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七)第2/3段
乃此子之妖术,欲害美人,故捏言朕宫中有妖气。朕思深宫邃密之地,尘迹不到,焉有妖怪之理。大抵方士误人,朕为所卖。”传旨急命左右侍从道:“将那方士所进木剑,用火作速焚毁,毋得迟误,几惊坏美人。”居然是将自己先前的怀疑全都抛在了脑后。
放倒是一点都不顾忌讳妲己可能是妖的情况,将她搂在怀中再三温慰,一夜无眠。纣王见惊坏了妲己,在墟狱锁链的影响下,居然是命侍御官将此宝剑立刻焚毁。此剑乃是云中子松树削成,经不得火,顿时就被焚尽。侍御官回旨。妲己见焚了此剑,妖光复长,依旧精神。
妲己依旧侍君,摆宴在宫中欢饮。而另一边的云中子此时尚不曾回了终南山的自家洞府,还在朝歌,忽见妖光复起,冲照宫闱。云中子总算是明白仓颉为何先前要主动来提醒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即可,只是点头叹息道:
“我只欲以此剑镇减妖氛,稍延成汤脉络,孰知大数已去,将我此剑焚毁。一则是成汤合灭;二则是周国当兴;三则神仙遭逢大劫;四则姜子牙合受人间富贵;五则有诸神欲讨封号。罢,罢,罢,也是贫道下山一场,留下二十四字,以验后人。”
既然是已经知道了天命难为,又从仓颉那里知道了后来事情的走向,云中子自然也是不会强逆天命的,于是取了文房四宝,留笔迹在司天台杜太师照墙上。诗曰:“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云中子题罢,便架起祥云回终南山去了。
但是朝歌的百姓见有道人在照墙上吟诗,全都来看,只是这世道识字的人却也不多,是以不解其意。人烟拥挤之时,聚积不散。正当大家看的热闹之时,只见太师杜元铣朝会回家。见许多人围在自家府前,便命两边侍从将人喝开。
太师问道:“甚么事?”管府门役具皆通禀道:“老爷,有一道人在照墙上吟诗,故此众人来看。”杜太师在马上看见,是那二十四字,其中含意颇深,一时竟是难解其意;便命门役先将水吧墙洗了,也免得好事之人围观。
太师进府之后,将这二十四字在心中细细推详,穷究幽微,却还是不得其解。暗道:“此必是前日进朝献剑道人,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倒有些着落。连日我夜观干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故留此钤记。
目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权奸蠹惑,天愁民怨,眼见兴衰。我等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见朝中文武,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谏天子,尽其臣节,非是买直沽名,实为国家治乱。”
杜元铣一念至此,觉得十分有必要对纣王劝谏一番,于是连夜修成疏章,次日交至文书房,原本杜元铣不知是何人看本,还有些担心这本是不是能到纣王手上。见今日是首相商容值守文书方。元铣大喜,上前见礼,叫道:
“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气累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淫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特具谏章,上于天子。敢劳丞相将此本转达天庭。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了杜元铣之言,也是点头说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连日天子不御殿庭,难于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庭见驾面奏,何如?”于是商容就进了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嘉善殿,再过分宫楼。
商容见了奉御官,却被奉御官拦下道:“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进此!”商容曰:“我岂不知?你与我启奏:商容候旨。”奉御官进宫启奏:“首相商容候旨。”纣王回道:“商容何事进内见朕?但他虽是外官,乃三世之老臣也,可以进见。”
于是下命:“宣!”商容进宫,口称“陛下”,俯伏阶前。纣王问道:“丞相有甚紧急奏章,特进宫中见朕?”商容启奏:
“执掌司天台首官杜元铣,昨夜观干象,见妖气照笼金阙,灾殃立见。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忍坐视。且陛下何事,日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宫日夜忧思。今臣等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非为沽直,乞垂天听。”将本献上,两边侍御宫接本在案。纣王展开观看:
“具疏臣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靖魅除妖,以隆宗社事: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臣元铣夜观干象,见怪雾不祥,妖光遶于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前日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气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
闻陛下火焚木剑,不听大贤之言,致使妖氛复成,日盛一日,冲霄贯斗,祸患不小。臣切思:自苏护进贵人之后,陛下朝纲无纪,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难近天颜。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
&一时竟是难解其意;便命门役先将水吧墙洗了,也免得好事之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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