎;冲寨军一似蛟龙。着刀的连肩拽背;着枪的两臂流红;逢剑的砍开甲冑;遇斧的劈破天灵。人撞人,自相践踏;马撞马,遍地尸横。着伤军哀哀叫苦;中箭将咽咽悲声。弃金鼓旛幢满地;烧粮草四野通红。只知道奉命征讨,谁承望片甲无存。愁云直上九重天,一派败兵随地拥。只见三路雄兵,人人敢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
又说回苏护自己身上,一骑马,一条枪,直杀入阵来,就要捉拿崇侯虎。而崇侯虎的军营当中左右营门,具皆是喊声振地。而崇侯虎本来是正在梦中,听闻得杀声四起,连忙披袍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
只见得灯光倒影里,苏护身穿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枪,大叫曰:“侯虎休走!速下马受缚!”又捻动手中的枪劈心刺来。崇侯虎心中慌乱,连将自己手中刀对苏护来迎,两马交锋。正战至正酣之时,只见崇侯虎的长子应彪带领金葵、黄元济杀将而来助战。
而从崇军营的左粮道门也有冀州赵丙杀来,右粮道门有陈季贞前来助战。两家混战做一团,这一战直打了整整一夜。只杀得是征云笼地户,杀气锁天关。天昏地暗排兵,月下星前布阵。四下里齐举火把,八方处乱掌灯球。
那营里数员战将厮杀;这营中千匹战马如龙。灯影战马,火映征夫。灯影战马,千条烈焰照貔貅;火映征夫,万道红霞笼懈豸。开弓射箭,星前月下吐寒光;转背抡刀,灯里火中生灿烂。鸣金小校,恹恹二目竟难睁;擂鼓儿郎,渐渐双手不能举。刀来枪架,马蹄下人头乱滚;剑去戟迎,头盔上血水淋漓。锤鞭并举,灯前小校尽倾生;斧鐧伤人,目下儿郎都丧命。喊天振地自相残,哭泣苍天连叫苦。只杀得满营炮响冲霄汉,星月无光斗府迷。
但是两家大战,终究是苏护有心劫营,而崇侯虎又不曾防备,是以冀州人马几乎可以以一当十,直杀得崇侯虎军队是溃不成军。金葵正战之时,早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而崇侯虎见败势也不可阻挡,便且战且走。
好在有长子崇应彪保他父起,连忙披袍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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